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举起左手,结剑指在右臂伤口周围几个穴道上点下,用外力,将伤口周围经脉封锁住。
没有法力,但凭指力,并不足以完全封住经脉,不过也堵住大半,让伤口处的血液,不能畅通循环,大大减缓了蛇毒扩散,加上辟毒丹的压制,以及蛇珠化毒,这未将他一下毒毙的蛇毒,当能慢慢化解。
封住手上穴道后,陈观蛇交左手,抓住蛇尾,如使鞭子一般,使劲朝岩壁抽打过去。
“啪!”怪蛇正要反咬一口,却被陈观一下甩得笔直,脑袋狠狠砸在岩壁上。
这怪蛇身体确实坚硬,如此沉重的一砸,其竟然一点事也无,扭声便要往陈观手臂上缠来。
陈观一抖,将蛇身抖直,又一甩,便要将怪蛇脑袋狠狠砸到岩壁上。
“啪啪啪咔嚓……”陈观一阵狠砸,连砸四五下后,怪蛇一颗毒牙被砸断。
“嘶……”怪蛇喉间发出一粗重嘶鸣,眼睛充血,赤金一片,这是愤怒到极点,激活血脉,爆发潜力的表现。
“铮铮……”铁器摩擦声音响起,怪蛇身上麟片全部立起,陈观感觉握住蛇尾的手掌一阵刺痛。
“啊……”陈观痛呼一声,用上飞星贯日剑法,将怪蛇往悬远处甩去。
陈观如今有数千斤之力,用飞星贯日剑法扔比飞星剑轻不少的怪蛇,那怪蛇真如离弦利箭般,极速朝远方飞去,纵其弓身狂拍翅膀,也止不住去势。
趁此机会,陈观去出两根锈迹斑斑的棺材钉,嘭嘭两声,打入石壁中,纵身站上去,背靠石崖,看向怪蛇,左手在怀中一摸,将龙须针藏入衣袖中,针尖朝外,可随时使用。
龙须针尚未充能完毕,充能完毕也不能在这洞天中当法宝祭出,陈观不将其射出而是藏于袖中,便是要用其似柔软实至刚至硬、穿透性强的特性,破怪蛇那身坚硬鳞甲。
这怪蛇看着娇小玲珑,肉身之坚固,却远在先前所见白猿之上,飞星剑肯定无法破其肉身防御,陈观只能动用龙须针一使。
这里要说一下,对付白猿的时候,陈观不是没想到用龙须针,只是没机会,不能当法宝祭出的龙须针,只能将其当武器,而龙须针不过半尺长,只能近身攻击要害成可能伤到体型庞大的白猿,而他没把握在龙须针刺入白猿要害后,不被其抓住生撕,而怪蛇则不同,只要瞬间,龙须针便可刺穿其七寸要害,夺其性命,之所以将针藏于袖中,却是避免怪蛇看出针之材质,不能出其不意,一举功成。
言归正传,那怪蛇被扔出百米后,终于稳住身形,腰身一扭,返身扑来,充血的赤金竖瞳,满是杀意。
怪蛇薄翼一扇,直如闪电掠空,速度快得根本捕捉不到其集体位置。
陈观闭上眼睛,神融天地,借天地视角,将怪蛇动向,清晰映照在脑海中,闭眼,是为了不让肉眼所见,扰乱其判断。
闭眼瞬间,陈观沉肩屈肘,龙须针出现在食中二指间,挥手划出个玄妙的半圆,挥向岩壁。
“嘶——”
陈观感觉手中龙须针刺穿了什么,同时耳中听到一声痛苦长嘶。
“噗”一声响,陈观知是龙须针刺入岩壁中,睁眼一看,就见龙须针刺穿了怪蛇七寸,将其钉在岩壁上。
怪蛇生命力不弱,七寸被刺穿,却未立即死去,张口扭头欲咬,但七寸被制,根本扭不过头来。
“唰!”怪蛇将蛇身缠在陈观手臂上,用力一绞,倒立起来,锋利无比的蛇鳞一下刺入手中。
血肉飞溅,陈观额头冒汗,但他死不松手,将怪蛇死死按在龙须针上,让其无法脱身,从而恢复伤势。
困兽犹斗极其可怕,怪蛇垂死挣扎下,陈观骨头咔咔作响,虽然未断,但也满是裂痕。
痛入骨髓,陈观俊脸发白,面容扭曲,有些狰狞。
此时陈观是骑虎难下,若是放手,先前所为,必然前功尽弃,不放手的话,手臂很可能会被怪蛇绞断——脱离身体那个断。
陈观尚未修至断肢再续,更别提断肢重生,手要是断了,就成残疾人士了。
而放手也不一定能保住手,陈观只能和怪蛇耗上了,看是怪蛇先死,还是手臂被其绞断。
“咔咔……”骨裂声不断响起,疼痛如同海浪般不断袭来,陈观痛得无法思考,眼睛也是一片模糊。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陈观感觉骨头要断开,怪蛇只要发力一绞,便能将手臂从他身上带走时,他感觉怪蛇绞缠的力量,在飞速下降。
陈观意志渐渐恢复,但见怪蛇一双竖瞳,黯然无光,已是身死之相,身躯软塌塌的搭在手上。
密闭性极好的衣袖中,积了不少鲜血,陈观觉得不该浪费,中毒之后,麻木的左手吃力地取出血瓶,将血收入瓶中,再放入醉仙葫中。
收完血后,陈观撸去袖子一看,整个小臂,看不到一块好肉,隐见白骨,津津滴血,不忍直视。
哆哆嗦嗦祛除金创药,一大瓶倒在手上,制作流血后,陈观嘘了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岩壁上,取出蛇珠,按在伤口上,让其拔毒,又饮了口灵酒,补精补血。
大概半个小时后,手上麻木感消失,却是蛇毒尽去,不过此次流血太多,不是一时能补回来的,他还极其虚弱,直觉浑身瘫软无力,自觉没十天半月,恢复不过来。
陈观蛇毒尽除,除被蛇咬了口后,并无大碍的右手,便可正常使用,他收起蛇珠后,立即取出一种恢复骨伤格外有效的药膏,涂到手上,然后找了几块雷击木片,做成夹板,将左臂固定住,避免拉扯下,造成二次伤害。
绑好夹板后,陈观休息了会,待疼痛稍微缓解一些后,半废手的左手抵住蛇尸,右手拔下龙须针。
“咻……”
龙须针一被拔出,立即有殷红带点淡金色的蛇血喷出,一股独特的甜香味,充斥着陈观嗅觉神经,一种吞噬的,不可遏制的出现在陈观脑海中,他本能将嘴巴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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