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蛟有些诧异的回头看向楚冬反问道“这不是你查出来的吗,怎么反倒问我了?”
“我只查出了他们是流寇所成的招安军,其他一无所知。”
蔡蛟倒吸了一口冷气,面前这人竟然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那这人得是多大年龄的老鬼?
按理来说这近三四百年的人,都该知道才对。
不过蔡蛟倒是没有隐瞒,直接说道“我顺着你的方向查了一下,才知道这伙人是司天监的,跟傅博是隶属于同一部门。
这你总该知道吧?”
楚冬摇头,“我只知道傅博不是正常的武将军,有兴趣说说吗,如果你都告诉我,或许待会我会卖点力。”
蔡蛟脸上表情越来越奇怪,他好想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指着楚冬大声说道“你小子骗我!
你根本不是老鬼附身,不然你怎么可能连司天监都不知道!”
楚冬笑出了声。
“我从没说过自己是老鬼,只是你自己以为罢了。”
蔡蛟骂骂咧咧的,他自以为很聪明,一番推理精妙异常,想不到被一个小辈儿给耍了,不过这更让他感觉不可思议了,如此年轻,怎么可能有这种修为。
可现在三人已经进入鬼蜮,没有了回头路,他现在只能依靠楚冬了。
他走在最前边,带着两人朝鬼蜮内部走去,三人没有任何阻碍的穿过了两个世界的分界线,那个扭曲的分界线似乎是对灵魂有影响。
蔡蛟边走边跟楚冬说起了司天监。
“司天监明面上是观察天文,推演历法的部门,但实际上就是挖坟盗墓的。
司天监分阴阳两部,阳部便是一些武官,他们擅长探墓绘图,就像傅博那样,你要知道墓里鬼物甚少,反而僵尸颇多,武者对付僵尸倒是对口,只要掌握一些法子,配合他们强大的身体,一般的僵尸他们很容易就处理掉了。
阳部探墓的同事,绘制墓内构造图,不动墓内财物,为的就是不伤及国运。”
楚冬不解的问道“为何会伤及国运?”
蔡蛟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个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总之,皇权不可以在明面上做这种事,四大王朝皆是如此,如果有谁敢以军队毁墓夺宝。
那个国家必亡。
为了避开这一限制,司天监成立阴部,聚集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这流寇虽说已经被招安,可若是你真的去查,兵部是没有这只军队在册的,只存在于口头的军队。
而阴部就是专门负责依着阳部提供的构造图,毁墓夺宝。”
楚冬还真的有点无法理解,国运到底是什么,皇权已经是这个世界的巅峰权利,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吗?
而且是四国全部都有此限制,这就有点说不通了,就楚冬所知,这世界只有四国,什么东西能同时限制四国?
假定这世间有某个组织,在监视并维护着这条规则,只要他们有脑子,都能知道这些流寇是朝廷阳奉阴违所用。
那这个组织就该出手保护这个规则。
不可能是因为实力不足,因为若是维护这个规则的组织实力不足,那这个规则就将形同虚设。
法律为什么对人有约束力,是因为背后维护法律的一方有强制力,国家。
想象一下,假如世界末日来临,政府崩溃,无人去维护法律,那法律不过是一纸空文,那时候人们的行为准则就不是法律,而是底线了。
可结果呢,阴境正在被慢慢摧毁,司天监都有了阴部与阳部,这说明阴部规避限制这法子,行之有效。
这只能得出一条结论,这个限制并不是某人或者某个组织在维护,而是一种虚无缥缈的规则。
这种限制可以通过这种掩耳盗铃一般的方式去规避,这更有点像是诅咒。
死板,不知变通。
但什么样诅咒,能诅咒四个国家?
哪怕是诸葛邱上,也最多让国运衰落,而不可能说让一个国家直接暴毙衰亡,人力在国运面前,就有些蚍蜉撼树的意思了。
能诅咒一个国家的,怕是只有另外一个国家了,这背后的故事怕是有点多,只言片语很难分析清楚。
不过阴部这事倒真是被楚冬给猜着了,让流寇自己成军,一定是有它的特殊用处,不然不可能冒着这种风险,给流寇合法行军的权利。
阳部探明各处古官之墓的构造,找到官印官服的位置,最后再由这些亡命之徒抢夺。
这好像就能解释,为什么剿匪的人是傅博,而不是正常军队,因为这只流寇它本就不正常,不能被外人所知。
那便由同部门的傅博来出面剿匪,正合适。
可楚冬有点不明白,探墓需要人手,毕竟机关多,麻烦,人多可以把很多机关简单化,暴力探索。
可有了构造图的夺宝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只需几个身手敏捷之人,入墓找到官服与官印拿走便好,何须这么麻烦。
他将心中疑惑问出,蔡蛟冷笑了一声。
“你知道,他们夺的是什么吗?”
“官服?官印?”
蔡蛟诧异的看了楚冬一眼,这对于一般人来讲可是绝对的秘密,就连傅博这等阳部之人都不知道。
他惊讶的说道。
“想不到你竟然知道官服与官印,有意思。
阴部的军队之中,往往会有一名身手极其敏捷的盗墓之人,名曰司候。
所有的司候都由司天监指派,地位上官拜正四品,与傅博同级,算是阴部的统帅,夺宝只需这一人即可,但他也一样,只是口头上的官员。
假如他的上司死了,这世界上就没人会承认他,所以这阴部啊,随时都有叛变的可能。
至于阴部那些军队,只需要做一件事,杀人。
既然你已经知道官服与官印,便该知道此物的重要性,普通人就算找到位置也是夺不走的,古官随手就可以碾碎夺宝之人。
唯有一法,杀人镇压。
此事你还是不要继续追问太多,我已经说了很多了,再说下去,你以后怕是要出问题的。
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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