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阳和栗松岩进了汽车站,直奔候车室的方向,因为脚受了伤,走不快的缘故,只得栗松岩在旁边扶着,迎面正好碰上从候车室出来的林阳的妈妈。
“婶子,林阳呢?”
盛暖阳看着她,赶紧加快了步子,也不顾脚上的疼痛,看着她就问着。
林阳的妈妈看着盛暖阳,又看了眼旁边的栗松岩,目光落在栗松岩扶着盛暖阳的手上,脸色一沉。
“林阳走了。”
语气不是很好,旁边的栗松岩看着她眉心一蹙。
“走了,不是还没到发车时间,怎么走了呢?”
盛暖阳满脸疑惑的问着,眼睛还时不时往里面张望。
“向娇她爸开车送她,正好碰到我们家林阳,就顺路一起去的,正好省下车票钱。”
林阳的妈妈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么一句,瞥了一眼栗松岩,嘴角撇了撇。
“这位是……”
“这是栗松岩。”
盛暖阳看了眼栗松岩,又看着林阳的妈妈介绍着。
她上下打量一番栗松岩,眼神落到盛暖阳身上的时候,充满着不屑。
“盛暖阳,就算是我们家林阳现在上大学去,可是你这私底下也得注意点啊,你们年纪也都不小了吧,这么招摇过市的让别人看到,岂不是说三道四的。”
林阳的妈妈说着就白了一眼栗松岩,双手环胸,阴阳怪气的说着。
“婶子你可别误会,这是我二姥爷的徒弟,出来的时候我不小心扭伤了,是他骑车把我送来的。”
“脚扭伤了就在家里好生待着,还跑来这里干什么,自己的身子都不爱惜,对别人能有几分情真。”
林阳的妈妈的眼神中透着极大的不屑,听语气就是故意再找盛暖阳得麻烦。
盛暖阳一脸懵逼的看着她,这个人和在学校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的人,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盛暖阳叫你一声婶子是尊你是长辈,做长辈的这样恶语中伤,岂不是丢了自己的身价。”
栗松岩实在是看不过去,前前后后他也算是听得明白,她压根从心底就不喜欢盛暖阳,枉费来的路上盛暖阳还一直跟他说,他们林家是多么多么的好。
“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跟我说话,我告诉你,现在我家林阳上了大学,你个山野丫头怎么配得上我们林阳,这辈子你都甭想!”
林阳的妈妈听着栗松岩的话,直接就掐着腰破口大骂,把对他的怒气转而撒到盛暖阳的身上,指着盛暖阳高声喊着。
“坑蒙拐骗的勾当也就你们做得出来,你儿子的大学是盛暖阳施舍给你的,瞧瞧你现在这副嘴脸,别以为上了大学有什么了不起的,今天我就告诉你,有我栗松岩在这,你儿子的大学就甭想消停,我们走!”
盛暖阳的脑子里嗡嗡的,听着他们两个吵翻,她满脑子都是刚才林阳妈妈的那番话,任凭栗松岩拽着往回走,脚上的痛意不比心里。
出了候车室,栗松岩看着盛暖阳面无表情的站着,眼睛空洞无神,重重的叹了口气,蹲下来挽起她的裤腿,脚踝肿得就像是个棒槌。
“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净干傻事呢!”
栗松岩从前车把上拿下来药箱,小心翼翼的替她擦着药酒,嘴里还是忍不住唠叨一句。
盛暖阳愣愣的站在那里,眼泪刷的一下顺着脸颊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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