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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朱五成(1 / 1)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可是这件事,与下官无关啊。”

朱五成死到临头还死鸭子嘴硬,颜汐芸见他毫无悔改,事到如今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禁怒从心来。

她眼中含泪,声音哽咽。她怒目圆睁,拿起桌上的碗就摔在地上,只听她大声训斥道“朱五成!你身为清云县的父母官,却不为这里的百姓造福。本大人就不信你朱五成能一天都不出府衙一步。但凡,你认真的,掏心掏肺的为百姓造福,他们会饿到啃食树皮吗!”

扔下这话,颜汐芸愤怒的扬长而去。御景司见状,赶紧追赶上去。

颜汐芸一边抹泪一边跑出府衙,她提着裙子奔跑,却不想在跨出府衙门槛的那一步,她的脚被裙子勾住,身体突然失去平稳,当着衙役和府外百姓的面摔了下去,在脸触碰到地面的那一刻,颜汐芸慌忙用手支撑,这才没有伤到脸。

“汐芸!”御景司慌了神,三步并作一步跑到颜汐芸的面前,“汐芸,你怎么样?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摔得疼不疼?”

颜汐芸坐在地上,她的双手被划破了皮,被勾住的右脚脚踝也有些略微的红肿。忽然,她委屈的大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不忘训斥御景司,

“都是你!要不是你在后面追,我能跑嘛,我不跑能摔个狗吃屎嘛!你还问疼不疼,不疼你摔一下试试!”

一旁的竹酒有些听不下去了,他为自家王爷反驳道“颜大人,分明是你突然跑出来,我家王爷担心你才追出来的好嘛,你怎么还狗咬吕洞宾啊?”

哭的正伤心的颜汐芸抬头瞪了竹酒一眼,接着挥舞起自己没有砂锅大的拳头打向他。

“你说谁是狗!”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追你,我是狗,本王是狗。”

御景司红着眼眶的对颜汐芸道歉,把错误全部拦在了自己身上。他的话语间都是对颜汐芸的心疼,当他看见颜汐芸摔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心脏甚至空跳了一拍。

“你先试试能不能起来?”

颜汐芸看着御景司,他突然把错拦在自己身上,令她很震惊。在御景司的搀扶下,颜汐芸试着将腿伸直,可是她的右脚已经红肿了,突如其来的疼痛感令颜汐芸立马放弃。

御景司见状,当着众人的面突然将她打横抱起,颜汐芸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这是她长这么大,除了父亲以外,第一个男人这样抱着她。

她盯着御景司绝美的侧颜入了迷,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就连心脏也怦怦直跳。

而竹酒就显得有些孤单了。他抱着剑,满脸疑惑的挠了挠头,嘀咕道“奇怪,王爷不是号称从不近女色的吗?”

“竹酒,你还愣着干嘛!”

“来了王爷!”竹酒看向守在门口的衙役问“我们颜大人的府邸在何处?”

衙役盯了他一眼,口气不服的说道“左拐二十米处!”

听后,御景司抱着颜汐芸转身拐进左边的街道。

与此同时,朱五成正躲在后堂偷偷摸摸的观察着他们。待到竹酒走后,他才挺直身板,装作若无其事的从后堂走了出来。

衙役们见状,纷纷围了上来。

“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朱五成双手背在身后,阴险的坏笑道“就是太后派来的又怎样?纵观这天下可有女子做官的先例?待我的折子被王上查阅后,本官还是这清云县唯一的大人!”

御景司抱着颜汐芸找寻着衙役说的地方,可是他们寻着衙役说的左拐二十米找到的却是一间破旧的屋子。

只不过在这屋子的门上多了一个与它格格不入的牌匾,上面写着颜府。

竹酒上前推开,他的手刚轻轻一碰,那扇大门竟突然向里倒了下去。门重重的落在地上,弹起了地上的灰尘,颜汐芸向里面张望,院子里只有一张破破烂烂的桌子,和三个缺了一只腿的小板凳,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过的破屋子。

“这个朱五成欺人太甚,居然给我们家王爷准备这样的房子。王爷您等着,我这就将朱五成给提到您的面前来!”竹酒愤愤不平的说道。

谁知传闻中脾气一向不好的靖王御景司,却在这时候忽然冷冰冰的说“算了。你就是将他提来也没用。”

“怎么没用?等我将他提高,让他把他的府邸交出来给王爷和大人居住!”

“你是不是傻啊你?”

御景司还没回答,颜汐芸就不耐烦的指责脾气火爆的竹酒。她扭动身子,让御景司将她放下。

“你就是把他抓来,他要是满口谎言,就是不想交出府邸来你又怎么办?杀了他?你们忘了我们来的路上,那些饿的骨瘦如柴的百姓了吗?而且你抱着我走过来的我特意观察了一下,这条街上的屈指可数,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朱五成就是为了给我们营造一个他治理有方的假象。我想他肯定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我刚才没有戳穿他的面具,也许我们住的就不是这里了。方才那个衙役很不屑的说向左拐,可是我看见在右边那条街上有一座华丽非常的府邸,上面也写着颜府二字。”

御景司点点头,补充道“他这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大人,你怎么看?”

御景司偏头,眼神宠溺的盯着颜汐芸。颜汐芸左思右想后,忽然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她微微一笑道“有一个词叫,将计就计!”

“看来大人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对策。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大人的威风了。”

颜汐芸一脸骄傲的仰起鼻尖,胸有成竹的说道“就看本大人的吧!”

同一时刻,朱府上

朱五成自以为自己的技巧高明无比,洋洋自得的回到了家中。

他刚一进府,朱夫人就突然来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揪着他的耳朵不放。

朱五成疼的嗷嗷直叫,朱夫人怒气满满的训斥他“你又死哪儿去了?整整一个上午老娘都没见到你,说,是不是又去找哪个小贱人去了!”

