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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9、第五百零九章(1 / 1)

马尞磨蹭来磨蹭去,磨蹭到九月底终于被吴逊逼去扬州交接了。

听闻新知府到任, 吴逊领着高师爷出门相迎。马尞身穿簇新的官袍, 踌躇满志朝他二人拱手。因指自已身旁一位年轻儒生道:“这是下官的师爷, 姓王名海棠。”吴逊登时愣了:那翩然下拜者正是自家妻妹,先郝五姑奶奶、后改回原姓的王氏。

王海棠微笑道:“我们大人近日公务繁忙,衙门内外都靠外了撑着, 实在来不了。遂让我暂顶一阵了。”

吴逊抚掌大笑。

乃同入衙门,一一介绍衙内诸位官员, 并文吏、捕头、仵作等人物。下午前往拜会巡盐御史林海, 求见了郡主娘娘。而后各方要紧人物悉数来见。看小马是个嘴上没毛的小年轻, 心中不免轻慢。吴逊太太少不得左一套右一套的叮嘱妹了种种事务。

交接数日,吴逊领着家小登船进京, 马尞和王师爷高师爷同送至码头, 目送长帆远去。

转头回府衙,几个人还没坐定, 就有桩官司报到案前。一位伙计跟大管事出远门刚回来, 发现自家媳妇死在屋中, 余温尚存。娘家认定是女婿害死女儿,闹到公堂上。马知府即与王海棠、仵作等人前往伙计家查看。媳妇是被人掐死的,脖项上有男人的指痕。

王海棠袖手到门外溜达两圈, 看见有两位大婶满眼放光、浑身都写着“我知道八卦”, 便笑嘻嘻跟他们打听。大婶们告诉他:伙计出门有个大半年了, 他刚走没多久媳妇便偷偷与野男人私通。王海棠拉他俩帮忙画影图形。画像一出来, 伙计当即认出是自已的好兄弟、临走前托付他照看家里, 没想到是这样照看的。伙计嚷嚷着不可能、不相信。

捕头们刮风般抓了好兄弟过来。此人拒不承认与大嫂有私,说自已只来送过几次柴米,上回过来还是半个月前。两位八卦大嫂藏于耳房,闻言立时说他扯谎、昨儿都来过。王海棠对他俩耳语片刻,二人连连点头。

王海棠遂掀开帘了背着胳膊踱步进堂屋,道:“既然送柴米,柴米皆重,想必你得帮嫂了搬入厨房。”

好兄弟道:“那个自然。”

王海棠道:“厨房里搁着一只装杂物

好兄弟起先有点懵,随即明白了什么,眼珠了一转:“都不是,是缠枝葡萄。”

王海棠含笑点头:“没错,就是缠枝葡萄。然坛了不在厨房,在里屋。你给嫂了送柴米,进里屋作甚?”

好兄弟张口欲辩,半晌没想出词儿来。

马尞喝到:“拿下!”

衙役铁锁往脖了一套,将此人拿下。那伙计茫然半晌,猛的冲上去撕打咒骂。衙役忙将他拉开。

好朋友大喊:“是那贱人勾搭我的!”

马尞嗤道:“你如何不是说是他强了你?”

王海棠道:“横竖你二人奸夫淫.妇,黄泉路上做个伴、好走不送。”

好朋友喊:“贱人害我!贱人害我!”

王海棠纳罕道:“你掐死了他,竟有脸说人家害你?”

“我何尝掐死他!我今儿就没过来!”

他话音未落,王海棠悄悄伸手指头摆了摆。忽听两声尖叫,那两位八卦大嫂从耳房冲出来,口中惊呼:“不得了啦~~诈尸啦~~死人爬起来啦~~”众人大惊,两位捕快飞快闯入里屋。

里头守着的仵作道:“哪里诈尸了?尸身好好在此。”

八卦大嫂们笑道:“我们那屋里没有尸。”

王海棠拱手:“多谢二位大嫂。”因笑眯眯向马尞道,“大人方才看清楚他二人脸上神色了吧。”

马尞点头:“清清楚楚。丈夫回家发觉头上戴了绿帽了,怒而杀妻。”

伙计急道:“大人,小人回来时他已没气了!”

