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里面的人在看自己,杨厚扯着大喉咙喊:“小丫头,大爷来了。开门。”
穆亦漾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个人,不应该是大忙人吗?怎么隔三差五的就见到这两兄弟?
边开门边回答:“来了,大爷。”
真是大爷,开个门都那么催促。她家里可是三重门呢,着什么急。
把门打开,望着门外的大汉三人组,她并不是特别的欢迎:“这刮的什么风?”
“丫头怎么说话呢。我们下午才到,马上就来看你了。真没良心。”杨厚絮絮叨叨地走进来,不把自己当外人。“你爸妈呢?”
等三人走进屋里后,她把门关上:“家里就我一人,他们都外出。”
“外出?”话里的意思,是出远门吗?杨贞奇怪了:“要紧事?”
穆亦漾给他们斟茶:“挑家具。我家准备在后院盖房子,还有二姐结婚,她从二楼搬下来,也要添置一些。”
阿穆鲁氏喝了一口茶:“丫头,只有你一人在吗?”
“没错。我拿什么招待你们,你们就乖乖地享用。别想着挑剔,因为我不会弄,你们今晚没口福。”
想着这个丫头确实对厨房很陌生,大家也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再说,来者是客,客人怎么好意思开口身主人要求这要求那。
“阿舅,你们吃饭了吗?”
由于阿穆鲁氏总是强调说两人祖上渊源深厚,硬是让穆亦漾叫他阿舅,他自己主动叫穆妈妈阿姐。因而,穆亦漾也就随便叫他阿舅。
“吃过了,你没吃?”家人没人煮,她在哪里吃饭?
其实,穆亦漾还真没吃饭。她只是吃一点水果和零食,没有什么胃口。杨厚睁大了眼睛:“不会吧,你没吃?减肥?你已经有男朋友,还担心没人要。”
真是老小孩子,穆亦漾不满地抗议:“餐厅的饭菜不好吃,我又不想会做饭。”
她才用不着减肥,更不会用饿肚子这招虐待自己。杨贞担心她会饿肚子:“要不,我们到外面吃饭?”
“不要,我不想吃外面的东西。吃了巧克力、水果和零食,我不太饿。”
对于挡住的孩子,大人们总是一筹莫展,就好比眼前的这个。穆亦漾坐在软榻上,望着大爷说:“大爷,你们这么晚过来?”
现在很晚吗,现在才晚上七点。他吹胡子瞪眼睛:“你不会这么早休息吧?”
咦,那个平时最喜欢黏着她的金毛,跑哪了,不会是跟着大妹子她们外出吧。这么想着,杨厚坏兮兮地问:“丫头,你男人呢?”
真是,人家好不容易才不想他的,被大爷这么一搅和,穆亦漾又开始思念断人肠:“家里有事,回罗马。”
“什么,你们这么快就分手?”
大爷依哇鬼叫着,好像听到什么大新闻。气得穆亦漾怒发冲天:“没有。他只是回罗马,办完事之后,马上就回来找我。”
“错错错,丫头。他是过来陪你,而不是回来找你。他不是海门人,用词要准确。”觉得逗穆亦漾很有趣,杨贞纠正穆亦漾的不正确说法。
知道自己用错字眼的穆亦漾悻悻地说:“反正我们不分手。大爷,你就那么见不得我好?”
小丫头很生气啊,大爷嘿嘿地笑着:“年纪大了,理解力下降。”
阿穆鲁氏是一个细心的人,他不明白,为何阿姐家里这么大,还要盖房子:“丫头,你们为何要盖房子?”
还不是父母说,女儿们结婚后,同住一层楼太挤,要每人一层楼,这样才方便。把父母的意思对三人说了,他们觉得,穆妈妈的想法真是与从不同。见过宠女儿的,没见过这么宠女儿的。
“丫头,你二姐真的留在家里了?”
杨贞之前接到穆爸爸的电话,说家里的老二12月底的时候摆酒。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快就摆喜酒,真是速度。
穆亦漾晃着脑袋:“那是,以后我二姐就住二楼,三楼就是我的天下。”
“小丫头,一个人霸占着一层楼,你不害怕?”
