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嗯?”
姜昕拍开?他的手,“嘁”了声道:“我?这里还有什么是你想得?到的啊,他商启宗找个脑子有问题的儿媳妇。
这种丢丑的事,在他手里绝不允许发生。是以,他把身体更挨近过去,笑得?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臭丫头,待会儿那秦家要是来人了。若是来了他们家主事的男人与其它亲眷男人,自然是沦不到你来应付,自有我?跟你二叔和?商靳去对付。可若来了一?群女人,你想要报仇看好戏,自然是有一?份参与的吧。这女人啊最好来个哭惨了,更何况她?们现?在也是实惨,所以你想怎么个应对啊?”
姜昕也把头凑低了过去小声道:“都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自然是该狠些了吧,这也比较像咱们商家的行?事作风啊。再?有藏着忍着,也出不了心中这口恶气啊,您说呢爸爸?”
商启宗气得?弹了下她?的脑瓜子,恨道:“以后你
出门玩给我?低着头避着人走,别说是我?商启宗的儿媳妇,我?丢不起这个人。”
姜昕把放在自己头顶上的手大?力拍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那依您说,我?该怎么办啊。”
商启宗早已经习惯了这臭丫头的没大?没小,毫不在意地手把手教着:“你应该这样,等有人一?朝着你哭惨啊,你就得?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地反问她?。呀,你这是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啦?当?然了,这是温和?的表现?。还有强硬些的,比如,我?们商家人都好着呢,让你们进来又不是哭丧来着。有事说事,无?事走人。这样啊,你就又把球踢回给了她?们。
“她?们现?在实惨着,肯定是着急上火地也不会装着拖着。只?要她?们一?奔主题,你就要趁势反将她?们一?军。然后胜局自然就掌握在你手中了,接下来想把人怎么捏圆捏扁都好,全凭你的心情了。”
姜昕听了这话,心里忍不住直发笑:“爸爸,您这也说得?太意识流了。以我?的智商,还不太能领会。”她?忙压低了声音,虚心求教道:“不如您再?给我?学?学??”
商启宗暗道了声小坏蛋,可过不了多?久就要一?致对外了,他也顾不得?其它,又忙压低了声音教道:“假如她?们一?直奔主题的就向你哭诉,说什么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这句时。你就答,出了什么事啦,就让我?放过你们。如果她?们接下来说类似,我?儿子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生死不知呢。你就回她?们,天啦,这是谁干的。当?然,这个时候你可以端起高高在上的报复姿态笑问她?们这句,只?要话里不漏什么把柄给她?们抓住就行?了。这样一?来,她?们既气得?要死却又不能拿你怎么办,不就小小出了口你心中的恶气了吗?”
姜昕听得?连连点头之余,忍不住笑笑地对公公伸出了个大?拇指,后又继续问道:“可若是她?们直接又来句,你们就别装了。这海城里我?们还跟谁结了仇啊,还有谁有这个狠与胆敢干这种事这句时,我?又要怎么回答她?们啊?”
商启宗又恨得?点
了点她?的额头,叹道:“如果她?们来这句,你就可以发飙发狠的反咬她?们一?口啦。你可以拍个桌子或摔个茶杯,还可以竖起个兰花指指过去。大?吼她?们,没证没据的事你们瞎污蔑栽赃什么呢。这是名誉伤害,我?可以控告你们索要精神赔偿费。那费用也不贪你们多?的,把我?们姜家当?初陪嫁过去的钱跟地还回来就算了。”
“……”姜昕对这样的厚颜抵赖有点儿佩服,却扭头看到门边站着抽烟的商靳。估计是把他们的话全都听了去,正满目鄙夷地看向他们二人这里。
一?时间另她?有些举棋不定起来,朝身边的老师弱弱地问:“这也太不像商靳的行?事作风了,不如我?们再?征求征求他的意见??”
商启宗也抬头朝儿子丢去一?眼,压跟不在乎道:“你别理他,照我?说的做就行?了。我?是他老子,他也得?听我?的。”
姜昕对这句不予置评,门前的商靳也掐了烟地走进来,拖了把椅子在老婆身边坐下,眼神却不善地朝他爸那儿看去:“您都教她?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也不嫌累得?慌。”
商启宗也不服地朝不孝子那边怼了回去:“个混帐东西,做事还是谨慎点好,太狂妄过头了小心被石头绊了脚。”
这一?来一?往的,父子俩就开?始寸步不让地互相伤害起来。姜昕在中间也插不上话,就掉头去长辈堆里逗儿子玩了。
欢快的时间总是过得?太快,忽然就有人在门外说余老太太带着人快到大?门那儿了。
商启宗一?听,忙问那人:“有带着主事的男人过来吗?”
