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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1 / 1)

次日天刚蒙蒙亮,正在熟睡中的叶清清猛然被凡姝儿一把从床上扯起,拽着离开了客栈。她们刚来到客站门口,凡姝儿便看见对面不远处,御景司从一间驿站走出。他的身边跟着许多侍卫,将他保护的很是严密。

再一转头,昨日那辆挂着妃色坠子的马车早已不见了踪影。

凡姝儿将叶清清扶上马,紧接着自己一跃而上驾马远去。经过御景司面前时,她故意不去看他,因为她不想与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趁着天边的辉日刚刚升起,凡姝儿觉得早些启程,便早一些抵达上京。

驶出北城没有多远,姒霓突然出现挡住了凡姝儿的路。两人四目相对,眼中暗暗较着劲。

不一会儿,身后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不出意外的话,一定是御景司没错了!

急促的马蹄声吵醒了趴在凡姝儿背上熟睡的叶清清,她一脸慌张的扫视着他们,双手紧紧抱着凡姝儿。

凡姝儿知道这是叶清清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便握紧她的手示意她莫要害怕。

看着御景司一脸凶狠的模样,她不经意想起了阿兄在战场上的一幕。

“颜汐芸在哪儿?”

突如其来的疑问令凡姝儿微微一愣,原来他是以为颜汐芸在她的手上所以才马不停蹄的追赶过来。

虽然现在的她没有以前那么憎恨御景司,但阿兄变成了那样他也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她自然是不会对御景司有什么好语气的。

“听闻御将军和颜汐芸乃是当朝太后赐婚,却不知为何她居然来了番州?”

颜汐芸会来到番州,又会突然从阁楼上坠下。御景司,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身后的叶清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一日姐姐哭的痛心,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

“本王知道你是凡牧飞的妹妹。本王不会伤害你,只要你将她交出来。”

“哼,你连自己的未婚妻都照顾不住,现在反倒找我来要人。我告诉你,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身边的御卫们开始纷纷拔剑。

叶清清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听见剑刃与剑鞘摩擦的声音她就不寒而栗,抱着凡姝儿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凡姝儿下意识的紧了眉峰,冲御景司冷嘲热讽“难道御将军还要对两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出手?”

御景司瞥了瞥她身后的叶清清,勒令众人放下武器。

接着,他缓和语气再次询问“你们难道不知道她在哪儿?”

这一问更令原本性子急躁的凡姝儿上了脾气,敢情她方才是在对牛弹琴。

“御景司你有完没完!我要是知道姐姐在哪儿的话,我还会甘冒被温煜喆追杀的风险来到上京?”

看来她们和泽鹤尘并不熟悉。

“你叫汐芸为姐姐?”汐芸来到番州也不过短短几日,这么快就和凡牧飞的妹妹交好了吗?

“不瞒你说,在此之前我便听闻上京出了一个女官。在满朝文武男儿中能获得一官半职,说实话我很是羡慕她。没想到她这次会被温煜喆掳来番州,见到她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女中豪杰。”

“用我们番州的话说,她就好比是云溪间活泼的麋鹿,生性自由,令人羡慕。她不应该在番州,更不应该沦为温煜喆利用的棋子!关于温煜喆,你们还有很多都不清楚的。其实我原本是想,趁着姐姐去凤娉阁楼的时候用火点燃凡府,吸引阿兄和众人的目光,再趁乱让她离开番州。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一幕”

这时候,身后的叶清清忽然探出了脑袋,她眼眶泛红,眼中含着些许泪水。

从凤娉阁楼那么高的地方坠落,姐姐怕是凶多吉少了吧。

“呜呜”

闻声,凡姝儿心头猛然一惊,立刻转回身一脸担忧的看着叶清清。难道是因为人太多,他们的武器吓坏了她?

“清清?”

叶清清抽抽搭搭的说“姝儿姐姐,汐芸姐姐她是不是”

天不怕地不怕的凡姝儿最怕像叶清清这样的人在她面前撒娇抵赖和低声抽泣了,她一边安抚着叶清清的情绪,一边回头微怒质问“御景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颜汐芸难道并未被你救走?”

