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胜兰说完也就替着她们忙活起来,每个人的嘴角都带着笑,说说笑笑的。
到了十一点的时候,工程队的人陆陆续续的进了院子,因为一直下雨,个个淋得浑身透凉,不过心里也都是美滋滋的。
“东家大喜,东家大喜!”
他们进了院子,就一个一个的看着许凤珍作揖道喜。
许凤珍站在门口一声声的回应着,开始往里面请他们。
盛九成和栗帆海俩人也都浑身湿透了,就怕弄脏了车,也跟着工程队后面走回来的,衣服都粘在身上了。
“快进去换换衣服,你俩这老胳膊老腿的可不能受凉。”
许凤珍看着栗帆海和盛九成说着,指了指门口挂着的提前备好的干净衣服。
“我俩没事!”
盛九成刚摆摆手说没事,就被顾胜兰白了一眼,也没说什么,跟着栗帆海后面去换衣服。
“哎,这一把年纪了,还得看人眼色行事。”
盛九成一边换衣服,一边跟着栗帆海说着。
栗帆海笑了笑,接着凑到盛九成的身边低声说道“我也差不多。”
盛九成一听栗帆海这么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比不多得了,工程队都等着东家到吃饭呢。”
许凤珍听着里面两个人咯咯咯咯的一直笑,拍了拍门框,在外面说着。
“来了来了。”
盛九成习惯性的答了一嗓子,紧接着就挠了挠头看着栗帆海笑了笑“哎呀,你嫂子不让我回答慢了,在家里习惯了。”
栗帆海憋着笑,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哈的笑起来,盛九成跟着栗帆海笑了起来。
你们永远都想不到,盛九成张着嘴大笑走出去,栗帆海也是咧着嘴笑着跟出去,不明情况的许凤珍一脸懵逼的看着两个人那个场景有多么的有意思。
工程队的人看着两个老人都走过来,也都陆续的落了座,因为是家有喜事,栗帆海提着酒杯,就敬了大家伙一杯,大家也都是捧场,笑着跟着一块喝。
老蔫坐在栗帆海和盛九成的旁边咂了咂嘴“我在荒北地生活了这么久,没看着谁家的亲家能相处的这么融洽,可唯独你们两家,我是真的服,看的我都眼红羡慕的,等我闺女结了婚,我也盖个这样的房子,跟着亲家公他们一起住。”
“你可别吹了,咱们可盖不上这么大的房子。”
王凤莲直接接着他的话茬就说着,惹得大家伙哈哈大笑。
“盖不了这么大的我还不能盖个小的,这话说的,我就想跟着我亲家一起住。”
老蔫看着王凤莲,借着酒劲儿反驳着。
知道他平日里爱喝酒,一喝酒说话就不着边际,谁也没跟他一般计较,王凤莲在旁边一直让大家伙别听他瞎说。
推杯换盏,开怀畅谈,因为下雨,工程队吃了饭也都休息,谁也不用干活,所以吃着饭也没那么着急。
盛暖阳早早地吃完,跟着栗松岩坐在一边,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愿意里面的井。
“村子里面的事都弄完了,现在就等着井水变甜了。”
盛暖阳靠在栗松岩的肩膀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睛说着。
“这段时间忙前忙后的跑,累坏了吧。”
栗松岩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的心疼。
盛暖阳摇了摇头,她为村子里面办事不觉得有多累,反倒是村长,现在他为了能让福善村换一个好一点的村长,放弃了回县里面的肥差,总觉得挺心疼他的。
“村长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调回去的机会了。”
“他不是快退休了吗,也说了不想调回去,估计也不想来回折腾了吧。”
盛暖阳之前跟着栗松岩说过关于村长的情形,对于村长能做这个决定,他是一点都不惊讶。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想想他现在撇家舍业的在我们村子,有时候也总是看着他小孙子的照片,心里面也是想家的,咱们不能想的太过自私,把别人的默默奉献当成理所当然。”
听到盛暖阳的这翻话,栗松岩看着盛暖阳愣了愣神,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说话,这倒是让盛暖阳觉得奇怪,摸了摸自己的脸。
“怎么了?”
盛暖阳的声音都透着没底,还以为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想什么?”
盛暖阳因为刚才栗松岩盯着自己看有些太过紧张,一时间没明白栗松岩的意思,忽然间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真觉得你是个不一样的人,虽然没有读过大学,可是这思想,这觉悟完全不像是……”
“你是不是小瞧我?”
盛暖阳打断了栗松岩的话,揪着他的耳朵威胁似的问着。
“没有没有,我从来都没小瞧过你,我要是小瞧你了,那岂不是连我自己也小瞧了,你可是我栗松岩的老婆!”
栗松岩看着盛暖阳,满眼坚定的说着。
厨房里面出来拿酒的许凤珍听到这番话,抿嘴笑了笑,不动声色的回了屋子里。
“这还差不多。”
盛暖阳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许凤珍,松开栗松岩的耳朵,一脸得意的说着。
“我虽然没上过大学,可是我念过党校,这思想觉悟,政治水平也是有了提高的,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党员,全心全意为人民办事,这是我们老师经常说的一句话,不仅是要听在耳朵里,还要记在心里,付诸行动的!”
“我陪你!”
盛暖阳慷慨激昂的说完,栗松岩就说了简单的三个字,可是听的盛暖阳心里面暖暖的,望着他的眼睛许久,抿嘴一笑。
“松岩,你对我真好。”
“那还用说,咱爸是宠妻狂魔,我争取做的比他更好!”
“别让他们听见,怪不好意思的。”
听着栗松岩说栗帆海,盛暖阳回过头看了一眼,他们正喝的起劲儿,脸上挂着笑容,手里举着酒杯,嘴巴一闭一合的,因为隔着玻璃窗户,说什么,却是一个字都听不清,只知道是开心的事,每个人的兴致都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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