那人答:“好像没有,只?有两个一?老一?少的女人跟个小男孩。”
商启宗轻蔑地瘪了瘪嘴,“这秦家可真有意思?,最有说话权的男人不出来却让两个女人来打头阵。”说着,饮尽杯中茶站了起身:“真没劲,我?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跟两个女人与孩子歪缠吧,没得?传出去说我?们商家太欺负人,所以这里就教给你们女人吧。”
把这话说完,就喊了老二:“走吧,你也别留在这儿看热闹了,也没什么
可看的。”
商二叔笑着应了声嗯,也起了身朝老大?那里走去。不一?会儿,兄弟两人便肩并着肩说着话地走远了。
等走到一?处转角时,商启宗又想起什么,忙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给后边连排房那里的管事。
“待会儿家里有客人来,派两个人在老太太的待客室门外守着……”
而这边屋里边,商靳也起了身地揉了揉姜昕的脑袋,“怎么解恨就怎么来吧,一?切有我?,他们秦家在我?手里还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嗯。”姜昕淡淡应了这声点点头,就目送着他转身走出去了。
这边老太太也吩咐了人去前门接余老太太,一?下子静下来也趁机看向姜昕道:“听说来的是个小辈与小小辈,我?也不好呆在这里凑这个热闹啊。等会儿我?领了老姐妹走远些去说话,你自己能行?吗?不过你婆婆在这儿陪着你呢,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姜昕又点了点头,却是看向了商二婶,有点难为情道:“婶婶,您也去避一?避吧。这本来就是我?们姜家的私事,外加秦家的那个老太婆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且嘴太脏。待会儿她?要是耍起疯来,把您给气着了怎么办。您温温柔柔的一?个人,连句狠话都不说的,可不是她?的对手。”
商二婶本想拒绝她?的好意留下来怎么也能帮句腔的,却被大?嫂拍了拍肩道:“你去吧,这里有我?呢,没得?个本该清静的礼拜天要被这帮子人毁了。要是人家的姑娘折在我?们家我?手里头了,我?巴不得?赶紧还了人家的嫁妆求个原谅不结怨就好。可这家人到好,反比人家没了姑娘的还要硬气还要贪心。按我?这爆脾气啊,非得?找人把他们家砸个稀巴烂不可。”
经她?这么一?说,商二婶倒也不好再?留下了。便向老太太告了辞,对大?嫂也拍了拍她?手臂地转身离开?了。
而另一?头的商家大?门外,几辆车子也从大?开?的门里进了里边。
车子刚停稳,就有人上前来迎了。自然这迎的,只?有余老太太一?个人了。后边两辆车里的人,是自行?打开?车门下来跟上来的
。
被人领着经过一?片开?阔地之后,就进入了林间的青砖小道上。
已进了冬季时节,林木早就不像春夏两季那样的鲜活,但余老太太看见?脚下的砖道上与两旁的泥地里,也只?见?零星毫无?半点腐坏迹象的落叶罢了。
单从这些细微未处,也能看出主人家的讲究。
余老太太边感概着商家基业稳固与守业的厉害,边不紧不慢地跟着前边的领路人,带着后边的人往前走着。
但心里却忍不住又想着在海城这块地界里,论排面秦家人是怎么也进不了商家的门庭的,更何况他们还干出了那档子事。
原本她?这把年?纪的人了,也不愿意丢了老姐妹情份地掺合进污糟事里。可这不是沾了点远亲吗,况且人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到了她?的面前来。她?一?时忍不住心软,就给答应了下来。
所以说没那个可以收拾好烂摊子的能力,为什么要把人家的姑娘往死里欺负还霸着嫁妆不还呢。只?怕先头也是看中了人姜家的和?善好欺,这才敢肆无?忌惮地耍狠吧。
又哪曾想到,人姜家那个最小的丫头一?下子生下个儿子落地,母凭子贵地入了门,这下子恶人自有恶人收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终究也是可惜了条人命,估计秦家也不想弄成这样的。毕竟男人在外边弄个小的,在这世道上是多?常见?的事啊。
最多?不过是睁一?眼闭一?眼掌好财物,稳做正室的地位就行?了。再?气性大?些的,拆伙离婚也罢,万没有用条鲜活的性命去报复惩罚别人的道理。傻不傻亏不亏啊,为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按照活到她?们这把年?纪的女人来说,男人就是个狗屁,有多?远滚多?远去。只?要手里抓着钱财,这人世间就别提有多?轻松享受了。
当?然,余老太太也只?这会儿无?聊才多?想了这些罢了。总归又不关她?什么事,她?也只?负责送个人情与面子把人带过来罢了。
可后边两人却没有前头余老太太的心情轻松,走在稍近些的周寻娥因儿子的惨状,一?夜没睡地哭肿了眼,
整个面色看起来憔悴得?很。
她?也恨啊,恨原先那个姓姜的儿媳妇。恨她?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恨她?圈不住自己男的人生不出孩子,恨她?自绝了性命还往她?们秦家头上泼了盆子脏水。也恨后面这个不要脸不自爱上赶着做小的下贱货,更恨把她?儿子弄成这样的商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先更再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