“哎呦轻点~”朱五成甩脱朱夫人的手,脸上的赘肉都挤弄在了一起,他带着委屈的腔调解释道“我的夫人呐,有您在,我哪儿敢出去鬼混嘛。”

“朱五成,你什么意思!”朱夫人听出了朱五成的言外之意,双手插着腰,气愤的质问道。

朱五成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他赶紧改口说“别别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家夫人美若天仙,天下无双,能娶到夫人是我朱五成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感受到夸奖,朱夫人的气消下去了一些,毕竟女人都经不住夸赞嘛。

“行了行了,你今天到底跑哪去了?你别告诉我你去办案了啊,咱们清云县都三年了,你一件案子都没办成。”

见朱夫人口无遮拦的说出了实情,朱五成有些慌乱,他赶紧跑过去关上府门,求着朱夫人小声点。

“夫人,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今天来的那三个人。要是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他们再上报给王上,那我这官就别想做了,到时候咱们的这些家产全都要被抄了充公!”

听了朱五成的解释,朱夫人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降低音量,小声的询问朱五成,“你刚才说今天来个三个人,谁啊?是不是王上派来的?”

朱五成点点头,拉着朱夫人的手走进屋内,朱五成探头张望四周确定没人,接着他关上门,对朱夫人说“夫人,有件事我没告诉你。三天前我突然收到太后的懿旨,太后派了一个女人来接替我的位置。”

“女人?”朱夫人听后不屑的瞥眼,“可笑。试问这天下,哪有女子做官的道理?”

“我们抱怨又有什么用呢。人家是太后亲封的,况且那个颜大人的身边可是传闻中的靖王,我就是有那心,也没那贼胆!”

“靖王?老爷,你口中的靖王不会是前御国大将军,那个传说中杀气泯然,凭一己之力就铲平了千百人的靖王御景司?”

朱夫人说的时候,眼中还闪着光芒。

朱五成无奈的叹了声气,答道“否则这天底下还有哪个靖王?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很疑惑,那个颜大人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弱女子,可是靖王却好像对她言听计从。依我看,他们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朱夫人上前,扶着朱五成坐下,走到他身后为他揉肩捶背。接着轻声细语的问道“老爷,依您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做才能保住您的官职?”

朱五成奸笑道“放心吧夫人,有人会帮我的!”

被太后亲封的又怎样,在这个如狼似虎的朝廷上,身后没点势力又怎敢猖狂呢!

就在这时候,后院突然传来了女人的惨叫声。闻声,两人一一怔,随后打开门闻声来到后院。

此时此刻的后院里,一个女人被扒光了衣服躺在地上,她抱着自己,想要为自己挽回一些自尊。可是她的身体早就被围观的人看光了,她的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她痛苦的趴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大哭着。

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脱光了上衣的男人,男人的手中还握着鞭子,可见,女人身上红肿的鞭痕是他刚刚烙下的。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朱五成大声呵斥道。

见朱五成来此,女人慢慢的向他脚边挪动,她嘴角残留着鲜血。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紧紧拽着朱五成的裤边,向他乞求道“老爷,救救我老爷,我求您救救我吧”

“武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人为朱武送来衣服,朱武扔下鞭子,一边穿衣服,一边满脸不屑道“爹,这个女人不识好歹,本公子想宠幸宠幸她,让她过过有钱人家的日子。这小妮子非但不肯,还咬了我一口!”

“不是的,不是的!老爷你别公子胡说,分明是公子贪图美色,故意在我饭食中下药,想要轻薄于我!老爷,夫人,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女子无声的哭泣着,然而她的眼泪并未流进朱五成和朱夫人的心里。

朱五成嫌弃的踢开女人,并说出了令女人十分崩溃的话,

“公子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能为我们朱家传宗接代那也是你的福气,不识好歹的贱人还敢伤了公子!来人,将此女子扔出府去,冻死也好,饿死也罢,任何人不许怜悯她!”

话音落下,从前院走来两个衙役,他们拖着女子,女子光着的双腿就这样在地面上摩擦,以至于她的双腿表面被摩擦出了血。

“朱武,你不得好死!”

衙役将她拖出府外,像丢脏东西一样把她丢了出去。另一个衙役把她的衣服也扔给了她。女子从地上坐起,情绪崩溃的她突然失了心智,一会笑一会哭。

而同时,出外打探消息的竹酒藏在拐角处目睹了这一切。

女子穿好衣服,疯疯癫癫的穿过人群,她光着脚,街上的百姓们都十分怜悯的看着她。可是没人敢上前。

竹酒一直偷偷的跟在女子的身后,他跟着女子来到了一条小河边。女子站在河边一动不动,她一会笑一会哭,情绪不定。

接着,只听见女子悲伤不已的站在河边自言自语道“什么狗屁父母官。老天爷,你怎么也不睁眼看看,你为什么不去惩罚那个朱五成一家,你反而看着他们如此危害百姓,看着那个朱武这般的侵害女子。哈,哈哈哈朱武!我就是做鬼,也绝不放过你们!”

话音未落,只见她闭上双眼,愤然跳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见状,竹酒再也藏不住了,他从树后飞奔出来,紧接着奋不顾身的跳入水中,一把打捞起了想不开,溺水的女子。

“姑娘,姑娘?醒醒姑娘!”

竹酒将她平放在地上,拍打着她的脸。见她没反应,竹酒开始有些慌神,但他逼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着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做。

随后,竹酒酝酿了些,对女子说“对不住了。”说完,他便噘着嘴,慢慢俯身靠近女子。

就在这个时候,女子突然睁开眼,她看见竹酒朝她而来,害怕之下,一记响亮的耳光就照在了竹酒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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