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法拉利那里详细地看着,突然,杨宗听到有人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扭头一看,不会吧,又是这四个倒霉蛋。
纹身一脸地讨好:“宗哥,看车啊。”
来车展不看车,买车吗?杨宗倒是想,可惜荷包里的钱不够。杨宗扫了左臂有个骷髅头纹身的纹身:“小古子,你相中哪辆来着?”
纹身还没答话,他旁边的蓝毛就着急地抢着问:“宗哥,前面的那个美女,你认识?”
呵呵,就猜到他们找他搭话,就是想问囡囡。杨宗眯着眼睛:“你认为呢?”
四个小年轻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都不好意思说话。最的,还是染发陪笑着:“我们和囡囡一起玩过车。”
没想到,囡囡竟然敢来车展看车。若不是耳钉眼尖,大家还不会发现。谁让现场的人这么多,囡囡又不是模特身高。在人山人海里能发现她,还是因为她出众的美貌特别引人注目。
哟,不过一次玩车的交情,竟然也叫小丫头的小名?该不会,丫头的小名是大家随便叫的吧。
杨宗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小子们,有话直说,有屁就放。”
最后,四个高大的大老爷们你推我、我推你,推脱了半天之后,身为老大的纹身嘻皮笑脸地说:“宗哥,我们想找囡囡说说话。”
说话就说呗,那个醋坛子不至于连话也不让你们说。杨宗大方地说:“丫头就在里面,把她叫出来就行。”
什么时候,这四个倒霉蛋说话做事这么小心,该不会是上次的事情,自己老子让人训了他们一顿。
果然,他听见纹身讨好的语气里带上一丝祈求:“宗哥,我们只是聊聊天,您别把这事儿跟你爹提起。”
上次在赛车场发生绑架事件之后,虽然大家都没有受伤,幕后主使也被纠了出来。可是,杨贞虎着脸,亲自跟他们的老子说的,不让他们几个再与囡囡有任何的联系。
他们四个被家里人认认真真,郑重其事好好地叮嘱了一番,就连家里的老爷子们也让他们乖乖听话。尤其是千老爷子,他有点幸灾乐祸地揶揄:“带刺玫瑰可不是这么好惹的。小丫头还没意见,她家里的大人马上反对。你们啊,别再找人家啦。”
无奈之下,就算他们手机里有囡囡的号码,可是谁也不敢拨打这个电话。甚至,耳钉还怀疑,估计囡囡的家人早就把这个号码给注销,哪里还会保留这个号码。
望着眼前一排过的四个可怜虫,杨宗很有大哥范的大手一挥:“没问题,只要你们不说,我爹他就不会知道。”
太好了,四个猴子们马上钻进人群里,往穆亦漾的方向挤过去。
站在外面的杨宗不想挤过去看热闹,他干脆往周围看了一下,好像没人跟着这四个小屁孩,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大胆地上去和小丫头聊天。
大约过了五分钟,他看到穆亦漾和大卫,跟着这四个人一起走了出来。只听见蓝毛用双手比划着:“那台莲花是新出的,可是,感觉没有什么特别新颖之处。”
“就是,今年的车子,没什么特别的。卖点不多,我就没有一台看得上眼的。”
耳钉最喜欢收集汽车,连他都这么说,看来今年的车展,的确不乍的。
四人说起话来像机关枪一样,中间都不带停歇的,震得杨宗头痛。他不明白,为何小丫头不但不觉得烦,而且还跟他们说得非常带劲,还边说边比划来着。
谁说的三个女人一条街,在杨宗看来,这五个半拉大的年轻人就是热闹非凡的闹市。
后来,染发带着他们,每个区域都看了一遍。对于普通发烧友来说,今年的车展还是非常吸引人的眼球。只是,对于真正玩车懂车的人来说,今年的车型一般般。
不到两小时的时间,大家就把所有展区的轿车全部看了个遍。大卫觉得穆亦漾有点失望,他好笑地摸着她的小脑袋:“要不,随便挑一台买下。”
“不要,这里的车,连家里的都比不上。为何要浪费那个钱。”
说不失望是假的,穆亦漾挽着大卫的手臂:“下次,我们再到别的地方看车展。”
两人说的意大利语,别人听不懂。将近中午了,蓝毛提议着:“囡囡,我们去吃饭吧。”
