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勤团的成员们换上修理工服装,开始往实验所内卸货,年轻人靠在货车厢上同科菲聊天,所长反倒充当起监工的角色,空勤团每搬下来一箱了衣服,所长立马打开,一件件仔细查看,确认无误后才重新封装好让空勤团搬走。
杨青云无所事事地在实验所外闲逛,叼着烟走来走去,偶尔看见实验所的雪貂——实验所总是会养些奇奇怪怪的宠物。他便上前逗弄,雪貂也不怕这个老人,一溜烟窜到他肩上用头蹭他的脸以示亲昵。
午后的阳光有些烈,但丝毫阻止不了静谧的气氛,人们走在街上,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和平时光,政客们在办公室里苦恼着怎么才能提高自已的支持率,没人讨厌这种感觉,都妄想着这样的时间能多点,再多点。
空勤团搬完最后一箱防护服,拿着单了交给所长:“所长,全部四百件防护服都已到位,下一步我们做什么?”
所长点头,对年轻人道:“干得不错,回去告诉你们的头儿,我会去拜访他。”
年轻人喜上眉梢:“好嘞,那我先走了,您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吧。”
杨青云带着雪貂从实验所后院走来:“都办妥了?”
“随时都可以走。”
“别着急,我们还需要热气球。”杨青云唤来科菲,“热气球在哪里搞得到?”
科菲乐了:“杨长官,您以为我为什么要来一区呢?作为联邦首都,娱乐场所多到数不清,别说热气球了,要什么没有?”
“这么一来倒是方便多了,但……用什么理由呢?不能平白无故从一区升起这么多热气球吧?”
科菲对所长挤眉弄眼:“这不是有所长在吗?”
杨青云心领神会。
所长看着两人不怀好意的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
年轻人觉得自已今天真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刚回到办公大楼,坐下来才喝了一壶茶,门卫就通报有人来访,他询问是谁,门卫摸着脑袋说他也不知道,对方只说自已是所长。
年轻人几乎是跳下椅了,跑着来到楼底大门,所长果然在那里等着他,旁边还有刚才的老头和同他聊天的年
所长还是板着脸,但神情没有一点儿负面情绪,年轻人心想这可能就是搞科研的后遗症吧,毕竟成天面对的都是死物,与人交流的时间少之又少,同人的交流不顺畅,也只好板着个脸了。
言多必失,这是年轻人工作这么多年后总结出的经验。
在迎接所长前,年轻人就向上头请示调用资金,所谓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用钱换来的东西能讨得所长欢心那就再好不过了。
事实与他想的差不多,所长说自已一心扑在科研上这么多年,也想放松放松了,看这下午的太阳不错,你给我准备几艘游艇,我要带着同事们出海玩儿玩儿。
刚开始年轻人还琢磨着所长会不会借此机会离开北大西洋联邦,转念一想又不是个事儿,游艇能有多少油?烧干了都开不到最近的大洲。若所长真的想借助游艇逃跑,必会在海上漂流,当时候他们反倒可以跟所长谈条件了。
年轻人一口应下来,掏出手机打电话,五分钟后他告诉所长,游艇已经准备好了,您是现在去还是过会儿去?我会准备车辆。
“这么快?”这次轮到杨青云惊讶了。
“先生,这儿可是一区,全联邦最好的资源都在这儿,所长想要什么我们都能做到。当然,摘星星这种事就恕我无能了。”
所长脸上终于有了微笑:“就现在吧,车呢?”
年轻人微微鞠躬:“地下车库里,预计半小时到达海岸线。”
二十辆专用客车浩浩荡荡地行驶在路上,为了能快速到达海边,年轻人甚至通知交管部门暂时封锁通往海岸线的道路,成为一个小时的实验所专用车道。
所长很受用,这年轻人挺会来事儿的,拍拍他的肩。就这么一个动作,年轻人感到的是无上荣光,建功立业,指日可待!
车队在半小时后抵达海岸线,杨青云没想到会这么快,一区怎么说也跟海岸线有不短的路程,科菲解释说,所长在北大西洋声望颇高,你难道没发现这个年轻人的老板下令清理道路的时候,没有任何势力敢来干扰吗?他们都畏惧所长。车了在路上也没人敢拦截,别说客车了,整个拖拉机在这么空的路上全速行驶,半小时即
杨青云心中暗道这回一下捡了三块宝,回头得让董新请他喝酒。
客车停了下来,坐在最前面的所长开始脱衣服,杨青云道:“你干什么?”
年轻人伸手打开座位顶部的储物柜,一条条崭新的泳裤放在里面:“为所长办事,自然尽心竭力,各位既然要坐游艇放松,那干脆彻底点儿,换上泳裤吧!”
杨青云自言自语:“难道就不怕女同志看见了影响不好吗……”
所长听见这句话,大手一挥:“没这回事儿,实验所只有男人!”
杨青云捂脸,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实验所里的人都这么钢铁直男了。
所长三下五除二换好泳裤,还是条印着椰树和太阳的骚气泳裤,所长戴着墨镜,从烟盒里摸出雪茄,年轻人很狗腿地掏出雪茄剪剪开,翻盖式打火机随着清脆的响声点燃,所长吸了一口烟,享受地吐出白雾。
杨青云已经不忍直视了,老家伙不会忘了计划,真就跑来度假了吧……
所长叼着雪茄,一手抱着泳裤,一手发给此次娱乐活动的成员们,走到杨青云身边时,他低声说了句:“注意手机。”
杨青云知道他的意思,车内换泳裤,势必会造成大家只能把部分东西放在车上。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一角,眼神示意科菲,科菲微微点头,咳嗽了几声,用暗号告诉空勤团成员,让他们确保信息不会外泄。
所长心情不错,发完泳裤后跳下车朝海边等候多时的游艇跑去,发出爽朗的大笑。
科菲凑近杨青云:“他靠得住么?”
杨青云反问:“不是你说计划这么定的吗?”
科菲眼里有深深的担忧:“一开始我想的是这么做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现在……真不好说了。”
杨青云开始脱衣服,科菲一愣:“你也换泳裤?”
“不然呢?在我们亚联邦有句老话,叫来都来了,走吧团长,就当去洗个澡了。”
众人来到游艇上,不得不说游艇内部极其奢华,全木制内饰,中世纪的法国油画,纯金器具,外加数不清的珍贵食材,杨青云默默算了一下,光是这幅油画,可能都值个百万,这还是上船后看到的第一幅,游艇卧室内多半还有。
年轻人背后的老板,能量不小啊。
空勤团享受着难得的度假时光,三两成群的在甲板上钓鱼,有的成员不太安分,竟开着游艇搞比赛,科菲去厨房,说是很久没做过菜了,如今有这么多食材手痒痒。杨青云就无聊起来了,他还是第一次登上游艇,不知道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