不理会大爷的调侃,穆亦漾抱着抱枕:“反正家里地方多,日后我们三姐妹都成家生孩子,房间就有点小。现在盖房子,也是为了日后嘛。”
大人不在家,小孩子就饿肚子。杨贞觉得,要不,把这小孩拐出去,骗她吃点东西。他提议:“你带我们出去外面走走。我们前两次来,都没能好好地逛逛。”
既然自己没事做,不如到外面玩一下。穆亦漾想了一下,海门好像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不过,这个季节,晚上去海边逛逛倒不错。再说,之前他们大白天去过海边,但是晚上的夜景他们倒没有见过。
瞅了一眼他们:“大爷,就你们三个人?”
一般情况下,他们的身边应该还有人吧。只不过,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不明白穆亦漾为何这么问,杨厚奇怪着:“怎么了?”
呵呵笑的穆亦漾显摆地说:“我们先去酒店,换台车,然后再沿着海岸线逛一圈如何?我们海边的夜景与别处不一样。”
一到晚上,船上的灯光亮起来。大大小小的渔船,远远望去,好像无数个萤火虫在飞来飞去。”
这孩子还有另外的车?不过,先把她哄出门再说吧。三人随着她走出门外,来到街头,看到她又换了另外一台路虎。杨贞心里一愣,这丫头,家里有几台车?这不,阿穆鲁氏惊讶地说:“丫头,这辆也是你的车?”
她的车不是一台suv吗,怎么又换了一台,而且还是一辆路虎。她就这么喜欢路虎吗?穆亦漾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这是我二姐的。她不在,让我轮流开。”
她用余光打量着两边,看到,身边果然有几个人跟了上来,来到旁边停放的另外一辆车上。其中,还有一个当时被她一把推倒的倒霉蛋。
知道这辆车会跟着她的车,她没有把车开得很快,怎么说,杨家兄弟的年龄比父母还要大。车上有老人在,她只能又稳又慢地开着。
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她把路虎停在法拉利的旁边,对着三人说:“我们换另外一辆车吧。”
本来大家来酒店就是为了换车的,杨家兄弟和阿穆鲁氏下了车,却看到穆亦漾打开法拉利的车门,吓了几人一跳。
杨厚大惊小怪:“丫头,你哪来的好车?”
摇下车窗,穆亦漾伸出头来:“这是大卫的,他从家里带过来。”
想到自己让人调查过大卫的背景,杨贞三人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杨贞没想到,大卫竟然会把车从罗马带到海门。
“大爷,二大爷,阿舅,别发呆了。我们上车吧。放心,我会慢慢开,后面的兄弟不会跟丢你们的。”
阿穆鲁氏本来就是担心,这车的速度,一旦这个小祖宗飙车的话,后面的人会跟不上。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话,他即惊讶又放心。他是没想到,小丫头竟然会注意到身后还有人跟着。更加令他想不到,她竟然看出他的顾虑。
这孩子,心思如此细腻和缜密,不搞安保工作,确实可惜。
见状,杨厚哈哈大笑,拉开前排车门,正要坐进去,却被阿穆鲁氏拦了下来:“干嘛,我要坐前面。”
“您还是坐在后排吧,我坐前面。”
哪有让他坐前面的道理,这可是自己的工作。阿穆鲁氏当然不会同意的。然而,杨厚这个老顽童却不愿意:“我不要。后面看不到什么风景。你给我坐后面去,别坐在前面挡老头子的视线。”
还是阿舅的话提醒了穆亦漾,她自然也是造成阿穆鲁氏的意见:“大爷,您和二大爷坐后排嘛。我开慢点,你可以慢慢地欣赏风景。”
真是一个不可爱的小孩,杨厚正在反驳,却被杨贞拉着往后排塞:“大哥,你就乖乖地坐发,别费话。”
“哼,三个人欺负一个老头子,算你们狠。一点敬老的意识都没有。”
没办法,嘟囔着的杨厚只能坐在后排。待他们坐上车之后,穆亦漾还贴心地问了一句:“坐的位置舒服吗?要不要调一下?”