“对啊,囡囡。”染发也附和着,“京城里美食一大堆,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穆亦漾早就做安排,她只能谢过四人的好意:“我们中午要和长辈一起吃饭。”
唉,好失望。若是去见朋友,他们大可以过去蹭饭。然而,人家是和长辈一起吃饭,他们可不好意思跟过去。
耳钉灵机一动,多问了一句:“囡囡,你是去御坊吃饭吗”
没错,正是那里。穆亦漾点了点头,纹身想到上次自己与囡囡就是在御坊里见面的,他脱口而出:“囡囡,你是不是又和御坊的老板一起吃饭。”
“是的,我这次来京城,顺便来看看他老人家。”
除了耳钉之外,蓝毛和染发并不知道囡囡竟然与御坊的老板认识。眼下听了奇怪,囡囡一家,怎么与御坊家的人有联系。莫非,囡囡也是满人?
杨宗中午早就另外做了安排,但是,他还是坚持要送穆亦漾和大卫到了御坊,他才肯离开。打死他也不肯让四个倒霉蛋做司机,万一路上又遭到什么**,怎么办?
纹身、耳钉、蓝毛、染发看到杨宗这么坚持,也明白,实际上这是变相的开始赶他们走。因为杨宗不在穆亦漾的身边,所以,他不肯同意四人继续待在囡囡身边。
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他们是什么洪水猛兽,还是祸害瘟疫?他们当初也没想着会有绑架这么一出的,真是冤枉。
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有杨宗在,他们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挥着小爪子与穆亦漾和大卫说声拜拜。
去御坊的路上,穆亦漾很真心地邀请:“宗哥,如果你没什么事,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呗。御坊的饭菜很好趷,这点,你比我清楚。”
没错,京城第一美食就是御坊。杨宗觉得小丫头还算有点良心:“小妹,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哥哥佳人有约,所以,这次算我没口福。”
去,还佳人有约。穆亦漾撇了撇嘴,缩回大卫的怀抱:“丑话我可说在前头,别被人设计仙人跳。我的一个表哥,准备和女人摊牌的时候,差点栽在人家设计的局里面。若不是被我撞见,指不定闹得满城风雨。”
有意思,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小女人设计。不过,出来混的女人,个个不能小瞧。不是每个人,都像小丫头这么没有心机的。
透过后视镜,杨宗酸溜溜地说着:“你们两夫妻每时每刻在我面前秀恩爱,有考虑过哥哥我这个单身汉的感受吗?现在哥哥要去约会美女,你不祝福哥玩得开心点,反而让我小心为上。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以你的条件,大把的美女等着你挑。只是,你别把自己的名声搞得太臭。小心那些真正的好女孩,人家看不上你。”
穆亦漾一脸痴迷地看着大卫:“像我的大卫这么多金专情的男人,可遇不可求。”
听完穆亦漾先贬别人再赞她老公的话,杨宗差点把酸水都吐了出来,他直接向大卫开炮:“妹夫,我妹子的肉麻,你知道吗?”
永远都站在穆亦漾这边的大卫可不觉得:“天使在我的眼里心里都是无价之宝。”
不是一类人凑不到一块,杨宗觉得自己的话是白问了:“行,你们一家人,欺负我这个外人。”
好不容易才到了御坊,杨宗巴不得这对粘人的夫妻快点消失在他的面前:“别吃太多,小心变肥猪。”
“你才肥猪,看你身上那身松垮的肌肉,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军人。和我阿舅没得比,连大刘大炮他们都比不上。”
穆亦漾觉得自己与杨宗的友好和谐的气氛绝对不超过五分钟,她扔下恶毒的句子之后,挽着大卫的手臂走向御坊。
门口,那个一脸白胡子的宁爷爷又拄着拐杖站在门口那里左顾右盼。远远的,穆亦漾就看到他老人家,她扬着右手挥舞着:“宁爷爷。”
撒开大卫的手臂,她奔向老人,给老人家一个大大的拥抱:“宁爷爷,您站在外边当门神多少分钟了?”
