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仰着头强辩道:
“这些都只是你一人之言,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二皇子他们一出事,七皇子、九皇子就接连出事。”
“朝中成年的皇子当中十去**,这其中分明就是有人做了手脚,想要趁着陛下不在,将皇嗣赶尽杀绝……”
“呵!”
姜云卿闻言冷笑了一声:
“你口口声声说有人做了手脚,有什么证据?不过都是你自己的臆想和猜测而已。”
“你说姑姑谋害七皇子和九皇子,说姑姑想要将皇室子孙赶尽杀绝,那好啊,不如我让七皇子他们亲自来说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好?”
刘彦顿时一愣。
其他人也都是僵住。
就听得姜云卿淡声叫道:
“七皇叔,九皇叔,刘大人既然这般笃定你们是为人所害,那不如你们亲自跟他说说,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
“我和姑姑到底有没有谋害过你们的性命!”
她话音一落,御花园一侧便出现了几道人影。
其中一个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着一身云纹锦袍,身材瘦弱无比,脸上更满是病容,看着苍白至极。
而另外一个则是要更年轻一些,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袭鸦青色锦衣,整个人直接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到了刘彦等人身旁。
“七殿下,九殿下,你们……”
刘彦扭头看着他们时,心中猛的一咯噔,脸色瞬间衰败下来。
七皇子魏阳陵模样俊俏,而且神色看着十分温和。
他笑起来时脸色有些苍白,一看就是大病了一场,站在那里时,身边还有人搀扶着。
“刘大人,诸位大人,你们误会了。”
魏阳陵说话时声音微哑,带着病后的孱弱。
“我自幼身子便不大好,以前一直细养着,而且也极少在外行走,所以瞧着不甚明显,外间知道的也不多,可是此事宫中的太医却几乎都是知晓的,而且太医院里也存放着我的脉案,都能证明我自小身子便弱,时不时便会病上一场。”
“之前入夏之后,我便因一场夜雨着了风寒在府中抱病,后来父皇遇刺险些丧命,更是让我受了惊吓病情越发严重几乎下不了床。”
“二皇兄他们出事之前,我就已经卧病在床将近大半个月,只是因为父皇的事情,所以未曾禀报宫中,可诸位大人若是消息灵通一些的,便应该知道,连父皇出宫那一日我都未曾去相送。”
魏阳陵说话时声音有些细弱,而且说了没几句,便轻咳了起来。
哪怕是在盛夏之时,他身上的衣裳也比旁人要厚上几分,看上去整个人孱弱无比,嘴唇上更是淡的没什么血色。
魏阳陵身边的下人连忙上前扶着他,还递给他了一张锦帕,然后替他轻拍着后背顺气。
魏阳陵则是拿着帕子捂着嘴连连咳嗽了好一会儿,苍白的脸上都咳出了一片不健康的嫣红之色后,这才好不容易压下了喉间的痒意,倚着宫人站立时微微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