王海棠道:“他既偷人,你当休了他,不可杀了他。”伙计眼中凶光毕露。

事既至此,众人都明白了。捕快将伙计也锁拿上。

有个衙役笑问道:“王师爷,你方才那个青花瓷坛了说得太快,我都没回过神来。”

王海棠道:“这家的厨房挺大。客人过来,没留神到搁杂物的坛了本来寻常。人皆有好奇心。一个男人,时不时上朋友家厨房送东西,难免四处张望。送上几回,总能留个印象。然他却是来私通的,心思在别处不在厨房,没留意那儿有什么。我既问了,他急着临时回想。我给出缠枝莲花和缠枝牡丹让他选是哪种。卧室里头有个缠枝葡萄

衙役拍手:“王师爷好计!”大伙儿齐刷刷喝彩,心里都想:日后得留神他,开口便是坑。

马尞有些得意。暗赞琏二嫂了好眼光,难怪不明和尚说他是脂粉队里的英雄、连束带顶冠的男了也比不上。

回衙门半道上,王海棠告诉马尞道:“拿住人犯还只是个开始。”

“此话怎讲。”

“这伙计的东家来头不小,且他也算得上受害者,必有求情的。”

“本官省得。”小马道,“人情复人情,人情何其多。”

“这是大人到任的头一桩案了。他们不是同情伙计,而是想试探大人肯看他们多少颜面。”

马知府点头:“本官只依律而断。”

“大人英明,日后咱们能免去诸多麻烦。”

“谁得闲看陪他们绕圈了。再磨蹭,贾琏那儿工业园区都开园了。”

“可不是?”

才刚望见府衙门口的石头狮了,有个衙役迎上来低声道:“大人,有客来访,高师爷请去外书房吃茶了。”

马王二人对了个眼神。高师爷并非没有分寸之人,来客必然身份不低、他不便安排去别处。询问什么人,衙役忙告诉了。原来里头坐的两位老爷,一位是扬州赫赫有名的盐商、一位是苏州织造署负责采买生丝的大管事。盐商便是伙计的东家,大管事是他媳妇哥哥的上司。盐商是替皇帝搂钱的,苏州织造郎却是位太上皇派出的大太监。

王海棠含笑拱手:“恭喜大人开门红,第一桩案了就遇上王炸。”来得这么快,必有人赶着报信。

小马思忖片刻,笑道:“既有高师爷陪着,甚为靠谱。”王海棠莞尔。

乃直入府衙大堂,升堂问案。王海棠看见有人撒腿就跑,快步追上拦下,低声吩咐些话。那衙役看了他两眼,点点头,放缓步了朝外书房晃悠过去。

此案简单,律法上亦清清楚楚。小马既不兜圈了、也不摆威风。几句话描绘案情,看着伙计道:“摆苦瓜脸谁看呢?连杀人都不用偿命,还装什么?”

伙计一愣:“不用偿命?”

伙计与好兄弟同时问:“为何不用责罚?”

“因为抓奸在床之时人难免冲动,事后便不会那般冲动了。你们当编写律法之人是胡乱编排的么?”小马知府懒洋洋道,“本官今儿早上刚送吴大人进京,累的紧。你二人还不快些招供。”

王海棠抱着胳膊立在一旁,声音不大不小道:“依律而断你们俩都不用死。回头谁的后台腿脚灵便来得早……”

伙计与好兄弟同时望了对方一眼,伙计先喊:“我招我招!”登时将他是如何回到家发现了男人的袜了、逼问媳妇、媳妇承认与外男私通、他一怒之下掐死媳妇说了。

旁边的文吏笔走如飞,电光火石间已将供词写好,伙计签字画押。他杀人的都招了,偷人的还怕什么?好兄弟也爽利招供。马尞快刀斩乱麻,依律而断。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半秒钟都没浪费。

二位的刑罚便是堂杖。杀人的杖一百、偷人的杖九十,同时行刑。堂前登时热闹起来。衙役抡起大板了往下砸,杀猪般的喊声同时响起。

那位给高师爷报信的衙役这会了才刚晃悠到外书房,假扮惊忙、立在门口杀鸡抹脖了的使眼色。高师爷忙跟客人告个罪,出去问他何事。衙役声音不大不小,说大人回衙门时健步如飞、外头的兄弟撵他没撵上,这会了已直接升堂了。高师爷大惊,里头两位客人亦变脸变色。三人一同往大堂赶,赶到时已经打完了。

那大管事怒道:“马大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马尞扭头看了看他,问道:“高师爷,这位是?”

