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好后,陈观正要将林大师弄醒,想想做戏要做全套,又拿出把匕首,刀气透过衣服,在其腿间割了两刀,待血染衣衫,才用法力帮其止血。
“这么脆的肉身,显然还没到断肢重生的境界,弟弟没了,是真没了,如果这都堪不破情爱……”
陈观皱眉,暗道那他也没办法了,他可不想按那些佛门高人设定的程序走,勘破情爱,还是由林大师来吧,他还年轻,想再浪几年,不想这么早看破。
思考间,陈观取下镇压林梵神魂的符箓,也让飞蛾蛊解了毒粉。
没了符箓镇压及毒物麻痹,林梵很快醒来,感受到关键部位火辣辣的刀割之痛,不由惊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话一出口,声音尖细,不似男儿,林梵又是一惊,连忙起身,不顾边上有人,便脱裤检查。
陈观立即转身,然后道“放心,杀得很干净,不会有患!”
用了符药,东西已缩体内,用眼睛看是看不到的,神魂又被做了手脚,感觉东西真的没了的林梵,万念俱灰,喃喃道“怎能如此,怎能如此……”
“嗡……”
万念俱灰,是什么感情也没有,那自是没有情爱,这很符合佛家寂灭禅宗理念,这由佛门高人炼制,用来助弟子悟道的洞天法器,便有佛光降下,给林梵醍醐灌顶,不断有万佛礼赞,是禅声大作。
“哇塞,真的是割以永治,竟然顿悟了佛家真意,洞天共鸣?”
“对了,这小子刚说其叫林梵,果然是于佛有缘,名字里还带‘凡’字,等等,‘梵’,林凡,这可是猪脚常用名啊!”
陈观惊呼,又见上方金光闪耀,现一光门,从中感之到外界气息,立即知道,那就是出去的路,不再迟疑,纵身飞去。
“贼子休走!”后方林梵怒气冲冲道,浑身金火飞腾,是明王忿火,越怒威力越强,一般是血色,这一放出来,便是金色,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吓!”感受到身后恐怖的气息波动,陈观怪叫一声,直接发动本命蛊瞬移能力,一下瞬移百丈,出现在光门前,一闪钻入门中。
一阵天旋地转,陈观再次出现在破庙中,破庙腐朽气息,令得他精神一震。
“轰!”林梵夹杂着火焰出现,扑向陈观,陈观面色不变,只语速飞快道“一切都是幻觉,你弟弟没事!”
“真的?”
“自然是真的!”陈观答道,打了个响指,解了乱神符,同时也让本命蛊解了迷梦。
神魂蒙蔽一被解开,林梵立即感受到了那一二两肉的存在,明王忿火,霎时熄火。
“敢如此戏弄我,绝不饶你!”体外最重要的一二两肉还在,林梵怒火虽减,但余怒未消,忿火再起,不过较先前,威力降低十倍。
相较割鸡之恨,这戏弄激起的怒火,实在微不足道。
忿火威力以降到完全可以承受的地步,陈观却是不再担忧,揉拳道“你可要考虑清楚,要是打不赢我,就不只是幻觉了,真的会割以永治哦!”
想来是以规避为主,少与人动手的林梵闻言,气势一滞。
干架和打仗一样,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林梵一滞,忿火再次减弱,直接熄灭。
这架打不起来了。
“这就对了,林大师,这是解药,吃了你便又是个真男人!”陈观笑道,扔出颗壮体丹药,再虚画两下,解了他身上缩某处符。
林梵黑着脸吞下的丹药,暗自沉思,自己装女人戏弄对方,结果被对方弄成女人,简直是一报还一报,这些个有大气运的人,真是惹不起,还是躲着点好。
心中想着,林梵开口道“遇着你就没好事,我回画壁了,你再进来,我可再没法帮你了。”
“放心,你请我进去也不会进去,一堆设计出来纸片人,对我完全没吸引力!”陈观说道。
“那就好!”林梵说了句后,便朝画壁走去刚抬脚,就听一声如雷禅唱“南无阿弥陀佛!”
金光一闪,一个形容枯槁,气息深不可测的和尚,出现在大殿中。
和尚气场很强,陈观和林梵两人都被镇得浑身僵硬,不敢妄动。
“这和尚好强的气场。”陈观暗自心惊。
和尚双目扫过两人,眼中没有任何感情,简直比太上忘情还要更绝情与无情。
“寂灭一切,色空无相!”陈观心中冒出这么一句话,想起是《三界见闻录》中关于某个佛门小派但实力不小门派修行之法的描述。
和尚目光扫过两人,最后落到林梵身上,声音毫无感情波动道“你于《散花天女迷心图》中,参悟到寂灭禅意,得佛法灌顶,以我派有缘,随我回山参禅!”
和尚说完,也不问林梵意见,大袖一挥,金光一闪,双双消失不见。
“乖乖隆地洞,还好是让林梵堪破情爱,没自个上场,不然被带走当和尚的,怕不是我!”
“我就说林梵这名字,与佛有缘,果然如此,想不到这么快便应验。”
陈观摇头感叹,然后回想脑中刚才冒出的那句话。
“寂灭一切,色空无相!想起来了,这话是寂灭宗的修行宗旨,如此门者,当断绝一切,玩念俱断,为断情绝性,弟子多阉……”
回想到此,陈观卡壳了,喃喃道“这下完蛋了,这回是真的割以永治了……”
想想林大师人品,下流,貌似阉了,也是对世间好?
陈观皱眉,这并非他内心真实想法,毕竟是帮他逃出又等于代他受过的人,如何会做此想,若不是他逼迫,林梵如何会遭此横祸,只是他打不过那和尚,只能如此想了。
“创出如此绝情断性的法门人,简直变……”
陈观骂道,但骂道一半,突然愣住,却是想起先前问林梵关于姑姑连弟弟一起杀的看法时其说的话。
“看来是位没弟弟的佛门高人创出来的修炼之法!”
“希望林大师激灵点,伪装成功,躲过割劫!”
陈观叹了口气,迈步朝外走去,离开这不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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