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冬也知道了阴阳司的大致架构,阴阳司并不是像楚冬想的那样,像个警局那样,更有点像是门派。
最上边的总堂,只负责统筹下边的堂口,总堂下令,基本那便是必须接受的,总堂也代表着朝廷的意志。
总的来说,现在朝廷对于术士非常纵容,因为术士很重要。
总堂之下,便是执法堂,理论上执法堂和其他堂口地位一样,但执法堂的职责就是专门对付各种术士与术士化鬼。
他们可以对付阴阳司本身的人,他们有执法权。
所以执法堂地位一直比其他几个堂口高一等。
至于总堂下边,便是五个地位相当的堂口了,咒堂、冤堂,匠人宫,偏门,五术殿。
咒堂,精研各种术法,擅长各种咒术,邪术,人数较少,性格偏激,邪恶几乎是所有咒堂人的特点。
它们专门处理各种邪术害人之乱,这堂口的人死的最快。
冤堂,又叫枉死堂,专门处理各种枉死之人变成的鬼,黑潮之后,便是这个堂口最忙的时候。
冤堂是这几个堂口内收入最好的。
匠人宫,是各个工匠的聚集之地,金匠、银匠、铜匠、铁匠、锡匠、木匠、瓦匠、石匠,多如牛毛,每种工匠都有自己独特的技能,但又不完善。
比如棺材匠的一斧断生死,很神,但杀不了鬼...
匠人宫不怎么争斗,大部分都是从蓟之流,爱好钻研技法。
偏门,是一个专门为野路子术士设置的堂口,他们会的杂,少有高手。
五术殿,医,卜,星,相,算命,统称五术,是个专修阳术的堂口。
比如黄德的回光针,便是医“术”,真的是术,需要配合阳气的术,奇门当然也在五术殿其中。
这里最大的两个堂口就是咒堂与冤堂,两个堂口也是一直争斗不断。
皇家也乐于见到这种事情,名曰制衡。
两人聊完已是深夜,楚冬肯定是选择不上报古官之事了,这上报了虽然能获得更丰厚的奖励,但也代表着未来将会麻烦不断。
首先官服、青铜棺肯定
得交出去,用这去换一枚金丹,值得么?
楚冬不喜欢麻烦,便剔除古官之事便好,那这里的事最多就只能评个“祸”出来,估计会有五到七枚益寿丹。
诸葛渊和从蓟都得分一枚,尤其是从蓟却是透支了不少,多给一枚也是合理的。
剩下的便都是楚冬和杨以晴的了。
益寿丹其实很珍贵,楚冬之前之所以能那么挥霍,那是因为黄德和祝柔一生的积蓄全换成了益寿丹。
祝柔知道黄德要死,变卖自身财物,才凑到十枚,最后便宜了楚冬,这以后楚冬还想要,可就只能自己去赚了。
不过他安稳发育的话,根本用不上这种东西。
跟诸葛渊商量完,楚冬就回了房间,他看着自己书桌上的金盒子发起了呆,这东西还真是个麻烦。
【放射性会随着距离增加而大幅度衰减】
【可以尝试用棍子先确定官服的性质】
【初步进行一定的数据收集】
【即使对身体有损害,也是可控的】
楚冬想想也是,只要不穿上,问题都不大,他打开盒子后先是隔着一米用棍子摆弄了一下那件官服。
【重量有明显异常】
【密度更加接近于金属、但质地紧密、且能放出如此高能辐射的皆是金属】
【这件官服可能是由某种特殊的金属丝线所织,重量约为八斤】
【以目前所知当前世界的技艺来看,很难造出如此纤细且均匀的金属丝线】
【官服为两层,外层为无意义花纹,应该是单纯的装饰纹路】
【内层纹路特别,建议进行复刻研究】
【可以尝试缓步靠近获得一些特别的测试数据】
被伤到无非切掉块皮罢了,而且有智脑在,甚至都不需要切。
楚冬伸出手,缓慢靠近,当他把手放到箱子口,也就是距离官服十厘米左右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明显的异常。
他立刻将手收回,便发现掌心已经出现了一个水泡。
身体承受不住在他预料之中,让他意外的是,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极其的充实,像是被强行
灌满了能量一般。
他可没离体啊...
这种感觉只有在每日晨起他离体观想之后才会有,这件衣服好像能给他充能?
官服加身,灵魂能量无穷无尽,这东西太离谱了,还是说只是因为楚冬的灵魂特殊?
楚冬的灵魂一直不惧离体,而且可以快速吸收各种奇怪的能量。
正常人不仅做不到,还会被伤害。
“这件官服,如果我穿上的话,应该不会失去理智,而且还会暂时能量无限,但是身体会被废掉...”
【这种结论还缺少数据支撑】
【不建议尝试,危险性较高】
“那就先收起来吧,以后再研究。”
楚冬把官服给倒进了隔壁杂物间的柜子里,这件官服本身就是最大的保障,没有楚冬那个金属盒子,没有生命可以有肉体拿着官服太久。
如果真有人来偷,拿起官服走不出这院子,就死了。
真放在这金贵的盒子,反倒是成全了外人,直接抱起盒子,便走了。
楚冬收拾这一切便睡下了,而他手掌心的那颗水泡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智脑对身体的操控力已经愈发可怕,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恢复力。
诸葛渊和从蓟修整了一个星期便离开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知道古官这事的,只有诸葛渊,从蓟被上身之后就昏迷了,根本不知道后边发生了什么。
后边祝柔就把那官服用木板给盖住了,日夜守着,没人知道那里有什么,只要诸葛渊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师弟,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啊?”
杨以晴送走诸葛渊父子,突然有点迷茫了,按道理她也该跟着回总堂复命的,而且之前黄德给他安排了任务,现在任务没了,她突然不知道干什么了。
城门口人来人往,楚冬无奈叹了口气。
“就跟我在这给师父守丧吧,你传给阴阳司信件回头都由我来写,暂时不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