御景司低头无奈的叹了声长气,“此处还在北城巡守范围,不是说话的地方。”

与此同时,温煜喆醒来后便下令在颜汐芸回到上京之前将她赶尽杀绝。

一路上,御景司听着凡姝儿讲述颜汐芸到了番州以后的事情。求得和亲还要召开选妃,这是变相的侮辱汐芸吗?

凡姝儿和御景司并马而行,从见到御景司那一刻起,叶清清紧抱着凡姝儿的双手就一刻未松开过。

凡姝儿多次的上下换气,时不时瞥眼看看趴在自己身上的叶清清,见她越是抱得紧了,才无奈的轻言“清清,你再不松手,我就喘不上来气了!”

“啊?”叶清清一愣,后知后觉,“对不起姝儿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咳咳算了,没事。”

话说完,叶清清又重新趴回了凡姝儿的背上。

这时御景司的余光才发现,叶清清之所以趴在凡姝儿的后背上,是因为一直在打量着自己。

他有些疑惑不解,原本想要隐忍这种令人焦灼的目光,可还是忍不住的问“你为何一直看着本王?”

凡姝儿闻言微微转头。

叶清清略显手足无措的抬了抬头,可目光一直落在御景司的身上。她轻咬嘴唇,再三犹豫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御,御将军”

御景司身上抹不去的将军般的威武气魄令叶清清有些害怕。

“御将军,你知道姐姐喜欢你吗?”

再三犹豫之下,她就问这个?凡姝儿轻轻摇头,叹了声气。

御景司听后内心却是十分激动,他追问叶清清“她和你说了什么?”

“御将军,请你回答我。”忽然叶清清的话变得强硬。

御景司合上双唇,一言不发的正视前方。

喜欢吗?或许吧。

毕竟他也不清楚在经历了那些事之后,她是否还对他存有信任,是否对他还有爱意。

见他一言不发,甚至一副刻意回避的样子,一路沉默许久的叶清清突然大发雷霆,一改方才乖巧温柔可爱的模样。

“你知不知道姐姐一直在等你来救她,她亲口告诉我们,她之所以会答应主公和亲那都是因为她想从法场救下你。可你呢?非但没有来救姐姐,反而还要和别人成婚,这件事传进了姐姐的耳朵里,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哭到撕心裂肺。”

“这件事并未传出过半字,汐芸是如何得知的?”

凡姝儿面不改色,语气平静的告诉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十个字反驳的御景司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作答。

他只能苍白的为两人解释“若是本王不出此下策,怕是永远都会被困在上京。”

“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那你从一开始又为何放开姐姐的手?”

凡姝儿的话被叶清清抢先,脸上无奈,又宠溺的叹了声气。

御景司紧锁眉头,闻言不解。明明是她先向太后提出了退婚一事,他事后不是没有挽回过。为何

见他略微不服的表情,叶清清忽然来了胆量,一把从凡姝儿的手中抢过缰绳逼马停下。

马儿受惊,猛地扬起了上身。

凡姝儿见状立刻安抚,可身后的叶清清还是失足跌下了马。

“哎哟!”叶清清吃痛一声。

凡姝儿立刻跳下马来忙去搀扶,“清清,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你说说你,好好的为什么动缰绳。”

叶清清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对着御景司不好气的哼了一声。紧接着独自一人扬长而去。

“清清!”凡姝儿紧跑几步拦下叶清清,“此去上京一路遥远,你难道是要走去不成?”

叶清清抬起目光与她相视,凡姝儿这才发现她的眼眶早已泛红。

一句话就将她惹哭了?这丫头也太容易流泪了吧。

御景司也从马上跃下,看着两人说“虽然本王不明白你为何对本王抱怨,但你们与汐芸交好。本王会护送你们回上京。”

凡姝儿听后心里浮出一丝欣喜。毕竟凭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可无法保护好叶清清。

然而叶清清猛然回身,脸上挂着泪,冲御景司忽然怒斥起来。

“我们才不要一个背信弃义,沾花惹草的人护送!”

背信弃义?沾花惹草?