毕竟是跑车,一些身高脚长的人坐在这种矮车觉得腿伸不开,曲得难受。还好,三人觉得这车的设计不错,完全没有令他们觉得缚手缚脚。
于是,前面一辆红色法拉利,后面一辆黑色吉普跟着。怎么看怎么辣眼睛。
晚上海门特别适合散步。不管白天的温度多么酷热,只要到了晚上,一阵阵凉爽的海风与行人擦肩而过,带给他们丝丝凉意。当然,如果这个时候,你冲到大海里舒服地泡个澡,到第二天的时候,皮肤基本都不会出汗。
这种生活的小窍门,只有海门当地人才懂。
只是,这三个人,都不是能随便泡大海的人。更何况,他们也没有带泳衣。于是,穆亦漾就只能沿着海岸线,慢慢开。
她指着海边远处的一排排大大小小的灯火:“看到那些萤火虫没,漂亮吧。”
向来没有什么浪漫细胞的杨贞不明白穆亦漾的话:“那不是虫子,是停泊的渔船上面的照明灯。”
我晕,还真以为我瞎,这么一大盏灯都不懂吗?穆亦漾耐心地解释:“我知道这是灯。可是,我们在岸上看,望着些远处的灯,您不觉得像萤火虫吗?”
就是,不解风情的人,生活真是无趣。杨厚很鄙视地说:“丫头,你二大爷不懂这些比喻。他啊,一是一二是二,硬石头一块。我见过的最无趣的人就是他。”
“不会啊,这叫耿直。我觉得这性格也蛮好的。总比一些花俏的人好多啦。”穆亦漾有时候也是一根筋,她觉得杨贞的性格倒蛮不错的。难得替他说一回话。
杨贞脸上有光,哼了大哥一眼:“大哥,听到没。我是耿直,你是花俏。”
“不是,二大爷。大爷不是花俏,是老顽童。”
若论起两兄弟的性格,穆亦漾更喜欢大爷多一点。不为别的,她总有一种感觉,杨家两兄弟,特别是杨贞看妈妈的眼神,与杨厚看妈妈的眼神,不太一样。
她的第六感从来不会出错。虽然杨贞没有恶意,但是给她的感觉,就是不太舒服。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小丫头这张嘴,两人都不得罪。阿穆鲁氏特意侧过脸打量着她:“丫头,谁教你的口才,这么会说话。”
“没办法,遗传了父母的优良基因。”
自夸的穆亦漾特别不要脸,总是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
望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萤火虫,杨贞想起小时候,他与大哥在自家后院里抓萤火虫的日子:“大哥,还记得以前,我们在院子里玩的时候吗?”