让一个长辈在这里候着自己,她心里过意不去。
宁爷爷高兴地抱着穆亦漾:“我的乖囡囡,又来看宁爷爷了。宁爷爷心里高兴啊。”
囡囡的活泼好动,聪明伶俐,总给他一种小主子的感觉。人老了,会不由自由地追忆自己小时候的时光。
把大卫推到他面前,穆亦漾高兴地介绍:“宁爷爷,这是我丈夫大卫。”
知道这位老人是家里的旧识,大卫礼貌地问候:“你好,我是大卫,很高兴见到你。”
原来,这个高大威猛,英俊帅气的老外是囡囡的丈夫,宁爷爷开心地说着:“你好,年轻人,好帅,长得比较爷们。”
祥叔从里面走出来:“囡囡来了。”
“祥叔好。这是我丈夫大卫。”
祥叔与大卫互相打着招呼,然后,穆亦漾扶着宁爷爷走进御坊,大家来到一楼的雅间。这个雅间,就是上一次她与妈妈婆婆来御坊时用餐的雅间。
坐在席上,宁爷爷慈祥地说:“囡囡,老头子自做主张,点了一些菜,都是你姥姥和姥爷喜欢吃的。之前总是听他们说,家里的小囡囡和他们两人的口味差不多。所以,我觉得你应该也喜欢吃。”
穆亦漾忙不迭地点头,宁爷爷说的一点也没错:“谢谢宁爷爷。我姥爷姥姥的口味传给了我。”
因为知道孩子们是中午12点半过来,厨房掐着点做的菜,大碗大碟的摆上来,看得穆亦漾两眼发光:“哇,过年了,过年了。”
虽然以前家里也经常吃满菜,可是,只有过新年的时候,才会有这么齐全的菜式。宁爷爷听着穆亦漾的欢呼,笑得合的拢嘴。
至于他的孙子阿根,觉得也挺好玩的。这个囡囡,反应不要太热烈太捧场。毕竟,现在的满人,一般也在过年的时候,才会准备这么多的菜肴。
宁爷爷、祥叔、阿根祖孙三人陪着穆亦漾和大卫在用餐,祥叔不了解穆亦漾的酒量,他还特意问了她能不能喝酒,穆亦漾眼眉一挑,抱着期望说:“祥叔,有没有松苓酒?”
小丫头识货啊,阿根马上抱来一瓶松苓酒,直接倒一大杯给穆亦漾:“囡囡,光是听你说到松苓酒,根哥知道,你肯定能喝。”
两手捧着大碗接酒的穆亦漾笑呵呵地说:“我以前一直陪着姥爷喝的松苓酒,8年没喝过了,很怀念这个味道。”
说得宁爷爷都泛着点泪花:“是啊,以前姑爷最好的就是这口酒,他一直说,只有我酿的松苓酒,才是他最喜欢最难忘的味道。”
根哥望着大卫,虽然语言不能,可是他还是说着:“姑爷,要不要来点老家的酒?”
