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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歉疚(1 / 1)

“公子,您还记得意芜代表了什么吗?”

俞炯然站起来,走到窗边,将仙客来端到桌子上。

盛夏的暑气让仙客来萎缩得只剩下几片叶子了,俞炯然倒了一点水进去,让土壤保持着潮湿的状态,等天气凉了,到了年末,它便又会重新开出花来。

“出去吧。”

俞炯然坐在椅子上,伸手抚摸着其中的一片叶子,眼神里聚集着太多竹心看不懂的情绪。

竹心看了他一眼,心头惴惴不安,拿着那信,带上门慢慢的走出去。

竹心走了几步,却又不停的回头看,眼瞧着天色暗沉下来,长廊下有不少宫人在挨个点上灯笼,竹心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紧紧的盯着那房门。

里头的俞炯然也只是坐着,并未有什么别的动作。门口有宫人敲门,问俞炯然传不传晚膳,俞炯然一概打发了出去,连灯都不让她们点。

月色照亮了俞炯然的视线,也打在竹心身上。

他等了半宿,见里面还是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终于是熬不住困意,伸了个懒腰,回去睡觉。

等竹心一走,俞炯然就拿着意芜从窗口翻了出去。

他的功夫是俞宗禄亲手教的,虽算不上什么绝世高手,但在宫禁之中,自由来去,却是可以的。

阿昭的住所除了几个宫女在外面守着,便再无戒备,俞炯然很轻松的就翻上了屋顶。

屋子里灯火通明,太医在施针,叶六蹲在旁边一直不停的拧帕子给她擦汗,孙姑姑紧张的站在一旁,手里端了碗黑漆漆的汤药。

一炷香的功夫后,太医收了针,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幸好,幸好。”

叶六紧盯着他:“大人,如何?”

俞炯然趴在瓦砾上的呼吸都放慢了,一双眼睛似乎除了床榻上的人,再也看不见别的。

“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今夜算是熬过去了。”

三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孙姑姑手里的汤药已经凉了,便嘱咐叶六守着,自己亲自下去重新煎药。再唤了宫人,好生请太医去偏殿休息。

从阿昭回来开始

,叶六就一直紧绷着,熬了大半宿,她总算是长吁了一口气。叶六趴在床头,脑袋渐渐耷拉下去。

俞炯然跳下来,脚步轻得跟猫一样,他用石子打了一下半掩的窗户,见叶六还是趴着不动,这才翻身进去。

意芜被他别在腰上,俞炯然怕它发出声响,便从解了下来,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

阿昭的脸色白得跟窗户纸似的,仿佛大风一吹,就能被捅破。

她脸上全是伤,俞炯然握住她的手,心里疼得跟刀绞似的。

颤抖的指尖轻轻的碰上了床上的青丝,从上往下的顺着摸了两下,而后残留在指尖的一点发丝被他握拳轻拢住,像是抱住了心上人。

天光大亮时,景珍公主的屋子里堆满了尸体。空气里充斥着浓厚的血腥气,床幔上,案桌上,屏风上,屋里各处铺天盖地的血红色。活像是人间炼狱一般。

景珍公主双手抱头,失声大叫,踩着尚未冷却的尸身,一路连滚带爬的奔出了屋子。

御林军持剑进院,见到疯疯癫癫的景珍公主,都大吃了一惊,她身上就穿着两件单衣,有不少御林军都自觉的转过了头。

领头的御林军隔了几步远请安:“参见公主。”

景珍指了指屋里,又害怕的大叫起来。

那人提着剑进去,一会又拿着一件披风出来,动作轻柔的替景珍公主盖上,然后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去凌喜阁请君上的旨,公主遇刺。”

领头的御林军将其他人都散开,把公主的住所围了个结结实实。

皇贵妃赶来的时候,景珍公主还缩在地上,像是个没人要的小乞丐。

皇贵妃心里一慌,脚下踩空了,差点摔倒。好在身边的宫女及时扶住了。

领头的御林军仔细把事情回禀了一番:“公主神情恍惚,臣不敢乱动,这才惊扰了皇贵妃。”

皇贵妃让人把景珍公主先带到自己的住所,又勉强端着礼仪,克制住自己心里的慌乱:“君上怎么说?”

那人言道:“已经派人去请旨了,只是这个时辰,君上怕是在见宗亲,内院的事情,怕是还要等上一

会。”

成德女帝来了避暑山庄之后,每天晨起,都要与庄尔达议政,短则半个时辰,长的时候,甚至一整个上午都不见旁人。

公主遇刺,乃是内院的事情,若是宣扬到外臣和宗亲面前,难免容易引起恐慌。

皇贵妃心里自然是清楚这个道理的,但心里却是再也等不得了。眼下死的不过是一些宫人,若是那人再来,岂不是正要叫景珍命丧黄泉。

何况,避暑山庄里有刺客,君上真能放心吗?皇贵妃想到这,便带着宫人直奔凌喜阁。

不管庄尔达在不在,今日的事情,她绝不会坐以待毙。

那罪魁祸首,倒也没失踪,他一身血迹,跪在凌喜阁大殿上,身畔是那把沾满血的意芜。

成德女帝胸口猛烈的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得不清,地上全是茶杯的碎瓷片和茶水。

俞炯然丝毫不怵,对着散落在自己面前的碎片直接把头磕了上去:“但凭君上处置。”

今天一大早,庄尔达还没来,俞炯然倒是先来了。他一脸淡然,说出的话,却是让成德女帝心头的火气比那烟花撺得还快。

成德女帝发了一通火,却也还记着庄尔达的事情,便先让人去传了个口信。

她颓废的跌坐在椅子上,看着俞炯然简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心头刚疏散的一股怒气,又开始往上冒。

俞炯然这是在逼她给阿昭出气,说起来,死的不过是几个欺凌了阿昭的宫人,景珍公主毫发无损,不过是被吓了一场。

她顺手又将桌上的砚台对着他肩上砸了过去:“朕看你是昏了头,才能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才能做出这等荒唐之举。”

俞炯然额头渗着血,几绺发丝从旁边散落下来,身上沾染着的血迹和墨色混杂在一起,别有一种人是从黄泉岸边彼岸花里走出来的妖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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