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眼神之中充满了对张彻的嘲讽,但臧剑生还是上了车。
“连自动驾驶都没有,你这车是从哪个古遗迹里挖出来的?”
坐在副驾驶上后,臧剑生没忍住吐槽一句。
对此张彻没说什么,要早知道这家伙这么膈应人,他绝对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要去哪。”
把车发动起来后,张彻问了臧剑生一句。
“送我去一趟紫荆棘区,我要去那边见一个人。”臧剑生直言不讳道。
随后又看了眼张彻:“你呢,这次进城打算做什么。”
“换些武器,现在手里的武器品质太差。”
“不应该啊。”臧剑生意外的看了眼张彻:“我给你的那把剑不好用?”
也不怪他会有此疑惑。
要知道他当时给张彻的那把剑质地很好,开刃后就算到不了大师品质至少也是个钻石。
而且还预留了外挂武器的装配位置。
这小子怎么会想起换武器了?
“唉,没找到开刃的地方。”
张彻叹了口气,随后将放在角落里的那把无锋钢剑取了出来。
“不应该啊。”臧剑生接过张彻递来的剑,喃喃自语道:“宝华城里没有能开刃的地方?”
将钢剑从剑鞘中取出,臧剑生仔细打量了一番。
剑身保养的很好,几乎看不到什么划痕,看得出来这段时间张彻确实很少用到这把刀。
剑刃处也是一如既往的钝口,确实没有被打磨过的痕迹。
将剑还给张彻,臧剑生道:“黑市那边的武器铺可能确实干不了这活,你没去城里看看?”
这……
张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毕竟当时方原说这把剑在黑市里没有能处理的地方后,他就没再管了。
至于宝华城的武器铺,张彻还真没往那方面想过。
“走吧,先带你去把这把剑的问题解决了。”
看出了张彻脸上的尴尬,臧剑生报了个地名。
让张彻把车直接开到了青兰区。
在青兰区里有一家德文军工的分销部。
这是张彻直到来到青兰区才知道的事情。
拦
着眼前耸立的高楼,张彻不免产生了几分退意。
“德文军工,这里的东西可不便宜啊。”
闻言臧剑生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回头看了眼身旁的张彻。
他没想到一个自由城的街头小子竟然还懂这个。
“之前有人送了我一张这里的贵宾卡,用那里面的储额就行。”
“反正那玩意我八百年也用不上一次,给你也不浪费。”
臧剑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说什么那倒显得他不知趣。
当即张彻也是跟在臧剑生后面,一并进入到了大楼。
这栋大楼每一层都有着不同的公司,而第27层的一整层都是德文军工的产业。
所以在大楼内有一个专为的德文军工服务的专用电梯。
只有拥有德文军工的内部工作人员,以及德文军工的高级会员才能使用。
通过专用电梯,臧剑生直接带着张彻来到了德文军工的贵宾室。
在贵宾室内,接待他们的是一位身材曼妙风姿卓越的女侍员。
现如今的大都市里,一般从事服务行业的都是仿生机器人。
毕竟随着科技的变迁,愿意卑躬屈膝的人越来越少。
但也有例外,比如一些经常有上流贵族出入的地方。
他们所需要的并不是帮助,而是一种凌驾于同类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这是那些仿生机器人永远也无法满足他们。
“持卡人,臧剑生先生。请问您这次光顾宝华城分销部需要定制什么特殊款式的武器吗?”
在臧剑生刷入他的那张贵宾卡后,德文军工这边的电脑上,便显示了臧剑生的身份。
颁发给臧剑生的这张贵宾卡他三年间只使用过一次,打造了一柄没有刃和任何外挂武器的钝剑。
这个不论放到任何年代,对于一个军工企业都是个奇葩的订单。
但却偏偏受到了德文军工总部的重视,所以自然,对于这个身份特殊的人,杨琴自然忍不住多留意几分。
“把这把剑打磨出来。”
在贵宾室舒适的沙发上坐下后,臧剑生直接将那把z合金钢剑递给杨琴并开门见山道。
让张彻想当惊讶
的是,这把重约三十斤左右的钢剑,被那女侍抓在手里竟然丝毫没有吃力的感觉。
惊讶之余,张彻也是饶有兴趣的用全能视角扫描了一下杨琴。
结果让他瞠目结舌。
危险等级47级!
好家伙,这地方一个服务员的危险等级竟然比广义团的高级干部还要高。
这就是东州联邦的上流社会让人趋之若鹜的原因?
“算了。”
就在杨琴拿着剑准备退回去时,臧剑生好像想到什么似得,突然将其叫住。
“直接融了,重打把刀。”
闻言杨琴的眼皮子跳了跳。
重打把刀?
这家伙是专门来叼难他们的吗?
就他贵宾卡里那六位数的储额,直接再定制一把不好吗?
“怎么这很困难?”
“没有。”
听到臧剑生那略有不善的语气,杨琴连忙摇头,眼前的这位可不是他能得罪的主。
“我这就为您去准备。”说完杨琴便匆匆带着剑离开了贵宾室。
杨琴离开后,张彻这才将目光看向了周围这通体一色,科技感十足的贵宾室。
联邦城确实和自由城不同,这里很多东西都是他完全没见过的新鲜玩意。
“对了,你知道什么是觉醒者吗?”
将目光从贵宾室那抛光做的如镜面一般的天花板上收回后,张彻随口问了臧剑生一句。
同时,刚刚离开的杨琴此刻也端着一套茶具走了过来。
跪坐在张彻面前,手脚麻利的摆弄起那些繁琐的小玩意来。
女人的茶艺很棒,张彻估计至少装配了茶道三级以上的学习芯片。
很快两盏腾着热气,汤色青黄透亮的茶被推到了张彻面前。
“觉醒者?”臧剑生看了张彻一眼,随后道:“怎么军警局的人找上你了?”
虽然感到奇怪,但张彻还是点了点头。
“嗯,一个叫牧流飞的人跟我说,如果我有加入军警局的意向可以直接联系他。”
“所以我想问问你觉醒者到底是什么。”
臧剑生没有回答的张彻的问题,而是端起一杯茶,淡淡的喝了一口。
随后
将茶倒在茶席上。
清亮的茶汤,顺着茶盘上繁琐的纹路,最后尽数流入到下面的蓄水池里。
“就像这倒在茶盘上的茶,大多数会顺着凹槽流入蓄水池,但也有少量的会残留在沟壑之上,等待自然风干。”
“在这世上,大多数人都遵循着某种特定的规则活着。”
“但觉醒者不同,觉醒者是能跳出世俗规则之外的人。”
臧剑生的话让张彻不禁皱起眉头,想反驳什么,但联想到自己那完全不遵循常理的体质,却又好像顿悟了。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确实是不被大多数规则所约束的人。
“这么看来觉醒者似乎要更自由一些。”
“自由是相对的。”臧剑生没有回答张彻的问题,而是指了指那些残留在茶盘上的水渍:“你觉得这些东西,自由吗?”
一时间张彻有些默然。
虽然臧剑生没点名什么,他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个社会对觉醒者这一类人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