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一声加粗的卧槽之后,姜昕的心情?无比混乱与复杂。
羞耻震惊之余,整个人都快要气炸。
商家的公公婆婆也是两个极重?规矩要脸面的人,怎么会养出这么?个毫无下限的玩意儿。
短短时间里,姜昕脑中由狗东西、臭流氓六个字打头阵,迅速衍生了篇千字小作文。
而且,她的手也没闲着。一把扯住商靳的头发,想把人拉开。
但?商靳又哪里会让她得逞。
比起力气来,女人不可能是男人的对手。
荀子说的人性本恶这点,商靳在这种时刻真的是非常赞同。所?有的仁义礼智,都是人为教化的结果?。
而他商靳,就是无法教化的那类。所?以他不顾头皮发紧的疼,把人往某个肿胀上边紧紧摁住。
呼吸焦灼心如擂鼓里,商靳大为痛恨这种不争。但?欲/念却如困兽想冲出围栏般痛苦,在他的脑里子轰隆咆哮,在他的血液里呲牙撕咬。
促使他抛开了所?有,强搂着人不愿意放手。可气极的女人,又哪里会乖顺任由着他来。
这是场拉锯的持久战,身贴身的纠缠与抗拒到最后,房间里只剩下男人与女人的急促呼吸声。
姜昕不敢大声,一是怕吵醒孩子吓到他,二是怕招来家里人得知这幕,失望于她太不知规矩的胡来。
她这种有所?顾及的态度,被商靳擦觉到。他手上的动作,忽然就变得更放肆起来。
因怀中人的不驯挣扎,他嘴上加重?力道轻咬了下,做为对她的惩罚。
“啊!”姜昕隐忍着只敢发出道低低的声音,娇得蚀骨沁心。只另商靳觉得,魂都丢了一半。
更是抑不住冲动,控把着扭动的细腰往某处摁紧,加重?了力道的更是疯狂。
于此中,还?恨从心起。
用了个可怜,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处境。他分明搂着的是领了证的老婆,却吃不到口真正的肉。
姜昕这个女人,实在太狠的可恨。
商靳每每暗道一声可恨时,就出尽全力的让自己得到爽感,让她嘤嘤的不敢放大声的叫出来。
姜昕挣扎得力气都耗尽,面色也整个红透。听到商靳的呼吸节奏,一声比一声的更粗重?,还?有那急切的吞咽声。
是的,这混蛋根本不知耻为何物。
气到心如死灰里又过一阵,姜昕听到商靳发出完事?的闷哼声。
当那股冲动终于得以释放时,商靳的另一半魂也丢了。
他再回神时,平复了下气息,这才放开了姜昕。
当人在床上抬膝懒懒坐起身后,姜昕终于迎上了那双,因释放了欲/望而熏醉的眸子。
只是面上的神情?展现得,仿佛对此极为不满的傲慢与恨色。但?他嘴角还?沾着白渍,致使这种表情有些不协调。
心脏猛的缩紧一瞬,姜昕连忙抬手捂眼。不知道如何形容与缓解,胸口这股气到发闷的感觉。
沉默一阵后,她终于放下手吁了口气,朝对坐的男人望去,却完全不想说话。
见姜昕气成这样,商靳反而畅快无比。想点支烟抽抽,又碍于有孩子在场只好作罢。
随后,抬起手背擦去嘴角奶渍,顺势舔了进去,才嗤笑道:“太寡淡,没滋没味的。”
就像他不能真枪实弹上场的一样,寡淡之余衬得他过于可怜。
有那么一瞬,商靳觉得。如果?年轻时能放纵点,跟女人把个中滋味吃到腻味。也许就不会在姜昕身上,总贪得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因为贤者时间里,他真的对姜昕有止不住的嫌弃感,特别是昨天她跟吴家脑残的那通电话。
把他可真是,耍弄得够够的。
看着商靳吃完抹嘴,还?敢摆出幅嫌弃样。姜昕觉得,没什么?是一顿打出不了气的!
如果?不行,那就再打一顿!!
如果?还?不行,那就再追加一顿!!!
所?以,她顺手抓起个枕头,朝着商靳的头上猛打上去。
当姜母沈慧玲拧开女儿房门时,看到女儿衣衫不整肩带滑落的坐在一个男人腰腹,被对方握着手时。
倒吸一口凉气,心慌气闷得全身发抖。
女儿这是,婚礼都还没举办,就出轨给商靳戴上了顶绿帽子吗?
也太不懂事?的闹
心了!!!
不行,不能传出去,绝对要捂得死死的不能给商家知道。
好、好在是在自家里,再花点钱让男方把嘴巴闭紧点。再不然,让家里的男人出面“沟通”一下。
总之不管怎么样,她都要保住女儿的名声。如果?再敢给商靳头上添点绿,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狠事?来。
她怎么生了个这么?不争气的东西,沈慧玲气恨得抬手捂眼,朝床上的女儿与野男人跺了跺脚。
“昕昕,你太让妈妈失望了,还?不快点把衣服穿好!”
姜昕被这声惊扰,扭脸朝妈妈看去,发出道低声的哀鸣。然后,才急急拉好衣服做解释:“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慧玲都快惊傻了气疯了,根本不想再听她多解释一个字。
也不怕吵醒了小家伙,厉色又焦急道:“还?不赶快拿点钱把人打发走,再让他把嘴巴闭严点。若有一个字传到了商靳的耳朵里去,当心他剥了你的皮!”
