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年内,黄埔玉卓的父母相续去世,黄埔成凯接二连三几次投资都赔了,资金链开始紧张,就盯上了黄埔玉卓手里的三亿美元。
先来软的,兄妹二人大吵一架。
紧接着来硬的,黄埔玉卓感受到大哥的杀机,连夜躲出去了。
几天后,离开巴西前往香江,在香江打听一圈高元德的消息,就到了帝都上京市。
好不容易搞到高元德在帝都的地址,就得知高元德结婚并且有了一个孩子。
黄埔玉卓是万念俱灰!
根本不知道秦彩霞已经是癌症晚期,活不了多少天了。
不想插入高元德的生活,也没有见高元德,身心俱疲黯然的返回了香江,在香江购买一处房产一个人生活。
人心情不好就会封闭自己,封闭后自然而然的百病丛生。
黄埔玉卓的年纪比高元德还年青一岁,现在的样子则比高元德苍老很多。
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黄埔玉卓在医院给高元德打电话了,打算临死之前再见高元德一面,了却自己的心愿。
就这么滴,高元德接到黄埔玉卓的电话,立刻放下一切跑回了香江。
高元德在房间内陪着黄埔玉卓那都不去,医生已经跟高元德交底了,黄埔玉卓的生命就这几天了,身体内部多处器官衰竭,无法救治了。
时间慢慢的到了中午,黄埔玉卓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沙发上睡着的高元德,眼神充满了满足感。
临死前高元德能够陪在自己身边,黄埔玉卓已经没有遗憾了。
拿着电话轻轻的下床,慢慢的离开了房间,在走廊打了一个电话,这才轻手轻脚的返回了,拿起旁边一个毯子,去给高元德盖上。
感觉到身上的动静,高元德睁开眼睛看到了黄埔玉卓,说了一句“你醒了”。
说完,结果黄埔玉卓手里的毯子放到了一旁,让黄埔玉卓坐下来,此刻黄埔玉卓的身体是很虚弱的。
“我看见你睡着了,担心你着凉”黄埔玉卓说了一句。
高元德笑着回了一句“没事,我身体棒着呢,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薛记的叉烧饭吧,好久没吃了”
“对了,元德你能否帮我找个律师过来,我有点事情想让律师帮我处理一下”黄埔玉卓看着高元德说出这些话。
“什么事情,我来给你办”高元德说了一句,我亲自去办理总比律师强吧。
“你帮我找一个吧,最好是下午三点过来。”
黄埔玉卓很认真的说出这句话,高元德一皱眉头,认真的看了一眼黄埔玉卓,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好,你先躺下,我去安排一下,下午三点肯定会有一位律师过来”高元德答应下来了,黄埔玉卓这才在高元德的搀扶下重新回到病床上躺着。
安置好黄埔玉卓,高元德就出门了,对着不远处的安保人员招招手,安保人员就走了过来,高元德说了一句“将电话给我”。
安保人员掏出电话递给高元德,高元德拿过来电话就开始拨打电话,通知自己的老友,麦金律师行大律师麦有成下午三点到医院来一趟。
作为高元德的好友,麦有成一口答应下来了,闲聊了几句这才挂掉了电话。
将电话交给安保人员,“派遣一个人到富茂大厦十二层薛记茶餐厅去购买两份金牌叉烧饭,再来一大份蔬菜汤,清淡一点,盐要少”。
“好的”安保人员答应一声,转身离开去执行高元德的命令。
高元德来到走廊处,点燃一根香烟抽了起来,脑子里思索的是,黄埔玉卓叫律师来为了什么,难道,她知道自己的病无法医治了吗?