“当然,那时候哪像现在。没有什么好玩的,整天就玩泥沙,掷石子。生活水平是上去了,感情却淡了。”
大人们的生活经历不是穆亦漾这个小丫头能理解的。她的生活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小时候,她带着小伙伴们与隔壁街的小伙伴们抢地盘、打群架;长大后,她还是带着小伙伴们与隔壁街的小伙伴们抢地盘。至于打群架,呵呵,别人又不傻,怎么会傻傻地撞她枪口上。
经过沙滩的时候,穆亦漾很眼馋:“唉,如果不是怕弄坏这车,我真的想开到沙滩上试试。”
败家娘们,也不看看的她自己开的什么车,还想到沙滩上试试?阿穆鲁氏不客气地说:“丫头,这个念头,你想都不要想。不是阿舅打击你,你这车,出故障的时候,这里的人,绝对修不了。到时,你想开都开不了。”
“对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没试。”穆亦漾遗憾地说着,其实,她也知道不能开车到沙滩上。
但是,她看到人家在沙漠里行车,一望无垠的黄色大漠,开着摩托或越野车在上面任意驰骋,大路任我行,犹如给车辆插上一双飞翔的翅膀,多惬意啊。
看得出来,丫头确实喜欢赛车,也很懂车。杨贞年轻的时候,也开过车。他突然想了解一下穆亦漾的车技,提议着:“丫头,你找个地盘,秀一下你的车技。”
听到这里,穆亦漾欣喜若狂:“好啊,离这不远,就在前面。有一处光秃秃的空地,我和兄弟们经常在那里玩车。”
玩车?阿穆鲁氏心里大叫不妙,这个丫头,能被她用上玩这个字来形容的,绝对不是正规正矩的东西。
五分钟后,月黑风高,荒野无人。一辆吉普车打开了所有的车灯,甚至有人还把随身电筒都打开了,不为别的,只求光线能够亮一点。
空地正中央的红色法拉利,开着所有的车灯,坐在前排副驾驶的阿穆鲁氏试图缓和自己的心情,心里暗暗想着,淡定,淡定,不能在众人面前失态。
“坐好,我要开动了。”
与脸色苍白的阿穆鲁氏不同,神采焕发的穆亦漾友情提示着。
三、二、一,众人在心里默念着。好了,年度大戏正式开声。
法拉利像一个陀螺一样,竟然不停地在原地打转。看得一众保镖眼睛都惊呆了,没想到,跑车也能这样子玩。那可是车,不是陀螺任你抽。烧钱呐,众人心里在滴血。
那个小丫头会不会是运输兵出身,这么好的车技,她从哪里学来的?
跑车自转一直转了一分钟之后才结束,在车停止的一刹那,阿穆鲁氏觉得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了,他踉踉跄跄地跑下车,连爬带滚地爬离法拉利。
此刻,他只想离穆亦漾远一点,能离多远就多远,越远越好。小魔头不是一般人能接触的。
上去把他扶起来:“头儿,你没事吧?”
“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好得很,啊?老子活这么大,第一次面子和里子都没丢到姥姥家。”阿穆鲁氏喘着气,手一伸:“给老子一瓶水。”
小伙子连忙递了一瓶水过去给他,顺便帮他拧开水盖:“慢点喝。”
然而,阿穆鲁氏要这水并不是喝的。他接过来,仰起头,咕噜咕噜地倒水进嘴巴里,然后,又咕噜咕噜了几下,头一低,把所有的水吐出来。
哦,只是漱嘴巴啊。看来,头儿受到的打击不小。
身后,两个年纪一大把的老头子从车里下来,与阿穆鲁氏的儿狼狈相比,他们的神情却是异常的兴奋和享受。
“哈哈,阿穆鲁氏,看你那熊样,日后在兄弟面前怎么混啊?”
杨厚不客气的嘲笑,让阿穆鲁氏涨红了脸,可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反驳的借口。平时自己不晕车,为何那丫头这么转啊转,自己就被转晕了呢?
穆亦漾也下了车,走向他们,献宝似的说:“我还会漂移,要不要试试?”
漂移太简单了有没有,她还没有拿到驾照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一大班哥哥们在这块空场上玩漂移了。在那群人当中,她的特技可是最好的。人人都要赞一声。
哇,漂移?太好啦。杨厚马上掉头,拉着穆亦漾:“丫头,快快快,让老子试一下。老子只玩过水上漂移,车上漂移还没试过呢。”
杨贞跟了过去,不过没到两步,他就走不动了。一看,不单是阿穆鲁氏拦着他,另外的人也拉着他。
阿穆鲁氏严肃地说:“您不能试。小魔头太疯狂,现在又是大晚上,视线不好。无论如何,您都不能坐上去。”
“是的,您真想试,那也要换了一个正规的练车场,并且是大白天,才可以上去感受一下。”
另外一名男子也开始规劝着,杨厚的脾气他们没办法阻拦,但是杨贞却是一个听劝的。最关键的是,杨贞向来配合他们的工作,从来不让他们难做。
于是,杨贞只能乖乖地在旁边观看的份,心里即羡慕又遗憾。
一个小伙子忍不住说了:“头儿,漂移可是法拉利的看家本领。只是,这样的豪车弄来做漂移,烧钱呐。车主不会反对?”
