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处理掉的痕迹都清理干净了吗?”薛太后沉声问道。
时至今日,不是皇帝死,就是他们薛家亡,没有后路了,只能迎难而上!
而她,不允许薛家落败!
想到这,薛太后眼里滑过狠厉之色。
薛侯爷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道:“都,都处理干净了!可是,这样真的行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薛太后眼神厉色的射向薛侯爷,“没什么不行的!这件事,必须行!!”
薛侯爷又是一抖,不说话了。
薛太后继续问道:“薛家子嗣可安排好了?”
薛侯爷连连点头,“都安排好了。”
“梦儿,茜儿不论姿色,才情,都是顶尖的,还有三姨娘,虽然她肚子里的暂时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但据大夫说,男孩的可能性很大,我让她一起跟着去了。”
“我们的人护送她们去的是南边。皇帝他们肯定想不到,南边此时瘟疫横行,我还会把人往南边送!”
说到这,薛侯爷脸上露出微微得意的神色。不料,听完薛侯爷讲的薛太后随手将茶盏砸向薛侯爷。
茶盏精准无比的砸在薛侯爷胸口,里面的茶水洒了出来,濡湿了大片薛侯爷身前的衣裳。
薛侯爷‘哎呦’痛呼一声,不解的看向薛太后。
“太后!你这是干什么?!我不都是按照你说的做的吗?!”
“蠢货!愚蠢!”
薛太后指着薛侯爷的鼻子,破口大骂,气的头顶冒烟。
“哀家,哀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弟?!!真是气死哀家了!”
“哀家让你给薛家留后,留的是薛家的男丁!你送走几个女人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存心要气死哀家啊!!”
薛侯爷顿时委屈的喊道:“留后留后!我也想留后啊!可是贵儿已经被斩首了!我上哪留后!”
“而且,我不是把三姨娘一起送走了吗?!大夫都说了,她肚子里的极有可能是男孩!”
“你!”
薛太后被薛侯爷气的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痛苦的捂着胸口跌坐在椅子上。
显然是被薛侯爷气
的‘心肌梗塞’啊!
身为薛太后最忠诚的仆从,徐嬷嬷当即上前扶住了薛太后,给薛太后拍胸顺气。
薛太后深吸了好几口气,等气顺了些,才指着薛侯爷道:“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堤防薛家旁支?!”
“大房,三房,四房家不是有几个出类拔萃的男丁吗?他们就不是薛家的种了?!”
“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薛家的血脉,一定要从你名下延续不成?!”
“早知你今日心胸如此狭隘,哀家就不该扶植你成为薛家现任家主!”
薛太后边说边拍着身旁的桌子,显然气得不轻!
薛侯爷垂着脑袋,撇撇嘴,对薛太后的话不以为意。但到底不敢再在薛太后面前多说什么了。
等渐渐平静下来,薛太后又教训了好一会薛侯爷,让薛侯爷务必挑两个出挑的薛家后代,秘密送往别的地方后,才让薛侯爷离开。
薛侯爷没办法,只能回去从家族其他房里面,挑了两个小子出来。
真的没有多出来,说是两个,就真的只是挑了两个。
当然,按照薛太后的意思,薛侯爷将人挑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说挑出两人是要逃命什么的。
但,薛家几房的人见薛侯爷如此做派,心中隐隐猜到几分,闹得整个薛家都有些人心惶惶的。
只是,薛侯爷挑出来的这两个薛家小子,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皇家,一道对薛家不利的消息,传了出来!
姬宸钰派去南都的人,成功控制了南都的疫情,派去维持南都秩序的人,发现了南都疫情的奇怪之处。
很快,消息传到皇城,朝堂沸腾了!
“砰”!
看完南都传回来的情报,姬宸钰将消息甩向众臣的方向,震怒的一掌拍在身下龙椅上,发出闷的一声巨响。
“薛侯爷,对南都之事,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薛侯爷自从上次从坤宜宫出来后,原本就觉得心虚,此时再被姬宸钰这么一吓,顿时惊的双腿‘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
“臣,臣不知陛下何意。”薛侯爷咽了咽口水,试图挣扎道。
“何意?!你
还问朕‘何意’?!!”
“小安子,把这些拿给薛侯爷好好看看!”姬宸钰指着被自己刚刚丢到地上的几张消息,道。
众臣瞧见这幅场景,皆神色各异,各怀心思。
小安子颔首,从地上将几封信拾起,小跑着交到了薛侯爷手上。
薛侯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接过信封看过去。
这下,可谓是越看越冷汗淋漓。
都等不到把几封信都看完,当即就信封一丢,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求饶。
“陛下!陛下,冤枉啊!!这不是真的!这分明就是刘侍郎他妒忌臣!陛下别糟了小人的道啊!”
是的,姬宸钰手上的几封信,正是刘侍郎快马加鞭,送到姬宸钰手上的。
姬宸钰冷冷的看着薛侯爷,道:“太医院太医已经查明南都的瘟疫并不是一般的瘟疫,而是一种毒。”
“毒素的源头,正是南都人赖以生存的那条南映河。就在南都瘟疫爆发前,有人亲眼看见河水被人投毒。”
“真巧,投毒的人已经被南都知府抓住,且就在昨天,已经如实招供,他是薛家的暗卫!”
“薛侯爷,你要作何解释?!”
薛侯爷听了,心里又是一急,想也不想的反驳道:“不可能!臣派出去的人都......”被灭口了!
说到一半,薛侯爷的声音戛然而止!猛地反应了过来。
而高高坐在上面的姬宸钰却讥笑出声。
“被灭口了?!”
“薛侯爷确实好手段,只可惜,还是有人逃过一劫。”
姬宸钰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
“来人!薛侯爷谋逆在上,又残杀无辜百姓,罪无可恕!从今日起,打入天牢,由大理寺审判!”
不容抗拒的声音传到整个太清殿每一个角落,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
朝臣们惊得惊,求情的求情,觉得大快人心的,也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