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炯然服药睡下之后,我送叶六出去,她站在景昭殿门口问我:“你真喜欢他?”
跟在后面的郑有德默默的退回到廊下,我反问她:“你还在意这个?”
叶六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言道:“你知道跟他搅在一起是什么后果吧?且不说旁人,就是成德女帝也会被人耻笑。她对你。”
“我有分寸。”我打断她,“你说他郁结难解,可是指温惠公的身份?”
“医身不医心,他心火难平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具体的你还是问他更好。”夜六对此三缄其口。
罢了,他自己都不愿意说的事,我问她也是白费口舌。
“明天太医院不用去了,自己多小心。”我让郑有德从正门把叶六送出去。有些话我不说,她也明白我的用意。
我进内殿看了俞炯然一眼,高热退了,呼吸也平畅了不少。下巴还好撞得不厉害,只有一点红。交代竹心小心守着,便一个人慢慢走回居兴殿。
殿内漆黑一片,我也懒得叫人伺候,摸黑上床合衣而眠,天快亮的时候,郑有德将我叫醒:“君上,边境急报。”
我迷糊的揉了一下头,有些疼,想来是没睡好:“谁的?”嗓子又干又疼,怕真是传染了不成。
“回君上,姚将军送来的,送信的人此刻正候在正殿。”
姚士捷很少送信回京,想来是大事,我拢了拢外衣,立刻翻身起来。
“拿上来。”郑有德接过密函送到我面前。
“姚士捷还有什么话没有?”我随口问了一句。
“将军不曾有口信。”
小将年纪不大,我又瞧着眼生,多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郑有德察觉到我的多疑,侧身挡在我面前,神情紧绷十分警惕的盯着他。
小将规规矩矩磕完头才回话:“回君上,奴贱名俞烽。”姚士捷身边的人我都知道,这个名字倒是没听他提起过。
那小将又解释到:“原本送信的是陈大哥,他今年咳疾犯了,这才换了奴回上京。”
我拆开那密函细细的看了会,然后让郑有德烧掉,又伺候笔墨写了一份回信。郑有德把密函小心
封好,然后示意他上前拿走,可那小将身形却迟迟未动。
“殿前不可失仪,速来接旨”郑有德提醒到。
俞烽磕了一个头,这才解释到:“还请君上另布人手。奴此次进京原是颇为凶险,将军让五名同伴分不同线路出发,如今能面圣的,却只有奴一人。”
居兴殿的烛火突然猛跳了一下,我心里那点疑虑变成了十分强烈的不安。
“待你出了居兴殿,自有人会替你解决沿途的麻烦。而你,需得亲手将密函交给姚士捷。”
郑有德把人送出去,殿内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盯着那烛火正出神,不知那里来的一股风猛地一下把它吹灭了。这才发现天已经彻底亮了,晨曦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给阴沉沉的屋子带来别样的活力。
“给姚士捷带个口信,动疆土者,杀之。”
隐在黑暗的人低语道:“那个人呢?”
“密函要是到不了,他也不用活着。”
kc执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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