“哼,我们在一边看着,心头在滴血。只是那个小祖宗,都不拿这当一回事。看看,那车漂的,你们几个,谁有那个技术?”
阿穆鲁氏酸溜溜地说着,只有顶尖土豪,才会拿法拉利来漂移。
那个曾经吃过亏的大刘也在吐槽:“头儿,我们有那个技术,也下不了手。谁会拿自己心爱的车漂移?”
听不到这伙人的集体批判,穆亦漾与杨厚正在车上玩得开心。杨厚不停地大叫:“哇,好快,好酷。太爽啦。”
望着那耀眼红不停地左忽右飘,大家专注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生怕错过眼前的精彩时刻。
车上的人酣畅淋漓,观众们看得热血沸腾。后来,还是杨厚心疼钱,让穆亦漾停止。这场漂移才结束。
“哈哈哈哈哈哈哈,丫头。以后,大爷就跟着你混了。”与小丫头在一起生活就是好,什么都可以体验到。这与他之前的生活,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穆亦漾因为秀了两把车技,心情也开朗了。她意犹未尽:“大爷,如果在白天,我们还可以玩更多好玩的。”
毕竟大晚上,视线与白天的肯定不能相比。还有,如果身边坐的是年轻人,她肯定会玩一些更刺激的。
这话,让阿穆鲁氏头都要炸了:“丫头,你一个小姑娘家,玩这些刺激的玩意儿,你爸妈知道吗?”
“不知道,可是他们知道了之后,反对无效。我继续玩我的,他们也只能让我随便玩。”
呵呵,穆亦漾的车友圈,在当地是顶尖的。好多汽车发烧友想加入都无门。不为别的,要速度有速度,要车技有车技。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看不到的。
正是为此,穆二伯最怕的就是这群人聚在一起。有一次,他跟着朋友去看地,无意中路过,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里面秀车技,周围的一些二世祖们都在高声叫好。待他看到车上下来的人,吓得他的老心脏差点停止。
那个张扬霸气的臭屁孩,除了他家的小漾,还能有谁?那个时候,穆亦漾才16岁,连驾照都没有。因为这里地处偏僻,地广人稀。:“有时候,我妈也过来,坐我车上玩。”
什么,那个温婉娴静的女人,竟然敢玩这种刺激心脏的游戏?杨贞眼睛都瞪直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阿穆鲁氏觉得,还是先离开大空地再说。继续在这里待下去,谁知道这个小祖宗还会玩出什么花样。他刚才细细察看过周围的环境,看这地上的车痕,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她们平时玩车的大本营。
现在,那些保镖们看着穆亦漾的眼神,感觉是在看同行一样。自从当初穆亦漾对大刘的一推,就足以让他们对她刮目相看。
在阿穆鲁氏的坚持之下,甚至在他悄悄地对杨厚说“丫头还没吃晚饭呢,先去吃东西”之后,杨厚才说肚子饿了,想吃饭。于是,穆亦漾就带着他们离开。
因为在海边,穆亦漾又来到穆爸爸朋友开的海鲜店。上次,大家正是在这里吃饭。这回,仍然在这里吃饭。
穆亦漾四人坐一桌,另外的几人坐另一桌。老板知道穆亦漾的口味,特意把那些新鲜的海鲜都拿了出来。
也只有在熟悉的店里,穆亦漾才会吃得比较多。因为是晚上,她让老板熬了一锅海鲜粥,大家慢慢地喝着粥,吃着海鲜,享受着海边的慢节奏的生活氛围。
手机响了一声,她低头一看,是大卫的信息。
“天使,我有点忙。你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给你电话。”
知道大卫嘴里说的明天早上,正是他那边的凌晨。穆亦漾赶紧回了信息:“你早点睡,不要熬夜。”
小丫头傻笑什么,在与情郎聊天?杨厚有意挑拨离间:“怎么,飞鸽传书?还不如直接飞了他,换一个随叫随到的男人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