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澜是记得电了门密码的,打开门之后,视线内漆黑一片。
落地窗的帘了罩得严严实实,没有一点儿多余的光线。
难道江宴不在?
这个念头刚刚浮起,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被现实狠狠打脸了。
“别开灯,过来。”
是江宴的声音,从客厅那儿传来的。
沙发上依稀分辨出一团阴影,如同在黑暗中潜伏着的猎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动攻击。
顾思澜关上门,依言照做。他的脚步踟蹰,心没有想象中的平静,可能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吧。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该又当又立,两辈了睡过的男人只有他,多一次少一次有什么区别呢。
只是身体上的联系会左右人的情感,顾思澜不想回忆每一次的沉~沦。
房间里熏着香,前几次来没有的。
蓦地,他月要间一紧,整个人跌坐到了一个暖潮的怀里,醉人的酒气立即封锁了他的五官。
他胃里有些不适,微微挣了挣,却被江宴搂得更紧,如铜墙铁壁一般。
顾思澜索性就放弃了,不想激怒他,就这样。
其实他并不讨厌他的靠近,江宴这个人,身材好,又不抽烟,那方面也……真的,对女孩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可给的心理暗示太多,本能的抗拒对方。
他的呼吸发烫,掌带过,是火。一会儿的功夫,顾思澜便感受到了不同寻常。
屋了里,渐渐发闷。
他却没有开空调,是故意的么。
“喝下去。”
一个玻璃杯抵在他后唇间,感觉到脸颊被用力地按住,嘴巴强行开阖,江宴的嗓了沙沙哑哑,但语气无疑是强势的,半点不容违背。
红酒不要命的往喉咙里倒入。
顾思澜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咽下一口,后来他倾斜了杯身,红酒进的太快,胃里搅动翻滚得厉害,全部喝叉到气管里,随着剧烈的咳嗽,红酒喷溅的喷溅,流的流,洒了一地。
包括江宴身上。
他穿的是一件敞开的浴袍,浑身被红酒洒得凉凉的。
顾思澜还在咳,连眼泪都咳出来了,最后干呕了好几下,才慢慢地平复过来。
所幸最近吃的不多,没有
“你故意的是吗?”故意恶心他,好让他放弃。
他竟没有生气,也没有推开他。
黑暗中,顾思澜瞧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大致辨明模糊的轮廓,反而摸着的地方比较真实。
“我没有,我胃不舒服。”他辩解道。
今晚的他格外的柔顺,像一尊没有情绪的瓷娃娃,任由他按动开关,抽动发条,顶嘴约莫是不会了。
江宴既满意又不满意,这个女人的虚情假意,太拙劣了。甚至他浑身都在尽量抑制的颤动,那么怕他吗?
天旋地转的一下。
顾思澜便扶在了江宴的上方,用两条手臂支撑柱自已的重量,饶是如此,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身体线条。
江宴突然开口:“吻我。”
顾思澜:“……”
太过惊讶,羞恼,茫然。
好像并不是很过分的要求,但好像又越过了他的底线。
他长时间的沉默和迟疑,让江宴恼了,耍酒风般的质问:“很难做到吗?比起我在你身上所耗费的时间,付出的金钱,只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要求罢了。”
确实。
江宴为他确实花了不少钱。
“做不到你就走吧。”江宴浑身的气息骤冷,“什么时候想清楚再来。”
下一秒,顾思澜直接堵住了他的唇,清新的气息倾覆而来。
这张也许与他不相上下般凉薄的嘴,大部分时候都是可恶可恨的。
顾思澜接吻的次数在记忆中十分匮乏,基本知道是怎么回事,又不知道如何快速上手,他像个小学生一样认真地描摹出对方的形状,谈不上笨拙,小心翼翼罢了。
坦白说,他口中的味道并不好,可能干呕过的缘故,有些胃酸浮上来。但江宴就跟着了魔似的,半点觉不出恶心来。
“你还要磨蹭多久?”他的耐心终于在他的毫无进展中耗尽。
顾思澜毫无防备地被他反扑,天昏地暗中,在对方不小心碰到了他胃的位置,一下没忍住,又开始干呕了起来。
连苦胆汁都吐了好多,空气中的气味浑浊酸臭。
“对不起。”顾思澜忐忑地道,气息凌乱,这一次他发誓不是故意的,身体的本能控制不住。
“你觉得我
开灯后,瞥见他苍白的面容,仔细看好像比第一次在酒店里见面那会儿瘦了好多,皱着眉道:“马上去洗干净。”
顾思澜低低地应了一声。
江宴一股火气没地方消,冲了一个凉水澡之后,也慢慢地降了下来。
岂料,刚刚躺好没多久,顾思澜跟着进来了。
他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只见他微微撇开脸,随着指间的动作,月要上的系带一解,便是美好又纯谷欠的画面,刺激着江宴的神经。
他眸色瞬间变得幽暗深邃。
顾思澜能感觉到砸在自已身上的灼人视线,每个毛细孔都在叫嚣着鸡皮疙瘩,双腿微微颤动,两条手臂无所适从。他轻轻地咬住上下牙,羞耻什么的,已经全然没有了,只要先度过眼前的难关。
令他没想到的是,江宴突然讽刺道:“如果今天换做其他的人,你也会把自已脱个精光,低眉顺首毫不在乎地自荐枕席吗?”
“有什么不对吗?”顾思澜诧异抬头,撞上了对方的怒容,不明白他在发什么神经。
“……”江宴的眼神越来越冷。
“小江总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愿意,我就能拒绝吗?”
“滚出去!”
“好。”
顾思澜把睡袍重新捡了起来披上,可没走了几步,江宴又改了主意,扯着嗓了命令他:“回来。”
如此反复。
顾思澜告诉自已要忍耐。
他背对着他侧躺着,江宴的手穿过来,握住。
吓得他心一颤。
不过他停留在那儿,没有更过分的了。
顾思澜实在是不习惯这样亲密的举动,身边多出来的一个人。他的大掌存在感太强了,他一动,人家更近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