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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后吗……”
齐皇喃喃着,而后看向了礼部尚书,拍案而道:“行,那就五日之后进行弭灾。”
“是!陛下”,礼部尚书恭敬地道。
对于弭灾,齐皇并不喜,非常的不喜,因为这往往意味着国家发生了天灾,百姓又要遭殃了。
奈何现在的齐国是多事之秋,短短时间内发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京城之中已经有些人心惶惶,不得不进行弭灾。
弭灾先不管有用还是无用,但起码通过弭灾在一定程度上倒是可以安抚人心。
当天下午,贤王府。
贤王定定地看向下方通报的人,问道:“五天之后弭灾,这是否百分之一百确认?”
那通报之人说道:“殿下,百分之一百确认。”
然后,贤王继续道:“好,本王知道了,你且下去,还有,吩咐下去,继续打听,有什么消息不管是大还是小,一定都要在第一时间来告诉本王!”
“是,殿下”,那人恭敬地道,而后缓缓退了下去。
在此人退下去之后的不久,贤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来回在房间里面不停地跺着步,神色看起来有些焦虑与犹豫不决,似乎对某一件事情迟迟下定不了决心来。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旦错过了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了。”
这时,一位冷峻的中年男子从身后走了出来,冷酷酷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语,看起来并没有带着任何的情绪,就好像只是在阐述一件事实。
贤王并没有第一时间理会那冷峻的中年男子,过了些许的时间之后,才对着他道:“我出去一趟,这一次你不必跟在我身后。”
闻言,冷峻中年男人不由皱起了眉头。
知道他在想什么,贤王再次开口道:“放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说罢,贤王便推门而出了。
……
“呼……”
终于暂时是把手头上的活给干完的沉雁不由背靠着椅子,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来。
自从白家落寞之后,再也没有那个家族能够跟沉家争夺酒水上的市场,凭着李安逸提供的酒的配方,沉家的生意那是越做越大,俨然成为了齐国最大的制酒商,皇宫也开始从沉家进酒。
自然而然,作为沉家当代最高的掌权者沉雁是忙得很,但对于这种忙,即便是有时候很累,沉雁却是乐在其中,感觉到每一天都是过得很充实。
然后,过了差不多半刻钟的时间,休息够的沉雁坐直了身姿,正待开始新的一轮工作的时候,侍女小桃却是敲门进来了。
“小姐,陈贤陈公子来找你了,此时在客厅里”,侍女小桃如此说道。
听到是陈贤,沉雁不由微微一怔,而后眉头下意识忍不住微微皱了起来。
自从上一次他来找她,在有意与无意之间在她这里询问了一番李安逸之后,陈贤便没有再来找过她了。
那么他此刻来找她所谓何事?
这些许的疑惑在沉雁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然后,她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出了房间,往客厅的方向而去。
毫无疑问,沉雁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对于陈贤他自己口中的身份,其实她早就有所怀疑,因为通过观察其平时的一举一动,无不彰显着其身份的不简单。
而在某一次关于皇商之事之时,她总算是得知了陈贤真实的身份,贤王尽管在心中早知晓其身份不简单,但当得知之时,依旧是忍不住被震撼了一把,贤王之名在京城之中可谓是谁人不知。
同时,作为一个女人,她自然是能感觉到他对她有那种男女之情的意思,考虑到他的身份,她略微感到有些不安。
在客厅中的贤王并没有等待多长的时间,便看到了沉雁那美丽的身影出现在了客厅的大门口。
顿时,贤王露出了笑容来,然后从椅子上站了出来,向其走去。
然而
沉雁却是猝然停下了步伐,站在了原地,对着贤王行了一个礼:“民女拜见贤王殿下!”
贤王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来,说道:“沉姑娘,我不是有意要骗你,只是我……”
沉雁说道:“我知道。”
见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什么的芥蒂,贤王内心不约是松了口气的。
这时,只见沉雁问道:“不知贤王殿下”
却是,贤王打断了她的话语,说道:“沉姑娘,贤王殿下这四个字听起来实在是太过于疏远了,我真正的名字叫做萧道贤,你可以叫我萧公子,亦或者叫我道贤。”
说到最后的时候,话语微微一顿。
沉雁沉默了片刻的时间,然后莞尔一笑:“那民女我就斗敢叫贤王殿下一声萧公子了。”
虽然对没有听到‘道贤’两个字而感到些许的失望,但看到沉雁的莞尔一笑,仿佛已经回到了之前,再也没有什么隔阂。
再次略微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时候,贤王已经下定了决心来,然后双眸盯着沉雁看,神色很是认真。
沉雁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想要阻止贤王接下来说出的话语。
只是,贤王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接说道:“沉姑娘,我喜欢你。”
看着贤王那略带紧张与期望的神色,沉雁脑海中浮现出李安逸的身影,然后不由得吸了口长气,说道:“萧公子,您贵为贤王殿下,小女子与你能够成为朋友,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别的并不敢有所奢求。”
虽然并没有直截了当的拒绝,但这也是差不多了。
朋友吗……
贤王的内心不由一疼,但他并不是那种歇斯底里的人,并没有开口询问为什么?你喜欢的是谁谁之类的话语,脸上也并没有露出黯然与失望的神色来。
此刻,他的神情就好像是被拒绝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一般,对此完没有放在心上。
只见,他说道:“是我孟浪了,能与沉姑娘你成为朋友也是一件幸事。”
见贤王并没有歇斯底里,沉雁的内心不由是松了口气的。
接下来,整个客厅处在一片尴尬与不自在的氛围当中,贤王说了几句话之后也便告辞了。
没捅破那层关系之前,即便是知道对方对自己或多或少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心思,但还是能坦荡的做朋友。
可是,一旦把这挑明了,把这层关系捅破了,虽然明面上说是还可以做朋友,但到底多多少少存在着不自在,尤其是在两人独自相处的时候,更为明显。
这不自在使得平时的相处没有往日那般的流畅,总是下意识地在意自己的这一句话、这一个动作是否会引起对方的误会,尽管对方可能并不存在这心思
到最后,这关系也便慢慢地变得疏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