脑子里胡思乱想一阵,一根烟也抽完了,这才离开楼梯间返回房间。
回到黄埔玉卓的床前,很温柔的说了一句“已经安排人去买了,很快就会买回来。”
“元德,你回家休息一下吧,或者给家里打一个电话,不然,你夫人该着急了”黄埔玉卓看着高元德的脸说出这句话。
“夫人,我什么时候有的夫人”高元德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这种表现让黄埔玉卓也有点蒙。
“高进不是你儿子吗?”黄埔玉卓有点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高元德明白怎么回事了,知道黄埔玉卓心里想的什么,摇了摇头。
低声的将自己跟秦彩霞的事情说了一遍,为什么要结婚,这么有的儿子,一五一十都说了,黄埔玉卓彻底懵了。
竟然是这样,自己白白荒废了这么多年的时光。
自以为高元德有了家庭,自己不去破坏高元德的家庭,那知道竟然是这种状况。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完了。
医生虽然没有跟黄埔玉卓说明,话里话外也多多少少的透露了一些,对于自己能活几天,黄埔玉卓心里有数的。
“造化弄人”黄埔玉卓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高元德一愣,想不到黄埔玉卓会这么说,紧接着,黄埔玉卓将自己当年到帝都找高元德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黄埔玉卓的讲述,高元德是满脸的无奈,心里对黄埔玉卓多出一股怜惜之情。
为了不打扰自己的生活,黄埔玉卓一个人孤独的在香江生活了这么多年不跟自己联系,这是大爱。
自己这辈子负黄埔玉卓太多了。
两人说这话,但凡内心有疑问,都开诚布公的讲了出来,不知道还好,知道了,两人心里都是酸溜溜的。
误会,全部他么的都是误会。
可事情错过了,时间不会回头,再也找不回来了。
这时,“当当当当”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进来”高元德说了一句。
病房门被推开了,安保人员拎着食物进来了,将物品放在桌子上后对着高元德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再聊”高元德温柔的说了一句,黄埔玉卓点了点头,两人开始吃饭。
吃过饭,高元德泡了一壶茶水,两人喝了点茶水聊了一会,开始休息。
旁边还有一张床,高元德就躺在这张床上休息,黄埔玉卓也入睡很快,上午说了这么多的话,已经消耗了极大的精力。
下午三点左右,麦有成律师过来了,时间不长,一位叫周晓天的律师也过来了。
“周律师,帮我起草遗嘱”黄埔玉卓一脸平静的说出这句话,一旁的高元德吃了一惊。
“黄埔,你说什么疯话,你的病可以治,不要放弃自己”高元德立刻说了一句,黄埔玉卓摇了摇头。
“元德,我知道自己身体状况,撑不了两天了,趁我现在还清醒,必须将身后事安排一下”
“你总不希望我糊里糊涂的走吧”
黄埔玉卓说完看着高元德,高元德皱着眉头张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麦律师,我希望你可以做一个见证”黄埔玉卓看着麦有成说出这句话,麦有成看了看高元德,高元德点了点头就闭上了眼睛。
“好的”麦有成答应下来了。
香江市的法律跟国内不同,遗嘱必须是律师起草,还必须有见证人才行,如此,方可证明遗嘱是在当事人神志清醒情况下做出的决定。
“我死之后,我在花旗账户内的存款,以及在荣华小区内的别墅,包括别墅内的一切财产,都归高元德先生所有。”
黄埔玉卓一脸平静的说出这番话,高元德想要阻止,黄埔玉卓摆摆手,不让高元德说话。
“我名下还有巴西普善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这些股份同样归高元德先生所有。”
普善集团是皇埔家族的主要产业,虽然当年分家黄埔玉卓只分得了三亿美元,后来,黄埔玉卓的母亲感觉对不起女儿。
临死前,将自己持有的百分之五股份过户到黄埔玉卓的名下。
“黄埔女士,恕我直言,根据香江市基本法,遗产是需要缴纳税收的,赠与可以减免很大一笔税费”麦有成在一旁说出这句话。
“老麦!”
高元德喊了一声,理解麦有成为自己好的意思,可这个时间你这么说会让黄埔玉卓伤心的。
再说了,黄埔玉卓这点家底,高元德根本就看不到眼里,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是我想差了”
“周律师,将遗嘱改为赠与,你重新起草一下,我来签字”黄埔玉卓很是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在香江市寡居多年,也知道此刻高元德儿子高进的威名,自己这点财富对普通人来讲是不少,可对高氏父子来讲,根本就不算什么。
自己活不了两天了,将这些身外之物留给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可以了,其他的,黄埔玉卓已经不考虑了。
高元德想要过来阻止,发现黄埔玉卓的眼神内流露出哀求的表情,走过来握着黄埔玉卓的手没说话。
周律师是一个小律师,虽然是小人物,也知道高元德是谁。
星灵集团董事长高进的老爸,绝对的大人物。
真没想到,自己服务的这个老太太竟然跟高元德有这么深的关系。
很快,赠与协议就写好了,黄埔玉卓签字按了指纹,麦有成在一旁签字作为鉴证人。
“麦律师,周律师,你们去办理吧,相关费用”黄埔玉卓交代着,一旁的高元德说话了。
“老麦,你处理这件事,相关费用你全权负责”高元德说了一句,麦有成立刻点了点头,这点事不是什么大事。
看了周律师一眼,两人说了一句话就一起离开了,去处理相关的法律手续。
“黄埔,你这是何苦呢?”
高元德握着黄埔玉卓的手说出这句话,因为种种原因两人此生不能在一起,黄埔玉卓又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高元德。
这种情,高元德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来回报,虽然看不上这点钱,可这种情,无以为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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