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这话问的,当然是领导给我配的,不然怎么着?我还能自己造一辆不成?”何苦关上车门,伸出手,“三大爷,麻烦您顺带把钥匙给我,以后这儿就是我的车位了。”
“哦,好。”三大爷答应一声,木讷的将自己手中的钥匙递过去,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本来是过来巴结领导的,但看到是何苦,三大爷反而放不下面子,毕竟何苦是院里的晚辈,一时间成了领导他完全适应不了。
想了想,三大爷想着先不巴结了,就按照原来的方式对何苦讲话,“小苦,你这都配上车了,肯定当了不小的官吧?你看是不是也让咱院里人沾沾喜气,发点花生瓜子什么的。”
何苦被三大爷这个家伙逗乐了,忙道“三大爷,您不说我还真忘了,不过,现在正式文件还没有下来呢,要发,那也是等下来了再发,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给您送过去。”
“那感情好。”一听这个,三大爷也乐了。
刚刚傻柱通知三大爷的时候,秦淮茹就在后边跟着,完了还特地去找傻柱问了问情况,傻柱也没瞒着,很快何苦开着红旗回来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大院。
路上,何苦和三大爷简单聊了几句,说了一下大概的情况,然后回到自己的小屋。
这个时候,一大爷居然还没有回来,当钳工那会他就是最后一个下班的,现在当了车间主任,回来的更晚了。
昨天何苦没回家,现在和一大妈说了一声就去老太太那边转了一圈,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带上几盒大领导送的小蛋糕,剩下的东西全丢给了一大妈。
回来之后,一大妈也知道了消息,追着问道“小苦,那辆阅兵车真是你的?”
她现在已经顾不上处理何苦带回来的东西了,眼里只有那辆红旗,一大妈平时出门少,只在阅兵的时候见过这种车,隔着老远那种。
“公家的,只是暂时给我用。”何苦简单说了一句,他发现回来路上院里莫名其妙就能碰到很多人,还都问这个问题的,按理说傻柱也不是大喇叭,这就很奇怪。
看着何苦风轻云淡样子,一大妈忍不住又问道“小苦,这个车不是说要很大的领导才能坐的吗?厂里怎么会给你配一辆?你现在是什么级别了?”
何苦耐心的解释了一遍,“厂里领导是弄不到这种车,这是部里领导给配的。我现在是副厂级主任,以后可能会很忙,要来回跑很多地方,所以部里才给我配一辆。”
听说何苦升为副厂级了,一大妈现在简直比何苦本人还要高兴,兴奋的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哦哦,副厂级怎么也得有个十二三级了吧,咱们院自打清朝开始就没出过这么大的官,你这是咱院头一份。晚上吃饭了没,我去给你做点?”
何苦摇摇头,“舅妈,您别管了,晚上在大领导家吃过了。您会做猪头吗?明天我带几个猪头回来。”
“猪头?不会,咱们小门小户什么时候买过整只猪头。”一大妈摇摇头。
何苦点点头,“行,明天我让傻柱做好端过来,舅妈,没什么事您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这还有点事。”
“哎,行,那我先回去了。”一大妈点点头,喜滋滋的跑回屋去。
何雨水不喜欢出门,但她也从秦淮茹那里听说傻柱是坐车回来的,秦淮茹故意向她隐瞒了何苦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告别秦淮茹,何雨水大大咧咧的推开傻柱的门,开门见山的问道“老哥,你这是巴结上那个领导了,人家派车给你送回来。”
傻柱拍了拍何雨水的额头,“你这傻妹子怎么说话呢?合着你哥我不巴结领导就没车坐了是吧?”
“哎呀,老哥你就别贫了,人家领导还能无缘无故送你回来?”何雨水好奇的道。
傻柱没好气的道“你哥我还能认识什么领导,小苦兄弟呗。”
“什么!小苦哥的?你不会开玩笑吧,我们单位都没有专车,办事的时候都是找兄弟部门借车,而且只有领导能借,小苦哥他才刚参加工作,厂里还能给配车?”何雨水撇了撇嘴,还以为傻柱骗了她。
傻柱信誓旦旦的说道“爱信不信,这车是我亲眼看到小苦兄弟从大领导家开出来的,还能有假?”
“真的有点很难相信。”
傻柱摆摆手,一本正经的道“车就在后院停着呢,不信你自己看去。还有,现在小苦兄弟是副厂级领导了,厂长有时候都得听他的,你还不快抓紧点。”
何雨水脸色一红,跑了出去,就连门都没给傻柱带上。
二大爷家,今晚食堂去研发车间对接加班人数时,他特意让食堂给他留几个生鸡蛋,现在炒了炒放在桌子上下酒。
他是越来越觉得研发车间是他施展的地方了,这两天舒服的很。
“二大爷,二大爷,您知道吗?小苦今天是开着阅兵车回来的。”秦淮茹急匆匆跑到了二大爷家,宣传着何苦的事。
二大爷下意识把炒鸡蛋往怀里拉了拉,喝了一口二锅头,装作很淡定的道“呵,没见识,那叫红旗,回来路上我还见过呢。没什么事你就赶紧回去睡吧,人家小苦开红旗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好歹也是研发车间的钳工组长,小苦看中的老师傅、老干部,以后有机会倒是还能坐坐。你都不是我们车间的人,操这个心干啥?行了,没事赶紧出去吧,我这盘鸡蛋还得下酒。”
秦淮茹走后,二大爷震惊道“还真是小苦。”
从二大爷家出来,秦淮茹心里没来由的失落,二大爷的话刺激了他,她不知道自己去说何大家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正如二大爷所说,何苦和他没有关系,就连二大爷也比她更有资格去说这件事。
在冷风中站立良久,秦淮茹猛然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房间里,何苦刚给自己倒上一杯四川米酒,这是庆功宴上剩下的,酒精1-2°,有些发甜,他开始有点喜欢这种味道了。
门外,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在房前犹犹豫豫,并不断的朝屋内观望着。
此人不是秦淮茹是谁?何苦的出现把整个大院搅的天翻地覆,好像所有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议论他,这让她脑子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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