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阳看着栗松岩后背半干的泥巴,眉头微微皱了皱,要不是两个人不熟悉,她都想上手戳戳。
“早知道我就多给你点时间,让你换身衣服了。”
“你刚才急得都差点跳起来了,我哪敢换衣服,再说了,我又不是去你家相亲,我为什么要换衣服?”
盛暖阳本来就是好心嘟囔一嘴,这可倒好,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在后座白了栗松岩一眼,嘴里嘟囔几句,并没有出声。
“刚才我看你拿个顶门柱子,怎么着,是把我当成小偷了吧?”
本来盛暖阳就没想再说话,坐着自行车赶紧到家给妈妈看病要紧,这听到栗松岩突然提这么一茬,弄的她怪不好意思的。
“没……没有……”
盛暖阳脸色尴尬,看着远处的庄稼,心口不一的狡辩着。
“我也是这几天才拜师的,你也都清楚,这整个荒北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会看病的大夫也就我师父一个人,这要是都指望着他,真有个什么急病,都顾不过来。”
听着栗松岩的话,盛暖阳对这个人倒是有了几分好感,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来拜师,就是想学点本事,来替二姥爷分担压力。
“哎呦!”
突然间车子被石头颠了一下,盛暖阳的思绪一下子就回到眼前,屁股被颠的轻微的痛,刚刚有点好感瞬间没了。
“你骑车就好好的骑,别总是说话。”
盛暖阳蹙着眉头,这句话她也不是生气的说,只是突然被颠猛地被吓了一跳,心里有些不痛快。
“你刚才一嗓子吓我一跳,现在我颠你一下,我们两个扯平了。”
“…………”
听着栗松岩的话,盛暖阳是一脸的黑线,这还有一报还一报的麽,好家伙,真是应了那句话,君子报仇,就得当前。
“我还以为你是堂堂男子汉,没想到也是这样斤斤计较之辈,算了,本姑娘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跟你一般见识,好好的骑车,免得分心分神的。”
盛暖阳撇了撇嘴,心里着急回家,就没有跟他计较,这要是换在平时,她肯定就跳下车,跟他理论一番。
“出口不俗,读过书啊?”
本来气势正盛的盛暖阳,听到栗松岩的这句话,就想到了大学名额的事情,肩膀垮下来,暗暗的叹了口气。
听着后面没有了动静,栗松岩也没有继续追问,安安静静的骑着车,这次他小心翼翼的避开石头,车子平稳的往前行驶。
“盛暖阳!”
听到这个声音,栗松岩往前面的村口看了一眼。
林阳的声音。
后座的盛暖阳浑身一个冷战,探出身子往村口一看,林阳正朝着她这边挥着手,手里面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盛暖阳直接从车上跳下去,朝着林阳那边跑过去。
栗松岩看着盛暖阳跑过去的身影,就把车停在不远处,摸着自己的药箱等着她,他的眼光时不时的朝着他俩这边看一眼,尤其是看林阳的时候,似乎多了几分深意。
“林阳,你跑到我们村子来干嘛啊?”
盛暖阳的语气激动,看着林阳,眼睛里的笑意都藏不住了。
“他是谁呀?”
林阳并没有回答盛暖阳的话,而是用手指了指停在一边的栗松岩。
栗松岩看着他俩没有任何的表情,更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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