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窟时代降临,带来的不止是赤贫,还有罪恶的释放。
克鲁那多是一名连环杀手。
在过去的14年里,有超过30名妓*女死在他的屠刀之下。
不是因为这些人该死,也没有什么净化世界的高尚情操。
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些人比较容易杀,而且不会有人替她们伸张正义。
但是作恶多了,终究会遭到报应。
两天前,克鲁那多被食人族抓到。
一天又三个小时前,他被绑在了油锅前。
然后,地窟时代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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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拉哈维运气不错,在他因为连续入室抢劫杀人被判死刑,即将执行注射死刑前,地窟时代的到来救了他的命。
他认为这是上天的恩赐。
他决定回报上天的恩赐。
在他的认知中,回报上天恩赐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更多人,让那些善良的灵魂去陪伴上天。
所以,在挖开第一个地窟,看到一名看起来非常善良的修女后,巴拉哈维毫不犹豫地把罪恶的双手伸向了修女。
半个小时后,他丢下修女残破的尸体,带着从修女身上抢来的菜刀走进了下一个地窟。
又半个小时过去,巴拉哈维看到了克鲁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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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凶残的罪犯。”
克鲁那多笃定地说。
巴拉哈维舔掉嘴角的鲜血,嘻笑着回答:“没错,从16岁到现在,已经有1、2、3……”
他扳完十根手指,不肯继续再数,“反正有很多人死在我的手里就在刚刚,我还杀掉了一名修女,然后玩残了她的尸体。”
克鲁那多回以同样的嘻笑,“我也是个凶残的罪犯,也喜欢杀人,特别是女人。”
“是吗?”巴拉哈维哈哈大笑,然后瞬间拉下脸,举着菜刀,恶狠狠地走向克鲁那多,“在临死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克鲁那多谨慎游走,边躲身材高大的巴拉哈维边说:“我有个建议,或许我们可以联手。”
“联手?”巴拉哈维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克鲁那多一番,摇摇头,“你不够强壮,没资格跟我联手。”
克鲁
那多奸猾笑道:“但我有魔铲。”
“什么意思?”
巴拉哈维皱眉。
克鲁那多眼睛里迸射出嗜血的光芒,“你一个人,一天最多杀10个,我们联手,就可以杀20个。”
“妙极!”
巴拉哈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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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那多给他和巴拉哈维的组合起了个名字,叫做“嗜血猎荒者”。
但巴拉哈维不同意,觉得“独狼二人组”这个名字更加霸气。
然后,克鲁那多发现他不能理解巴拉哈维的想法,却只能顺从巴拉哈维的旨意。
当然了,在内心里,他还是觉得“嗜血猎荒者”这个名字更适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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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运气被修女给败掉了,巴拉哈维连续挖了7个地窟都没找到求生者,只找到了2个空宝箱。
这让他很是生气,决定如果下个地窟挖到求生者的话,会狠狠地折磨对方一番再杀。
可惜一直到他的魔铲全部用光都没有挖到,倒是克鲁那多的魔铲比较高效,9个魔铲挖到了两个求生者。
一个看起来很丑的黄种女人,一个自吹会武术的秃顶男人。
巴拉哈维一菜刀砍翻了秃顶男人,把秃顶男人的仓库洗劫一空,找到了一些物资,还有一枚风属性魔纹。
克鲁那多抓住了黄种女人,同样洗劫一番,但没杀人。
“为什么不杀死她?”巴拉哈维恶狠狠地质问克鲁那多,“这么丑的女人你也想玩?”
克鲁那多嘻笑,“谁说要玩了?我要借用她的魔铲。”
巴拉哈维皱眉,“魔铲和基地不是不能抢走吗?”
克鲁那多奸笑,“不能抢,但我们可以挟持她,让她替我们挖掘地窟。”
巴拉哈维惊喜,“不错,克什么那多,你小子挺聪明的嘛!”
于是,“独狼”两人组又多了4个魔铲可用。
他们就这样一直挖下去,天黑也没停。
在23点的时候,两人找到了一座从窗子里透出亮光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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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纹基地果然神奇。
从外面看跟残破的基地没太大区别,墙壁斑驳、空间狭小,也就门窗完好一
些。
但是推开门之后,立马就是另外一片天地。
9米*9米*9米的空间,看起来十分广阔,跟进了一座大楼似的。
就是有一点,基地内外空间比例不一致,让刚进门的丁攀极不适应,有种晕车的感觉。
好在这种晕眩的感觉虽然强烈却不持久,只要他不往门外看就能很快适应过来。
进门之后,丁攀四下打量,发现从里边看更加空旷,就连原本看着很是压抑的蒸馏净水装置也没那么碍眼了,感觉很是舒爽。
一直呆在狭小的地窟里,他整个人都快闷出幽闭恐惧症了,还是这种空旷一些空间更加治愈。
魔纹基地并不止是空间大这么简单,这只是第一阶段,算是简单开拓了一下空间。
等到所有工程全部建完,这里边会被楼梯和地板隔成三层,更加适宜居住。
如果丁攀没有猜错的话,将来这座魔纹基地还能继续扩建,差不多会是一座漂亮而又敞亮的庄园。
设计图上那些预留出来的位置和虚线可以证明这一点。
不过眼下这样也可以,厚重坚实的木门,拇指粗的铁制防盗窗,石块和混凝土砖垒成的石墙,粗糙却坚硬,安全感十足。
丁攀感觉睡在这里,要比直接睡在地窟里安全得多。
至少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突然挖进来,趁他熟睡的时候要了他的小命。
地窟时代,还有什么比安全更重要的?
大约除了水和食物,也不会有其它的了。
看了看时间,23点,丁攀不由得打起哈欠。
折腾了快9个小时,还是挖掘地窟探险这种高强度活动,是时候休息了。
丁攀安置好蒸馏净水装置,从仓库里取出做好的单人田园床,放置在靠近门窗的角落里。
然后,他熄灭了火把,脱掉皮甲和旧西装,缓缓躺到柔软的床铺上,舒爽地伸了个懒腰,很快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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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中,丁攀忽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老鼠?’
他下意识猜测,然后猛然惊醒。
‘那分明是有人试图撬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