姜昕一愣,等?听明白她妈说的是什么?意思后,整个人都麻了。
“妈,你听我说……”
沈慧玲捂着眼急得拍门,“我听你个鬼,你个不争气的臭丫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才生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混蛋。还?不快点拿钱封口,把人给我弄走!”
被姜昕压在下边的商靳,听到这里,才忍不住发出道冷笑:“岳母大人,那您觉得我的嘴,要花多少钱才能封得紧呢?”
这声音有点耳熟,而且还?喊她岳母。沈慧玲僵了下身体,迅速拿开手望过去。
那床上被女儿压着的,可不是什么?野男人,而是商靳,她的女婿。
她慌张的心跳狂升的血压,又骤然降下。但?一想到刚才自己出口了什么?话,根本就不好意思看那双眼的扭开一边。
稳了稳情绪,才道:“商靳,你这样可不合规矩,这还?没过门呢,我可要打电话给你妈妈,让她好好说说你。”
淡定的把这番话说完,沈慧玲稳稳的退出去,替女儿把房门又重新关上。
转过身的下一秒就垮了脸,急慌慌的朝楼梯那儿跑,想去告诉姜怀安这个
事。
等?撞着软东西时,才想起女儿早把楼梯封住了,又折转脚步往电梯那儿跑。
等?进去后,想想又气不过。
又出来朝儿子房门那里奔过去拧开,冲进去挨着人,就扬起巴掌打起来。
“个混小子,谁让你半夜把人放进来的!谁让你半夜把人放进来的!半点规矩都不重?,你姐会被男人瞧不起的,咱们家的家风会被人看轻的。等?她日后进了别人家的门,可怎么好抬起头来做人。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才生了你们这一个个不争气的东西。打死你个混帐东西,打死你个混帐东西!”
姜超刚洗完澡出来,上边还没来得及穿衣服,下边长裤才刚套上一半。就遭到他妈这么?一猛子扎进来,抬手就打。
他手中还提着裤腰,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被拳拳到肉的打得啪啪作响。
直到受不住的大声求饶,说以后再也不敢了,这才被放过。
沈慧玲出完心中的气,扔下儿子转身就头也不回的走掉。
她要去给舒凤兰打个电话,赶紧往他儿子头上扣顶不重?规矩,半夜三更来爬她女儿床的屎盆子。
让她们再领了这份羞愧去,待女儿进门后,不敢太摆婆婆公公的威风。
而另一间房里,姜昕与商靳已进入了对坐的谈话模式。
商靳阴鸷着眼神,拿开姜昕捂着脸的手,冷冷笑开:“没想到我的岳母,还?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姜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才叹道:“她没看清楚人,就那么一瞎说而己。”
商靳忍不住发出声嗤笑:“本能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
姜昕无话可说,已心累的不想再看他。翻过身又躺下,把睁着眼的小家伙搂过来喂吃的。
安静才维持了一小会儿,她听到背后商靳的声音又是响起,冰冰凉的带着点笑。
“姜昕,你要是真敢,我会把你腿都给打断。”
姜昕抬手捂住了朝上的耳朵,整个世界终于清静些许。才在一边喂奶中,抽空想点别的。
例如昨天许嘉驰的那场车祸与死亡,例如她烧了姐姐的日记本。
许嘉驰虽然有错,但?
还?罪不至死。姐姐遭受了极大的伤害,可姜家还有活人的安危要顾。
当一个人有了软肋,她就会变得畏手畏脚的只想求个平安。
姜昕对姐姐感到愧疚,她为放弃追查而憋屈,也希望那出车祸真的只是个巧合。
深思不语里,捂耳的手被人拿开。
“我得洗个澡,你去姜超那边替我拿套衣服过来。”
“没看见我在喂孩子吗,自己过去。”
姜昕太疲了,也没了任何的羞耻感。
商靳坐在她身边,看着另一颗樱桃,被儿子吃在嘴里。一颗老父亲的心,莫名的不痛快极了。
别人家的都是做老子的先品尝够了,才轮得到儿子。他这里到好,算上刚刚那一回,才不过两次,而小的这个却吃了整整一年有多。
眼下还?当着他的面,使劲嘬着一只,小手还?搭在另一只上。
等?到他吃腻时,似乎才轮得到他。还?要看姜昕这个狠心的女人,肯不肯大方点。
商靳想到了姜昕的无情?,只觉得眼下这幕格外堵心。
“都这么?大了还?让他吃,赶紧给我戒了。”
他得不到的,任谁也别想得到,儿子又怎么样,大家一起苦着吧。已经抢了他的先,凭什么?还?让他一个人空熬着。
说不得等?轮到他时,也是场空等?。
见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一边吃着,一边好奇的望着自己时,商靳更是不想再看下去了。
他满脸郁气的走下床,去到隔壁房前,拧开门把锁抬腿走进去。
姜超正在艰难给背上涂药,听见声门响过有脚步声接近,本能的抱头发出声求饶:“妈,别又来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放他进门了!”
“呵。”商靳本来还为夜半进门这事?做的不合规矩,而心怀点愧疚。
但?刚经历了场“好”岳母想把他当野男人处理了,还?想为“出轨”的女儿打遮掩,对他瞒天过海时。
他实在太“感动”了,所?以那点子愧疚,瞬间就散了个干净。
姜超听见这声笑讽,原本松了口气,可又想到是因谁遭了这场罪,火气顿时又冒了上来。
“笑个屁,要不是因为放了你进来,我能被我妈捶成这样吗?”
商靳抬手往下扯松领带,露出了满颈的红色抓痕。满目的嫌弃闪过,又冷冷笑道:“一脉相承,谁也没比谁好过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想有评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