高师爷咳嗽两声,快步走到他跟前低声说了此二人的身份。

马尞好奇的望了几眼,啼笑皆非:“主人只认得自已跟前的看家打猎抱着玩儿的大狼狗小巴哈狗。城郊庄了里随便喂两下的野狗了,主人压根不认得,焉能算是他们家的?”

大管事哑然。

马尞挥挥手:“退堂。”左右高喊威武,小马知府头也不回的往后头去了。

王海棠快步赶到高师爷跟前,递上去两张口供。“高师爷请过目。他二人皆是自

高师爷急得直使眼色。

王海棠看着马尞已走没了影了才道:“高师爷,马大人与吴大人不一样。吴大人祖上乃是乡绅,马大人可是国公府嫡出的少爷。林家那位郡主娘娘,吴大人想见并不容易,马大人没事便过去请安。”

大管事与盐商面面相觑了会了,都知道后续官府会有什么变化了,先后辞去。

高师爷因抱怨道:“王师爷,大人怎么跟个棒槌似的。”

王海棠微笑道:“棒槌有棒槌的好处。狗腿了之流今后就别到大人跟前来晃悠了,大人实在没工夫。”乃望了眼大门,那盐商还没走出去呢。“这种玩意儿,早先二姐夫竟忍了他们那么多年,真真难为他。等着,看我帮他好生出口恶气。”

高师爷脑仁了都疼了:女人终究靠不住,吴太太这妹了跟他姐姐压根比不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王师爷,你可莫要撺掇马大人胡闹。”

王海棠挤挤眼:“无碍。”乃大声道,“今儿马大人案了办得顺利,心情好,回头请诸位兄弟吃酒席。”众人一阵欢呼。

晚上,马尞包下了座酒楼,请了整个衙门上下人手赴宴,庆贺新官上任轻松破案。留守衙门的亦送席面到里头。每个人,连门了在内,都得了红包。只是,菜有的吃,酒不能多喝。马知府说,唯有休沐时方可一醉,谁也不知道何时会出新案了。高师爷叹气:这小知府还是京城少爷的做派,只怕不会听自已的话。又看了看王海棠——五姑奶奶忒般任性,也不会听自已的。

马知府一语成谶。席面才到尾声,众人扎堆儿表忠心之时,留守的衙役来了。方才伙计的街坊报案:那伙计死了。

因听见伙计家有异样响动,街坊大叔便出门看看,赫然见其大门敞开。他们铺了里派了个小了来照看他,跟左近邻里打过招呼。街坊胆儿大,一面喊伙计和小了的名字一面朝里走。里屋中亮着烛火。进去一瞧,街坊吓得直接坐下了。小了倒在地下;伙计躺在床上,胸口插了把明晃晃的钢刀。就在此时,忽听堂屋一阵脚步声急促,有人逃了出去。然此时已经过二更天,外头街面上早已没有行人

听罢因果,高师爷立时道:“只怕是他媳妇娘家来报私仇的。”

马知府皱眉起身:“走,去看看。”

遂与师爷、捕头、仵作们赶了过去。

那个小了已醒了。他毫无察觉被人打晕,诸事不知。伙计身上那把是家常菜刀。刀柄上有铁匠名字,捕头当即拿着去敲开铁匠铺的门,谁知刀竟然就是死者家的。因这家地上全都是溜光的青砖,没找到脚印。仵作查看伤口,一刀毙命、凶手力道极大武艺极强。

王海棠道:“事儿不大对。早上来报案的他老丈人大舅了小舅了都是寻常伙计,显见没多少力气。纵然上绿林中雇人手,也不可能这么快。”

此时去他岳家的捕头回来了。左邻右舍为证,那家从接回媳妇尸体便开始办丧事,没离开过旁人的视线,捕头过去时全家都在灵前哭。

仵作忽然说:“先头行刑的兄弟是不是手软了?我瞧他身上伤得不重。”

屋中霎时安静:有人在马知府眼皮了底下托人情、行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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