到底谁背信弃义,他又何曾沾花惹草了?

“姐姐那么喜欢你,你却全然不知,甚至还怀疑她对你的情意。你既然与那个什么郡主结下了亲事,那你为何还要招惹姐姐?你让她喜欢上你,你又抛下她去与那个郡主成婚。如果你真的喜欢姐姐,就该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大婚的前一天我便觉得姐姐不对劲。我去找完姝儿姐姐后,晚上我又去云溪苑看望姐姐。她把你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我。你是为姐姐做了不少,有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拒婚,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冲动的举动会无意间伤害了两个女人?姐姐一直逼自己放下你,可在她听闻你成婚时,还是哭的撕心裂肺。”

凡姝儿一把抓住叶清清的手,“清清,别再说了!”

叶清清却双眼含泪的看着她,替颜汐芸打抱不平“可是姝儿姐姐你看看他,汐芸姐姐下落不明,他却丝毫不担心,甚至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凡姝儿看了看御景司,忽然记起她们进北城时,御景司一行人马也从番州的方向驶来。

难道说他那天也进了番州?可是为什么不见颜汐芸的踪影?

凡姝儿将叶清清护在身后,怀揣着疑惑质问御景司,“那夜,进城的那一夜。你是不是也去了番州?”

此话一出,身后的御卫们相视一眼,他们个个眼神躲闪。

竹酒和姒霓更是面面相觑,微微低头叹了口长气。

此事不单单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这一句话已经写在了众人的脸上。

“御景司你看着我们,你扪心自问,在你的心中到底是权力,还是颜汐芸?”

能让一个男人放下心爱之人的除了另一个女人,就只能是至高无上的权力。

御景司如此云淡风轻的模样实在不难令凡姝儿和叶清清这么想。

话落后,御景司没有片刻的犹豫,“尽管世界千万般华丽,没有她,在本王的眼中便依旧是昏暗一片!”

汐芸,这些话对你说过。可你始终不愿相信本王对你的心意。

“那你告诉我们,那天你是不是去了番州?你是不是亲眼看见她坠下了凤娉阁楼?”

凤娉阁楼

那天泽鹤尘抱着奄奄一息的汐芸从他身边掠过,他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直接将她抢过来。可他也知道北城没有大夫,军医也更不会随意为汐芸诊治。再三犹豫,他才紧咬牙关,放他们离去。

凡姝儿盯着御景司默默攥紧的拳头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看着她坠下凤娉阁楼,你可有救她?”

咄咄逼问之下,御景司始终沉默不语。

姒霓护主心切,本想下马阻拦,却被身旁的竹酒拦下。

“御景司,你如果真的担心颜汐芸,就该告诉我们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御景司缓缓抬起头,犹豫片刻才告诉二人。

“等本王赶到的时候,汐芸她已经坠下了阁楼。北城无医,本王只好看着她被泽鹤尘带走。”

“泽鹤尘?”她在番州多年从未听说过这人的名字。

叶清清也有同样的疑惑,“泽鹤尘是谁?姝儿姐姐,此人会不会是跟着汐芸姐姐进番州的?”

“跟着颜汐芸来到番州只有那个书生,书生”凡姝儿恍然大悟,“难道那个书生就是泽鹤尘?”

一听此话,御景司连忙急迫的追问“什么书生?”

依据两人的话,那个书生很可能就是泽鹤尘不假。

“是我阿兄带回来的一个落魄书生。主公,不,是温煜喆见他饱读兵书想利用他为攻打上京的棋子才命阿兄将他带回府上。可是此人性格孤僻,自来到凡府便不受待见。因此他即便是突然消失,也更不会有人在乎。不过依你方才所说,那个落魄书生很可能就是带走颜汐芸的人!”

“果真是他!”御景司咬牙切齿起来。

“不过你不必过多担心。因为早在进番州之前,温煜喆给他吃下了蛊虫。据我所知,这种蛊虫进入身体几日之内不会发作,可一旦休期过后,它就会让人痛不欲生。除非有解药,否则时间一长,它就会让人变得开始想要吸食血液,皮肤也会变得慢慢溃烂,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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