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先走不远,不过刘统领你们百骑司适时候该整顿一下了,别什么人都可以混进来百骑司中,这可是直辖于陛下稽查文武大官的一把利器,而不是鱼龙混杂的中看不中用的青楼!”苏辰冷冷丢下一句话,带着人离开了。
话音刚刚落下,刘洪一脸惊恐跪在地上,朝着苏辰离去的背后喊道:“微臣知道,微臣自己会向陛下请罪的,治微臣一个管教不利之罪,辰殿下给臣三天时间,臣一定会将逃走的裴承先生擒归案。”
苏辰迈出府邸,带着侯三,老木几个人,以及属于自己的一成利朝着长安城外的玉汤山而去,人群中穿着麻布衣服,带一顶草帽,低垂着脑袋直直看见苏辰带队离开的背影,眼神露出凶狠,低语着。
“苏辰,辰殿下灭族之仇,我裴承先必报之,好好留着你的性命,等着我来取。”
说完之后,看着裴家被贴封条的宅子,紧捏着拳头指甲深深刺入了掌心肉之中,滴答滴答鲜血低落在地上,裴承先尽是怒火与杀意,此刻一旁粗糙的一只手伸过来,将裴承先紧紧捏着的手生生掰开,附耳在裴承先的耳旁说道着。
“少爷,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走吧,要不然等会儿百骑司的人查过来,就不好处理,留住性命终有一天可以报仇的。”
抬头望去,乃是五六十岁老农夫装扮,麻布衣服脚下的鞋还带着泥土,身体散发出来丝丝的臭味,握住裴承先的手也满是黝黑,夹杂一些脏污,放在以往,裴承先早就将这个胆大妄为的老汉,丢灞河中了。
毕竟裴家裴公子的手只被满长安各大青楼的头牌,稚嫩白皙的小手抚摸,裴承先望着那个老汉露出温文儒雅的微笑,道:“裴叔你说的是,必须忍一时气,报仇雪恨才最为重要的
,裴叔以后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裴家老汉看着自己公子对于自己亲昵,也面容喜意,眼眶禽满感动的泪水,可惜裴叔并没有看见裴承先眼神之中的冷漠与嫌弃,两个人感慨一会儿汇入人群之中,消失了踪迹。
长安城外,马车上侯三坐立难安,一会儿动一下会
儿掀开帘子查看外面的情况,看起来颇为不耐烦与急躁,思索着嘴皮不断打架,欲言欲止,苏辰撇了一眼侯三,便知道这个老小子心里憋着话呢?
“有什么就直说吧,别跟一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了什么病呢?”苏辰顺水推舟,打开话题,侯三低着头看了一眼苏辰波澜不惊的脸,小声问道:“寨主咱们真的将找出裴承先的事情,交给百骑司那群废物吗?我怕到时候人都跑出去长安,消失了。”
苏辰摇了摇头,看着侯三一副看着白痴一样的表情说道着:“你是傻吗?我就随口一说罢了,咱们自己也要查知道嘛?等百骑司那群废物,不等于将人放跑了嘛?”
“再说了逃走的裴承先,肯定会暗中调动裴家隐藏在暗处的力量,首要目标是你们寨主我,可能在刚才围观着我们人群就有裴承先,一定死死盯着我,想要取我的性命。”
海幕也扭过头来了看向苏辰,平淡的说道着:“寨主要不要将咱们在长安安插的间谍都调动起来,找到裴承先,顺藤摸瓜将裴家隐藏的力量一网打尽。”
苏辰当即就否定掉了海幕的提议,为了一个区区不足为虑的裴承先就将自己精心部署的密探全部发动,实在太亏了,苏辰绕有深意笑了笑。
“不急,他那么恨我肯定会自投罗网的,这一点你们就尽管放心吧,咱们就安心在玉汤山等着他就可以了,将咱们的八百精锐全部分为暗哨,日夜巡视玉汤山,叫咱们的人最近小心一点,那小子绝对会耍阴招的。”
侯三,老木嘿嘿一笑附和道:“在我们的地盘不怕他耍阴招,就怕他不来知道嘛?玉汤山最近太过于平静了,也适时候热闹起来了。”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之后,眼神之中尽是玩味之色。
皇宫太极殿内乌云密布,低气压的氛围之中,刘洪满脸恐惧跪倒在地上,冷汗不断低落下来,头紧紧贴在地上,竭力将自己的身体压得极低,根本不敢抬头望向李二,而李二脸色极其阴沉,看着跪倒在殿内的刘洪。
“刘洪你要怎么跟朕交代,朕每年花费那么多的钱
财将最精锐的士兵调给你作为手下,你就给朕如此的交代嘛?难怪辰儿讽刺你们百骑司无所作为,简直废物一群,果然不为过知道嘛都混进去世家的间谍了,你真给朕长脸。”
刘洪一边磕着头,一边喊道:“陛下,微臣罪有应得,请陛下责罚,臣绝无二话,臣愿意以死谢罪!”
听闻此言,李二心中的怒火更加难以控制,将一方砚台狠狠摔在地上,怒斥道:“朕委托给你如此重任,你就如戏回报朕的嘛?动不动要死,那朕这些年让你统领百骑司历练,就让你学会这些东西吗?朽木不可雕也!”
“臣愚钝,辜负陛下对微臣的重托,罪该万死!”刘洪不愧是一根筋的武将,依旧跪地求饶。
李二对此都有些无语了,长长叹了一口气,像是被抽空力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刘洪挥了挥手道。
“算了,官降一品,俸禄减半,回去好好反省吧,多加勉励,记得将百骑司所有人员审核一边知道嘛?我不想听见还有第二个间谍知道嘛?”
“是的陛下,微臣甘愿受罚,微臣就此告退!”刘洪低着头,朝着殿外走出去了。
李二紧盯着刘洪离开的背影,看着刘洪一副极其不开窍的表情摇了摇头,眼神之中尽是失落之色喃喃自语道:“难道我与辰儿的差距就如此之大嘛?为何辰儿培养出来的手下各个如此英明能干,而刘洪继承了武将的勇猛,同样跟武将一样皆是执拗之人,不知变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