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清冷的阶梯上,富士山因为常年积雪的原因,每当有风吹过,青灿都得哆嗦。
飘落的樱花又开始有意识地往青灿身上聚拢,仿佛在监视着想知道来者何人。
在视线的末端,已经能够看见神社的轮廓,隐约能看见大门紧闭着,看上去一片祥和。
青灿本想继续往前走,奈何周围聚拢的樱花太多,已经阻挡了他的脚步。
他停了下来,正想着怎么才能过去,眼前却突然出现一个倩影,从樱花群里钻了进来。
“你是谁?”
青灿看向眼前的女子,眼神里的惊异一闪而过。
对于眼前的女子,青灿觉得真的是百看不厌。
那两叶柳眉修长,渐细渐淡的隐入长长的发梢,摄人心魄的眼睛忽闪忽闪,微微上扬的嘴角带起万种风情。秀气的鼻子随着灵动,色泽红润,气色正好的嘴唇带起一阵灵吸,随着她缓缓走来,青灿总感觉自己快要陷入。
“我是谁?...你猜?”女子抿嘴,露出妩媚的笑容,耳垂的耳环随之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笑容让青灿如沐春风,像一朵凄美的落花一般走进青灿的心里,就像此时此刻正在绽放着的樱花一般梦幻。
‘等等?樱花?’
脑海里一涉及到自己词汇,青灿的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看着眼前的漂亮女子更加戒备。
此时此刻,能够在神社里自由出入的人,知之甚少,估计有就浅间一个人。而且幸司也在这边,估计早就被清场了吧?
青灿在内心给了自己一巴掌,想让自己清醒清醒,他再次看向女子,不再是着迷,反而带上了几分惊恐。
“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你不是人!”青灿一字一句地说着,右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
没想到女子笑意更盛,看着青灿的眼神都变得灼热,走近一步正对着青灿。
一股芳香沁入青灿的鼻腔,没有错,就是樱花的气味。
青灿眼色一凝,剑鞘里拖出血丝,将汐向她斜砍了过去。
当汐看到女子的身上的时候,青灿却没有砍在实物上的感觉,反而眼前的女子爆出一团烟
雾,变成了一只白狐掉到地上,飞快地向神社跑了回去。
“是浅间大人的白狐?”青灿惊疑地收剑入鞘,拨开樱花跟了上去。
一路跟到神社前,只见白狐几个跳跃便攀上了房顶,青灿只能走到大门前,用力推开了大门。
“鹿岛青灿...”飘在大厅空中的浅间看着青灿,目光深邃,“我就知道你会来。”
神社里还有两个人坐在蒲团上,其中一个瘦小的少女便是之前见过的安倍麻衣,坐在她旁边,普通上班族打扮的一个男人,应该就是幸司。
青灿收回视线,走到浅间面前单膝跪下,遥遥一拜。
“浅间大人贵安。”
“哼...你来这干什么?”浅间轻哼一声,肩膀上露出了白狐灵巧的头,正幸灾乐祸地看着青灿。
“大人有危险,属下必须过来,护大人周全。”
青灿刚刚讲完,白狐的脸便黑了下来,青灿没有再开口,也没有想要解释什么,站起身直直走到浅间身旁,靠在柱子旁闭目养神。
“笑话...护妾身周全?呵呵呵,”浅间嫌弃地摇了摇花扇,毫不忌讳地吐槽道。
白狐在说话间跳了下来,趴到了青灿的脚上,还示威性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青灿没有理会,全部注意都集中到了浅间与幸司的谈话当中。
浅间叹了口气,将视线再次集中到了幸司上,开口道:“你怎么还不死心?妾身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别拿你们阴阳师那一套来吓唬我!”
“嘛,”幸司摸着布满胡渣的下巴,微笑道:“既然你绑了麻衣,怎么说我都要拿点东西回去吧?”
“你在怀疑妾身的实力?”浅间面色不善,神社内顿时愿力大涨,外围的树木被震得沙沙作响。
幸司却当作没看见,继续说道:“你养的小白狐是玉藻前的一个分身,按照我们家族的传统,这个小家伙只能蹲在封印里等死,而不是在外面耀武扬威!”
“哼,看来真的要打一架了?”
浅间变化着身子,将樱花促成一团,在分散成了一根根尖刺,尖锐的光芒从边缘里闪过,看上去锋利无比。
“真麻
烦啊......”
幸司烦躁地挠了挠杂乱的头发,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掐着手势,松散的头发随之缓缓飘扬,愿力大涨。
这时,青灿睁开了眼睛,看着场上争锋相对的众人,内心一阵澎湃。
“为什么不能做成交易?”他插嘴道,弯下身抓住白狐将它托在掌中,长长的尾巴绕着青灿的小臂,一路延伸到了胳膊上。
“你说她是玉藻大人的分身?”青灿接着问,“你有什么证据?”
“啊...证据?”幸司抬起死鱼眼看了眼青灿,不耐烦地说:“这还不明显啊?这个小家伙是个白虎,而且精通魅惑之术,完全符合玉藻前的能力!”
“你这么说我很难苟同啊幸司君,”青灿摇着头,缓缓说道:“我不是很明白玉藻前的能力,况且如今妖怪四溢,有一个能力相符的怪物很正常吧?”
“哼,你懂什么?”幸司努力睁大了眼睛,再次解释道:“按照历史的记载,妖物就这么多种,她就是玉藻前的狐狸尾巴!”
青灿见状不禁叹了口气,将目光看向了浅间。
浅间却面带笑容,神神秘秘地看着青灿,抬手示意他继续“表演”。
“这样吧,即然你们谁也奈何不了谁,咱们和平交易如何?”青灿摊开手,不知觉间小白狐已经爬上了肩膀,慵懒地哈着气,完全没有大难临头的气氛。
“怎么交易?”幸司问,掐着的符纸也被他收了回去,期待着青灿的回答。
浅间见此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将自己的愿力收收,手一挥神社大门随即紧闭。
“你也看见了,”青灿指着白狐又指向一旁害怕的麻衣开始说道:“现在你的妹妹在你手里,而白狐在我手里,我们应该没有过节才对。
而白狐就是玉藻前的分身一事你也是只有自己的说法,这样的话实在很难让我,让浅间大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