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云钦微微皱眉,伸手推了人一把。单薄的人,顺势被推开,仰躺在地上。
“好漂亮!”尤紫玉顿时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叹。
只见,地上的人,白皙无暇的脸上,哪怕有一个清晰无比的红色掌印,依然掩饰不住那张脸的风华绝代。
瓷白的肌肤,看不到毛孔,只有极薄的淡淡绒毛,眉毛纤长浓黑,微微蹙着,惹人心疼。虽然紧闭着双眼,但睫毛长长,灵动的仿佛翩翩谷欠飞,鼻子高挺,薄唇不点而红,勾出一抹出尘的气质,模样年轻,看起来,竟然像是一个沾染了尘埃的纯洁天使。
见人紧闭着双眼,双颊除了巴掌印,还带着不正常的红晕,云钦伸手探向青年,瞬间又收回手。
“漂亮什么呀,快去通知小王,让他把车开到这里来。他发烧了。”说完,云钦一把打横抱起瘦弱的青年,直向巷子外走去。
“啊?好,我这就去。”尤紫玉瞬间回神,赶紧跑去找小王。
好在小王停车的地方并不远,很快小王开了车过来,三人上车,直接回了别墅。
“小王,尽量快点,他高烧很严重。”云钦抱着人催促。可别把人烧坏了才行。
“好。”
小王在云钦的催促下,一路疾驰,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十分钟就回来了。
下了车,云钦直接将人抱进了一楼最近的客房。
“陈叔,拿几瓶白酒,毛巾和盆来,快。”云钦一边吩咐,一边将青年的衬衣扣子解开,给人散热通风。
别墅管家陈叔当即应声,准备去了。
跟在后面的尤紫玉见云钦的动作,脸色微红,赶紧捂着脸,出了客房。
没一会,陈叔带着白酒和干净的毛巾进来了。
“陈叔,你帮他用酒精擦拭身体散热,我去给他开个方子。”
“欸,好。我知道了。”陈叔点头,拿着毛巾,倒出白酒,开始给男子擦身体。
云钦退了出去,写了张治风寒的药方,让别墅的男佣跑一趟药铺去抓药。
客厅,坐着已经恢复正常的尤紫玉。楼梯上,听到动静的赵向槐走来。
“这么快就回
来了?东西都买好了?”赵向槐边走边问。
“顺手救了个人,就先回来了。”云钦答。
“向槐哥,云钦姐救的那个人长得特别好看!我第一次见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尤紫玉迷妹式略显激动的说道。
外人面前冷淡的尤紫玉,也就在赵向槐这几个兄弟姐妹面前,会多年轻女孩该有的活力。
“长得很好看?你们不会就因为这,才直接把人带回家里的吧?”赵向槐走到沙发前坐下,笑着调侃。
云钦走进沙发笑答:“顺手而已,想什么呢?!”
她自己就是医生,这一碰到自家就能治的病人,下意识就带回了自己家,当时还真没想到直接送医院。
赵向槐耸耸肩,不置可否。
“你快看看,我们紫玉今天是不是很漂亮?”云钦拉起尤紫玉,转了一圈,直接换了个话题。
尤紫玉羞涩一笑,抓着旗袍边缘略有些紧张。她也很想知道,自己这样穿,是不是好看。
其实,哪个女孩子不爱美丽,以前是没条件买漂亮衣服,现在有条件了,又有些习惯了男孩子式的打扮。现在让她这么打扮,还挺不适应的。
赵向槐认真的打量了下,然后在尤紫玉忐忑的目光下,郑重点了点头,笑道:“嗯,很漂亮。”
其实,他下楼的时候就发现了,只是忍住了没有说出来,怕吓到她而已。
尤紫玉总算松了一口气,也笑开了,嘟囔道:“我早就长大了好不好?!”
闻言,赵向槐和云钦顿时相视而笑。
这时,陈叔走了出来,看向云钦道:“小姐,已经给他擦完身子了,感觉烧好像退了不少。我见他身上脏了,给他换了身我没穿过的衣服。”
“对了,那小子身上还有不少淤青,我拿了药膏给他上了点药。”
云钦微微点头,道:“行,待会小李回来了,让他先煎一碗药给他服下,两碗水煎成一碗水就好。”
“嗳,我知道了。”陈叔应声,接着又道:“也快到晚餐时间了,少爷小姐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开始准备着。”
“不如出去吃?听说凤祥街新开了一家西餐厅,去尝尝
味道?我请客。”赵向槐提议。
“好啊,我觉得西餐厅里面的牛排,吃起来还挺有味道的,云钦姐,去吧!”尤紫玉笑着赞同。
“嗯,那就去尝尝吧。我先去换个衣服。”云钦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西装套装道。
刚刚抱了那个受伤的‘男孩’,沾了不少灰尘。
不一会,云钦重新换了条优雅长袖中长裙,提着小手包下来。
司机小王开车,一路将三人送到了赵向槐所说的西餐厅。
吃了晚饭,天色已经灰暗,三人直接上车回别墅。
快到别墅时,云钦眼尖的从玻璃窗里,瞟见一个眼熟的人。身姿单薄的人缓缓走在马路旁边,昏暗的暮色下,略显孤寂。
“停车。”
小王下意识的急踩刹车,车子惯性的向前制动,停了下来。
云钦降下车窗,看向车窗外的那个人,道:“喂,这就要走了?”
抱着手臂,缓慢挪动的人听到声音,停下脚步,看向声源处,愣愣的,略显木讷。
坐云钦旁边的尤紫玉探头望去,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外面那人,可不是就下午从巷子里救回的那个漂亮男人嘛。
再次见到人,尤紫玉在心中暗叹:好看的人不愧是好看的人,明明身上穿的是,陈叔偏好的那种颜色暗沉,款式也偏老旧的中式长衫,也丝毫掩饰不住人家发光似的惊艳。感觉把暗沉的衣服穿活了一样。
只是,哪怕男人看着很消瘦,身形却修长,陈叔的长衫穿在他身上,露出一大截白皙的手腕,显然是短了。
见人没有反应,云钦索性推开车门,朝男人走去,直到距离男人三步远,才停下,问道:“你应该刚从我家出来,不会就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吧?不是给你开了三副药,怎么没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