穆亦漾翻译给他听,同时向他推荐:“这可是著名的药酒,养生的,多喝点。”
既然是天使推荐的,肯定是好酒。大卫学着穆亦漾,双手捧着大碗,嘴里说着只有别人听不懂的普通话:“谢谢。”
斟完酒之后,五个大碗碰在一起,同时响起豪气冲天的声音:“干。”
当然,大家只是碰杯,并没有饮胜。这可不啤酒,可不能一口闷。
松苓酒下肚之后,穆亦漾还在嘴里回味着:“好酒啊,味道醇香,圆润。”
看小丫头的姿势,就知道她是个懂得如何喝酒的行家。宁爷爷高兴地说着:“快点,大家吃菜。”
夹起一声阿玛尊肉放在穆亦漾的碗里:“我们囡囡最喜欢吃肉。”
“是的,我一餐不吃肉就饿得荒。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穆亦漾一口咬下去,好好吃,肉香四射,肉汁浓郁,这些大厨真的太棒了。
第一次喝松苓酒的大卫感觉自己在喝的是药而不是酒,见到他的眉头稍微蹙起,穆亦漾抚着他的胸口:“没事,第一次喝,不习惯。喝多了就好了,这可是养生的酒,好多人想喝都喝不到的。”
又是这句别人想喝都喝不到的话,大卫觉得自己有点想哭,他们喝不到,是不是因为不好喝,所以才不喝。
阿根哈哈大笑:“老外习惯喝洋酒,我们这种药酒,他喝不习惯,难免觉得有点呛。”
夹了一个肉丸塞进大卫的嘴里,穆亦漾想起自己小时候喝酒的经历:“听我姥姥说,我还没开始喝粥的时候,我姥爷就拿着沾了酒的筷子给我吸,不管是什么酒,我照喝不误。估计酒量就是这么锻炼出来的。”
不只是她,以前大家都是这么喝出来的。祥叔也是这样被他爹灌出来的酒量。他颇有感触:“现在的人,喜欢喝啤酒、红酒,反倒将我们传统的药酒给忽略。”
要知道,这些养生的药酒的配制可不简单。现在很多传统酒已经逐渐退出大众市场,剩下的,是那些求而不得的名贵药酒。一些人呢,想喝也喝不到,想喝也喝不起。
穆亦漾也觉得祥叔说的很有道理:“祥叔,这些酒是你们自己酿的吗?”
“那当然。我们有老家有一个酒厂,店里提供的酒,全部都是自己酿制的。”
提起这点,阿根就很自豪:“很多上了年纪的人,或者海外侨胞,回来想喝酒时,都会跑到我们这时,专门点名这些酒。他们还觉得遗憾,为何我们不专门卖这些药酒。”
如果专门出售药酒,怎么显得这些药酒的尊贵?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谁不知道?御坊最出名的,除了菜,就是酒。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其它饭店或酒庄里出售的松苓酒,味道与御坊的完全不一样。没有可比性。
祥叔回忆着当的往事:“想当初,时代变迁,各自飘零。小主子离开之前,偷偷塞给我好多银票,让我找个地方好好生活。我从小就在小主子家里长大,京城就是我的故乡。我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离开,依然留在京城。我羡慕小主子,她和姑爷几乎走遍全国,不像我,一直都是井底之蛙。”
老人家无意中透露的称呼,让穆亦漾一愣。多少年的老黄历了,宁爷爷怎么还没改掉这些旧称呼。不但称呼没有改,连对姥姥姥爷的感情也没有变。
好奇之下,穆亦漾脱口而出:“当年,就只有我姥爷姥姥离开京城吗?”
“不是。最开始,是主子主动让小主子和姑爷离开。小主子是主子的心头肉,主子总是觉得会出事,所以,早早就做好万全的准备,让小主子早早离开。后来,没过两三年,随着形势的变化,所有人都开始仓促而逃。当年,主子还问我愿不愿跟着小主子一起离开。只是,如果我都离开了,主人身边就没贴心的人照顾。所以我就留在他身边,一直到老人家离开这个人世。”
时过境迁,老人家不再对以往的生活过多的追忆。他望着穆亦漾:“囡囡,你妈给我看过你结婚时的视频。想当年,小主子嫁给姑爷时,那身装扮,与你一模一样。”
想到那身行头,穆亦漾也陷入回忆中:“小时候我经常开玩笑地说,嫁人的时候就要穿戴它们。可惜,姥姥看不到这一天。”
孩子们都大了,老人们也就老啦。宁爷爷感叹着:“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家里有福,四世同堂。只是当年一起长大的那些人,除了我一个之外,一个都不剩了。”
先是姑爷,然后是小主子,接下来的那个,就该是我啦。只是不知这一天,何时会到。
穆亦漾不想说这么伤感的话题,她赶紧转移老人的关注点:“根哥的孩子多大了?”
