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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何芸还欲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李安逸心中却是有了疑惑,便问道:“为什么这一次鞑靼人会大举入侵我们大齐?”
据他所知,鞑靼人一般只会对齐国的边境进行骚扰,大多都是抢劫粮食与女人,虽然烦之不胜烦,但却是根本不敢大举入侵齐国。
因为鞑靼人虽然勇猛,几乎是民皆兵,但论国力而言,鞑靼人是拍马都赶不上齐国,一旦他们胆敢深入齐国,齐国必然有能力能让他们有来无回,尤其是当马鞍开始装备在齐国的骑兵之后
毫无疑问,鞑靼人也是知晓这一点的,可此刻为何胆敢大举入侵齐国,这是李安逸想不明白的事情。
李景隆解释道:“凉州发生了叛乱。”
然后,微微停顿了一会儿,看了一眼何芸与李思逸之后,才说道:“同一时间,灵州也发生了前所未有的特大洪涝,几乎覆盖完了整个灵州。”
“啊?灵州发生了特大的洪涝?”
不等李安逸有所反应,一旁闷闷不乐的何芸与原本一副事不关己的李思逸顿时有所反应,不禁露出焦急与担忧的神色来。
何芸的娘家何家在灵州,她与娘家的人关系很是好,而李思逸以往也时常跟随自家的娘亲前去灵州的何家,那里的外公、外婆以及舅舅等人很是疼爱她。
李景隆自然是知晓她们娘俩在担忧的是什么,方才便是因为怕她俩太过于担忧才迟疑要不要说出来,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就如同鞑靼人大举入侵齐国边境一般,这是瞒不住的。
于是,李景隆安慰着说道:“放心吧,何家在灵州也可以说是一个大家族,在这一次大洪涝中即便是钱财有所损失,但性命必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听他这般一说,何芸与李思逸心中的担忧才有了些许的放下。
……
望着家人离去之后,李景隆站在小亭子里,目光移到了湖面之上。
这个小湖很小,是大将军府中唯一的一谭湖水,大约不过宽两丈左右。
看着随着微风而微微荡漾的湖面,回想起今日早朝的情景,李景隆的面容不用露出些许担忧的神色来。
“咳咳咳……”
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一阵咳嗽声打断了李景隆的思绪。
顺着咳嗽声看去,正是自己的那儿子李安逸。
“安逸,你不是去陪雪儿她们去了吗?”,李景隆带着些许困惑的语气问道。
一说起林雪儿、张雨莺以及秦茹宁三位怀了孕的儿媳,李景隆便忍不住升起些许的笑意来,他们李家已经好几代都是单传的,到了自家儿子这里总算是得以开枝散叶了。
也不知道自家儿子像谁,他们老李家一直以来对感情都是极为专一的,都只有一位夫人,已经好多代都是如此,到了自家儿子却是滥情了起来。
难道滥情了,种也着多了?
呃……好像确实是这个理……
李安逸并不知晓在短短的时间内自家老爹闪过这么多的想法,也并没有正面回答李景隆的问话,而是说道:“老爹,你是在担心灵州那边外公他们的安吗?”
方才,他确实是要去陪着林雪儿三女散步来着的,不过在半路之中林雪儿却是说她刚刺绣到一半的手帕好像是掉到了这里。
于是,他便回来到了这里,却是看见自家的这便宜老爹看着平静的湖面,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来。
故此,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么一问。
至于,林雪儿所说的那一条刺绣到一半的手帕也确实在这里找到了。
面对自家儿子的问话,李景隆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刚才我跟你娘和你姐说的话并不只是单单安慰她们的,何家在灵州算是有名的大家族,与官府的关系较为好,家中也多护卫院,凭着家族的实力,面对这一次的特大洪涝,破财虽然必然是免不了的,但至于性命与安,不出意外,八九不离十是不会有问题的。”
“那老爹你在担忧什么?”
李安逸再一次问道,然后以猜测性的语气自顾自地道:“北方的鞑靼人?亦或者凉州的叛乱?”
李景隆再次摇了摇头,说道:“鞑靼人这次虽然来势汹汹,但为父有信心把之阻挡住,甚至凭着安逸你弄出的那马鞍大败之,而凉州有曾士毅亲自前去镇压,不出意料的话,两三个月的时间便能镇压下去。”
“为父担心的是灵州那边的大洪涝!”
说到这儿的时候,李景隆的脸上不禁又浮现出些许担忧的神色来。
听到这里,李安逸不禁有些懵与疑惑,自家老爹在灵州除了何家那边好像就没有别的什么需要担心的人了吧?
等等说到灵州,不知道那个整天把老娘挂在嘴上的丫头在这一次大洪涝中怎么样了
思及至此,李安逸也不禁升起了些许的担忧来。
李景隆并没有注意到自家儿子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之内的神色变化,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朝廷本就对洪涝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干看着,这一次灵州的洪涝这么的大,恐怕过不久灵州就会发生大暴乱,然后生灵涂炭,宛如人间地狱,接着再慢慢地向旁边蔓延而开。”
李安逸捉住了李景隆话语中的重点,不由问道:“什么叫朝廷本就对洪涝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干看着?这什么意思?难道朝廷在洪水暴发后,什么都不干?”
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李景隆道:“在洪水暴发之后,朝廷自然不可能会什么都不干,在接收到灵州发生大洪涝的消息之后,朝廷便已经马上第一时间下令隔壁的淮安府与渝州的官府前去支援灵州。”
“然而,按照以往的经历来看,这些人到达灵州之后,也不能多做什么,除了施点粥与营救一些人之外并不能再做什么,该发生的暴乱还是会发生,最要人命的是,每一次大洪涝之后,都会发生瘟疫,往往这种瘟疫迅速而凶猛,一下子便会扩散而开。”
“为父记得很清楚,在当年皇上继位的第三年,幽州便发生了一次洪涝,虽然没有这一次灵州的洪涝那么大,但也摧毁了很多的房屋与农作物,人在那一次洪涝之中并没有死去多少人”
“但是,随后突如其来的瘟疫使得幽州一下子一大片的人死去,所幸的是当时这瘟疫没过多长时间便自己消失不见了,而幽州现在比其它州少上不少人的原因便是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