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云钦快速上了桃腰岭,回了趟桃岭寨。
一路上山,云钦将路上看到的,能用得上的草药也采了不少留着,预防用上。
进了桃岭寨,云钦直接去了何步的房间,桃岭寨的药房。
药房里果然有不少没带走的东西,只是可惜,何步的药箱显然被带走了。
云钦微微遗憾,又快速在整个桃岭寨‘收刮’了一遍,拿了些能代替的工具,赶紧下了山。
时间紧迫,那个疑似谢书醉的人,必须尽快救治。
......
回到帐篷里,发现里面多了两个人,一个是陈怀雁,另一个,是背着药箱的士兵,应该是个军医。
情况看起来,两边像是在争执。
陈怀雁非要让自己带来的军医给男人治疗,赵向槐和易松挡在前面,就是不让。
云钦的出现,顿时让赵向槐松了口气。
“云钦,你可算来了。我们已经给他用清水清洗好伤口了。”
陈怀雁回头,见真是云钦,也松了口气,当即上前‘告状’。
“欸,云钦,你说这两人什么意思?!我陈怀雁又不是那种,朋友有困难,放着不管的人!军医我都带来了,就是要给这人看看伤的,这两人非不让!”
云钦走上前,打开旁边桌上的药箱看了眼。手术刀,镊子,纱布等等,东西很齐全。
微微松口气,云钦转身看向陈怀雁道:“药箱跟军医留下,你们都出去。其他事,等会再说。”
不容置喙的语气,让陈怀雁说不出拒绝的话。
跟赵向槐,易松两人相视一眼,乖乖的出了营帐。
‘没用’的人走了,云钦当即开启医护人员模式。指挥着带来的军医,开始给床上的男人取子弹,缝合伤口,上药等等。
陈怀雁带来的军医原本还不是很乐意,见云钦操作熟练的动作后,终于收起了轻视的心思,配合的给云钦当助手。
帐外,陈怀雁不明所以的看看营帐,又看看赵向槐,易松两人,就这么来来回回走着,心里一堆疑问。
“欸,你们说云钦这什么意思?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见两人没反
应,陈怀雁又道:“我一开始也不知道那人可能是云钦她弟啊!也没说一定不让他用军需药物,不会真生气了吧?!”
赵向槐看了眼从出来到现在,一直盯着帐篷出口方向看的易松,知道让易松‘应付’陈怀雁是不可能了,只好自己来当这个人了。
“放心吧,云钦没生气。你不是还要看地形图吗?要是不放心,等云钦出来了,我立马就去告诉你。”
所以,你快走吧!
“真没生气?”陈怀雁凑近了赵向槐确认道。
“真的。云钦要是真生气,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赵向槐点了点头,无奈道。
陈怀雁微微松了口气,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往原本他看地形图的营帐而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不放心的叮嘱道:“等他们结束了,一定要记得来告诉我一声。”
赵向槐颔首,陈怀雁重新转身,这次,真的回了营帐。
因为男人伤口多,这场治疗,一共持续了三个小时之久。
等云钦出来,军医收拾了东西,告辞跟陈怀雁汇报去了。
“辛苦了。”易松走上前,将刚准备好的温水递给云钦。
云钦笑着道了声谢。接过茶杯,喝了一大口。
“怎么样了?”赵向槐看向里面问道。
“命保住了,能不能醒来,就看今晚了。”云钦沉吟道。
男人的伤烧的太严重了,对大脑影响很大。
“还要给他喂副药,我去给他煎药,做饭的地方在哪?”
易松拉住云钦,道:“我去吧。你跟我说怎么煎药,我来煎。你刚给他手术,去里面休息会。”
想了想,云钦点头道:“好,用一碗水熬成半碗就好。我去给你拿药材。”
云钦转身进了营帐,易松跟着进去。
身后,赵向槐若有所思的盯着两人的背影,出神了好一会。
他总觉得,这次去了趟蒙城,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变化了。
从上山,下山的路上采的草药里拿出几样,再用从桃岭寨带回来的器具整理好,用干净的纸包好,递给易松。
云钦再交代了几句煎药的注意
事项,易松认真记下,拿着药包煎药去了。
赵向槐跟易松擦肩而过走进来,看了眼处理好伤口的男人,看向云钦问道:“怎么回事,蒙城那个你确认了,不是书醉吗?”
“嗯,不是。他的记忆已经恢复了,不是书醉。”云钦点头道。
“那他......”赵向槐指了指床上昏迷的男人问道。
云钦又点了下头,道:“虽然不确定是不是书醉,但是,刚刚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总有种特别的感觉。”
“我觉得,是我们之间的血缘纽带在提醒我,不能错过他。”
赵向槐疼惜的拍了拍云钦的肩膀,宽慰道:“你的感觉一向很准,说不定,他真的会是书醉。”
云钦笑笑,道:“嗯,我也相信。”
“对了,桃岭寨的人都安排妥当了吗?还有紫玉他们呢?”
确定了男人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云钦终于有时间开始询问这次赶来的主要事情。
赵向槐微微颔首,道:“放心,桃岭寨的人都安排妥当了。我让紫玉还有成虎,一起护送需要转移到安全地人去了,再过两天应该就要回来了,吴七现在应该在武器库那边,要不要让人去把他找来?”
知道桃岭寨的人都没事,云钦松了口气,摆摆手,道:“不用了,七哥最喜欢的就是研究这些,等晚些时候在见他吧。”
说话间,又从外面闯进来一个人。
正是听军医说治疗已经结束,特地跑过来‘刷存在感’的陈怀雁。
“云钦听说人已经给治好了,还需要什么,只管说,我给你拿!”‘闯’进来的陈怀雁大方道。
云钦瞪了陈怀雁一眼,成功让陈怀雁闭上了嘴,才压低了嗓子吼道:“能不能小声点?!不知道病人休养,是需要静养的吗?!”
没见刚刚她跟赵向槐说话都是离床远远的,压低了嗓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