陈观决意教训元一和尚,便对店小二道“你先去和那元一大师说,我收拾一下便去见他!”
“客官知道厉害就好,这钱财乃身外之物,命才是最重要的!”店小二道。
“你先下去吧!”陈观摆手道。
店小二退出去后,陈观往椅子上一靠,垂首闭目,神情祥和,似昏睡过去,实则是神魂出窍,找那瞎眼和尚去了。
神魂轻灵,没有肉身束缚,陈观穿墙透壁走直线,方便迅捷,店小二还没走出小院,他便已经到了大堂。
陈观一到大堂,便看见一个浑身散发着阴气,双目全白的光头,应该便是那元一和尚。
“何处游魂,竟敢偷窥本大师?”这元一养鬼,对鬼魂甚是敏感,一下便察觉到陈观窥视,当即便是一声如雷暴喝。
元一一声暴喝,陈观感觉神魂被一股无形气浪冲了一下。
若是一般新鬼,被这声浪一冲,必然受伤,不过陈观存神许久,神魂稳固,可不是一声暴喝便能镇住的。
“瞎和尚,若只这点手段,那你的死期到了!”陈观阴森森地笑道。
“大胆!”元一大怒,从布褡里取出两个小木人,喝道“哥子、詹明,灭了他!”
小木人上冒出青烟,落地化为两个小鬼,其中一个正是先前进屋窥探的小鬼。
陈观先前的猜测没错,元一确实是靠养小鬼探听情报,然后讹诈钱财。
两个小鬼扑上来,陈观见祂们身上没有怨气,抖手两张镇鬼符将他们镇住后,对着元一用了张镇魂符也即是俗称的定身符。
元一-瞎眼和尚,根看不到陈观用符对付他,被镇魂符镇个正着。
镇魂符通过镇压神魂,从而将人定住,能不能起效,能定住多久,全取决于人的魂魄强弱。
这元一本身没有修为,只会点养鬼小术,神魂不强,当即被符箓镇住魂魄,木然不能动弹,形如雕塑。
陈观走过去,将元一手里的两个木人取走,手上发力,便将其捏碎毁去。
这是元一控制两个小鬼的法器,毁去之后,两个小鬼便重获自由,待会放开后,只需看好戏即可。
毁掉木人后,陈观将和尚布褡打开,见里面有尺长小棺材一副,五面巴掌大的五色彩旗。
“厌胜之术?五鬼搬运?想不到这和尚学得还挺杂。”
陈观心中嘀咕,如法炮制,将棺木及五色旗毁去。
厌胜之术是一种诅咒巫术,通过一些道具诅咒厌伏其人,这小棺材便是厌胜道具。《鲁班书》便是厌胜术的经典,不过修行其术弊瑞极大,习者必犯五弊三缺之一,故也称《缺一门》。
想来和尚眼瞎,应该和这东西有关。
而五鬼搬运,则脱胎于五行挪移法,原术是凝炼五行之气为法术,行搬运、挪移、战斗之事,五鬼搬运则是走捷径,收集纯金木水火土五命之鬼培养,多有心术不正者,用之盗窃财务,也被称五鬼运财。
元一这五色彩旗中,并无五鬼,不然收拾起来,不会这么容易。
元一本身没有道行,毁了他作恶的法器,差不多便是破了他的法,陈观挥手解除二鬼一人身上的禁制后,便飘然离去。
“你们别过来……”陈观还未走远,便听到了元一惊恐无比的喊叫声。
陈观微微一笑,养小鬼、养僵尸、养蛊、养大仙(妖怪)这些外道,一旦失控,哪有不遭反噬的?
“作法自毙!”陈观冷声说了一句后,神魂归窍,慢悠悠的往客栈大堂行去。
陈观到大堂时,元一已然被两个小鬼施法弄晕,入梦折磨其神魂,不过两个小鬼修为低下,并不能取其性命,不过也够了。
陈观装做诧异问了小二有句后,便自回转客房看书,约莫半个小时后,两个小鬼一起进入房中,拜谢道“多谢公子让我等脱离妖僧控制。”
“顺手为之而已。”陈观摆手道。
“我们愿意追随公子!”两个小鬼道。
“我不养鬼,你们自去。”
陈观严词拒绝,这两个小鬼实力低微,又不是美女,他一点收留的也无。
两个小鬼还要再说,陈观念了避鬼咒,挥了下衣袖,一缕清风掠过,两鬼便被送出房中。
没多久,外面传来些奇怪声音,陈观侧耳一听,便知道发生了何事,却是那死了儿子的李员外,越想越气,告上官府,捕快正在捉拿那元一和尚。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陈观摇摇头,不再关注这事。
第二天一早,陈观带着三女和白凤,继续用符箓赶路,下午便到了镇江府城。
安顿好三女和白凤后,陈观独自去往金山寺,他用符箓赶路,不一会便到山门前。
到寺中一望,陈观有些失望,寺中和尚虽吃斋念经,一个个佛光护体,心志坚定,但却并无太出众的地方。
整个寺庙逛过之后,都未见到高人后,陈观一阵皱眉“这有些配不上佛门大派的名头啊,难道是这届的和尚不行?”
“子瞻!”陈观正自沉思,突听有人唤他表字,声音还挺熟,扭头一看,便见到梁山伯和马文才两个。
“你俩怎么在这?”陈观疑惑问道。
“上次将那鬼将送来镇压时,我遇着个高僧,传了我一门能对付邪祟的剑法,我回去后便去找了山伯,带他一起来学。”马文才解释道,果然不愧是形影不离,胜过焦孟的好*友!
马文才解释过自己两人在金山寺的原因后,问道“你怎么也来了金山寺?”
“我准备四处拜访各派高人,见识各家法术,增长见识,便来了这里。只是有些失望,这寺中似乎并无高人。”陈观说道。
“这陈兄你有所不知,佛家讲究修来僧,寺中这些念经的,都是在修来生的。”
“真正高人,要么苦行,要么坐死禅,等待飞升,不会在寺中与凡人接触,沾染过多因果的。”
“我上次也是运气,才遇到一位云游到此挂单的高人,传我剑法,这次我和山伯来,就没遇上。”
马文才笑着说道,说到最后,却是有些叹气。
马文才想了想,又道“咱们啊,都来晚了,要是早来半年,就能见到即将成佛的真高人了。”
陈观问道“这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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