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韩扬去的及时, 顾屿没有流太多血,所以伤口缝合后只需要躺上些天就可以痊愈了。
打了麻醉剂的顾屿还在昏迷中,韩扬出了病房门,却遇见了牧泽城。
他看着比之前瘦了些的牧泽城, “您不舒服吗?”
“没有, 例行体检。”牧泽城看了看他身后的病房,勾起嘴角, “出什么事了吗?”
“啊, 余应荣闹出了点事。”
“需要和我谈一谈吗?”
“没关系, 我能解决。”
“是吗?”牧泽城轻声道。
看着韩扬坐了电梯离开,牧泽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牧先生!您怎么起来了, 还是在床上休息会儿吧。”一个护士小步跑了过来, 手上拿着托盘, “这是今天需要服用的药。”
牧泽城淡淡瞥了一眼,拿起水喝了下去。
说完抬起下巴指了指对面的病房, “里面的人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被刺中了腹部。”
“叫我的秘书过来。”牧泽城说完,就乘电梯回了顶楼。
好几天没有回家,余应荣接到了父母打来的电话。
他最近实在有点烦躁, 不知道要怎么在父母面前掩饰, 可是都已经打电话过来, 不回去一趟也不行。
刚回到家, 余应荣就看见客厅还有其他人,是一对看起来像是母女一样的,大概是客人,余应荣心想。
听见他的声音,余母何叶枳转过头来招了招手,“快过来, 见见你吉伯母。”
余应荣觉得奇怪,他什么时候有一位姓吉的伯母。
旁边坐着的的余岫看见他,眼神有些不对劲,但是余应荣也没多想,他有点累,打算和客人打声招呼就回房了,“吉伯母。”
他没打算要坐下,但是何叶枳却伸手拉着他坐在了她的旁边。
“噢,百闻不如一见,真是一表人才啊。”对面雍容的太太眯着眼笑了笑。
哈啊?什么百闻不如一见。余应荣有点不悦。
“那是你吉伯母的女儿,朱汶琳。”何叶枳伸手介绍道。
坐在对面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长得还算不错,虽然不能与余应荣相比,但是确实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举止得当地笑道:“你好。”
“你好。”余应荣耐着性子问号。
“说起来我和余先生还是同一所大学。”
“哎呀,这不是就巧了。那你在学校有没有见过我们应荣?”
朱汶琳捂嘴一笑,“伯母说笑了,我比余先生要小上几届,说起来也算是我学长了。”
“噢,确实是这样。看我这记性。应荣确实比你大上几岁。”何叶枳笑了起来,眼神在这女生和自己儿子之间流转,“不过,看来你们应该有共同话题。”
余应荣瞬间表情就冷了下来。
这个氛围,只要余应荣没把有烧坏脑子,也知道是在给自己相亲。
他蹭的一声站起身来,“我先回房间了。”
“唉?怎么了?”何叶枳连忙打着圆场,“应荣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余应荣看过去那个女人,“只是不想再待下去了。”
何叶枳表情也淡了下来,“余应荣,你这样很不礼貌。”
“怎么?我不喜欢也要留下来吗?”
“你哪儿来那么多不喜欢。”何叶枳端起茶杯,“还是你不喜欢姓余?”
“!”旁边的余岫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喊出了声,“妈。”
这是在说什么呢?怎么说的这么严重。
对面的母女也是厉害,看见这种场面脸色却也丝毫未变。
毕竟有求于人是他们。但是这种时候确实也不适合再继续留下去了。女士拍了拍女儿的手,笑道:
“那么我们先告辞了,余太太。下次再来拜访。”
“我送你们。”何叶枳得体地站起身来,走到余应荣身边时说道:“在这儿待着,等会儿我和你父亲有话要说。”
何叶枳再回来的时候,余应荣站在窗前,桌面上还留着刚才几个人喝的茶。
余岫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余岫,你回学校去。”何叶枳对她说道。
地方被打扫干净,客厅只剩下了母子两人。
余应荣满脸的不高兴,“为什么突然要给我相亲。”
“不是相亲。”何叶枳冷静地说道:“朱汶琳就是你的未婚妻。”
商业联姻并不少见,更何况像他们这种人。甚至于余应荣的父母就是强强联合的结果。
“什么?!”余应荣站起身来,“这太胡闹了。”
“是你别再胡闹了。”何叶枳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我和你父亲从小宠你,但是你已经长大了,我们也不会惯你一辈子。”
“所以就随便给我安排一个什么未婚妻?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
“你要记住一件事,你和任何一个男人在我们家都是不可能的事。是我们之前让你太胡闹了。”
“这次是谁?”余应荣坐在了沙发上,“又是韩扬?他提出来的,要让我结婚?”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余应荣直接起身,向外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打着韩扬的电话,不接他就继续打。
终于在余应荣准备杀到他公司的时候,韩扬接了起来。
他坐上驾驶位,“只是一顿饭而已,不至于不来吧。还是怕我吃了你?”
“我们之间没什么话好说的吧。”
“最后一次了。”余应荣开动了车,“你必须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