“他结婚早,孩子已经12岁了。”
阿根今年才35岁,没想到他的孩子已经12岁了。穆亦漾想想都羡慕:“四世同堂,宁爷爷,您好福气。不过,我家里也准备四世同堂。我家里有一个小姥爷,他是我外公的弟弟,我的双胞胎外甥准备出世,我大姐也怀孕了。到时,我家里也是热热闹闹的。”
是啊,家里人多才热闹。宁爷爷开起了玩笑:“囡囡,你也快点生孩子。现在,你们姐妹里,就差你还没消息。”
祥叔和阿根望着眼前穿着白t恤牛仔裤的小女娃,看上去就像一个花季少女。老人家却在催人家早点生孩子。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别扭。
穆亦漾笑着说:“我过两年再生,不想这么早生孩子。”
是啊,孩子太小,这么早生孩子,不太好。这时,宁爷爷才想起,现在的年代不一样了,他赶紧改口:“也对,不急着。我们慢慢来。”
生孩子的事可以慢慢来,菜也要慢慢吃,酒要慢慢品,话要慢慢聊。
这顿饭,一共吃了两个小时。用完午餐之后,穆亦漾又在那里陪老人聊了大半天,一直差不多晚上5点的时候,杨宗才过来将两人接走。
杨宗没有开车回家,而是将两人送到一家古香古色、低调幽静的中餐厅。大卫打量着餐厅的装饰:“天使,这里的布置,与御坊好点相似,都是比较传统的感觉。和家里那种风格差不多。”
听到大卫这么说,杨宗就笑了:“我们今晚吃饭的地主,是以传统中餐为主,它的主打菜系是京菜。昨晚我们不是吃了满菜嘛,今天,换个口味,来点正宗的京菜。”
其实,杨宗是一个很会玩的人,哪里有好吃、好喝、好玩的,找他当向导,准没错。今天晚上吃饭的京斋,主是他挑的。
服务员把他们领到包厢里,倒了菜水就退到门外守候。因为他们来的早,包厢里没有别人。穆亦漾随意问着:“老爷爷什么时候来?”
“爷爷他待会就到,大伯也会过来。晚上,我老爹好像有个会议,来不了。”
杨贞可是个大忙人,穆亦漾从来不民奢望人家有时间和她一起吃饭。大卫将一口茶饮下肚:“天使,茶有点苦。”
不会吧,穆亦漾试着喝了一口,不苦啊,为何大卫觉得苦呢?她疑惑地望向大卫:“我尝不到苦味。”
在旁边笑着的杨贞赶紧解释:“这种茶,虽然第一口喝下去,可能有点苦,但是润肠,开胃。喝第二杯,你就不会觉得苦。”
向来讨厌苦味的大卫赶紧倒了第二杯,嗯,杨宗说的不错,果然没那么苦。
办公室里,杨贞坐在那里,与大人物在商量事情。看着时间差不多,大人物笑着说:“好了,不耽误你今天晚上的家庭用餐。”
杨贞微笑着说:“丫头贪吃,喜欢美食。所以杨宗特意挑了一家比较有代表性的京菜馆。”
为了一个孩子,杨贞特意挪出时间来陪她吃饭,这肯定不是一个平常世交家里的孩子。大人物抬头望着墙上挂着的那副字:“这个字,从不同的角度给人不同的感受。我说,你究竟从哪弄来的这副字?”
意味深长的杨贞笑的一脸高深莫测,大人物忍不住伸长脖子问:“什么表情这是。”
“写这副字的主人,你见过。”
“真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