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兵士如何阻挡得住炎皇?
普通先天怎么能追得上炎皇?
费了半天劲,又如何能放虎归山?!
所以,见炎皇逃跑,没人牵制的药王发飙了,一剑刺倒有月恬二女牵制的萧堇后,连忙尾随炎皇,猛追而去。
李清对死缠不放的秦枝,含怒三掌,直接击毙,稍事耽搁后,紧随其后。
两位先天顶级圆满,一前一后,隔着十来丈的距离,凶猛追杀炎皇!
......
炎皇这辈子都没这么惨,这么狼狈过。
大军没了,臣属没了,独自一人,亡命奔逃,被两个穷凶极恶的家伙追杀。
讲真,混得不如她女儿。
好歹,人家上次还全须全尾的回去了,将帅也只折了一员,而她呢?赔了个精光,还不知道跑不跑的掉!
炎皇埋头猛跑,化为一溜残影,忽左忽右,忽东忽西,逃跑技能还真是不错,很有天赋。
反正,她都想好了,为皇者,绝不能当俘虏,若真是跑不掉,她就拼了!
......
李鹤他们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原地等待。
不是他们怕有危险,而是能力有限,三人实在太强,这一转眼的功夫就跑没影了,他们有力也没处使。
现场的战斗已经结束,赵云彤、秦枝被当场击杀,冷清重伤垂死,萧堇耗尽内力,受了轻伤,被牢牢绑缚。
倒不是李鹤动了恻隐之心,留了萧堇一命,而是这家伙一句话救了自己。
“哼!你杀我,我也不会投降,死了这条心吧。我家人都在丰州,若我投降,岂不是连累了家人?!”
听听,这话说的多有水平,听上去铁骨铮铮的,而言外之意却是,你若拿下丰州,我投降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丰州在哪?就在炎新边境,属于炎国的西南边州,穿过星星峡,从北方荒漠往东一拐,不到百里就是丰州地界。
这么机灵的人才,又会统军,又是先天圆满的存在,李鹤怎么舍得杀?
至于说控制,也不难办,在乎家人的人,还不好控制吗?讲感情就完事了,实在不行,就跟她家人讲感情。
正好,炎国边境还有三万边军,费这么大劲,围堵炎军北逃,不就是为了搂草打兔子,趁势把那三万边军也解决了吗?
那样一来,炎国西南毗邻荒漠商道的三州,饶州,丰州,云州,再无成建制的反抗力量,可以一口气全部拿下。
既然已经跟炎国翻脸成这样了,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现成的带路党不用,就太可惜了。
于是,谨月召来了一群作战参谋,把萧堇单独带到一处,开始修改之前制定的作战计划。
激烈的作战方案,开始软化,充分发挥萧大帅在军中的威望,肉体消灭的下计被替换为攻心为主的上计。
毕竟,边军士兵大多是来自三个边州的子妹兵,笼络住她们,对李鹤彻底掌控三州十分有利。
萧堇直接被架在了火上烤,不管她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此时都没得选择,蝼蚁尚且偷生,何况她修炼到这程度,多不容易?
既要保命,又要保全家族,这是唯一的路。至于在炎京的两房小郎,只能由着他们去了,以后再讨两个便是。
……
午时已过,白天过去一半。
新的计划制定完毕,战场也打扫的差不多了,李清、药王却还未归来,兵贵神速,李鹤决定,不等她们了。
留下两千人清运缴获,剩下的无论骑军还是空军,完成补给后,全部北上,北出星星峡,主动进攻炎国!
……
一天后,夕阳西斜,边境炎军大营炊烟袅袅,主将茅红正与九员副将,聚于帐中议事。
御驾亲征,大军南去,非同小可,按理说每天都会有信使与她们互通消息,传达皇令。
可两天过去了,信使的影子都没见着,不会是迷路了吧?
茅红觉得不大对劲,召集了心腹九人,帐内密议。
实际上,军中所谓心腹,多是老乡或老铁,这九人跟她一样,都是边州土生土长的将领,都觉得自己一身的本事,就是投胎没投到好人家,混到现在才忝为边军主副将什么的,卫军的一个校尉都能拿鼻子看她们。
不过,她们也有自己的骄傲和后台,不是任人揉捏的,皇帝的卫军惹不起,但内地的州军见到她们,可都得毕恭毕敬的。
为什么?
萧堇大人就发迹于西南边军,后来突破先天,青云直上,成为了军中的一面旗帜。
这些年对她们多有照抚,军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真是!
……
“红姐,陛下的传令官没来,萧帅的信使也没来吗?”
“没有!萧帅最后一封信是前晚送来的,说是已下铜雀城,让咱们做好跟进驻守的准备。然后,就再没音信了…”
“将军,不如我们拔营,往铜雀方向靠近一些?”
“老五,别胡说,没有陛下和萧帅的调令,擅作主张,是要掉脑袋的!”
“红姐,你说陛下和萧大人不会出什么事吧?上次攻炎国,我可是去了,那李鹤诡计多端,连卫军都被他杀怕了!”
“开什么玩笑?!这一次新国人是我们的盟友,南北合击,李鹤再精,终究实力有限。再说,陛下和萧帅都是最顶尖的高手,万夫莫敌,哪那么容易出事?再阴险的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都不值一提!”
“唉,李鹤这次估计在劫难逃了。其实,我也见过他,不过是从留影晶里。说实话,长得是真特么带劲!而且,听说他的身世也蛮凄惨的,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可以说是天妒蓝颜了。”
“哦?!怎么个带劲法?!檄文上不是说,李鹤就是个滥货吗?”
“老五,檄文上讲的话,你也信?!老二讲的没错,李鹤本人和他的留影晶我都见过,若是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我能想到的,也只有’绝世风华’四个字了。
可惜了,这么个男人,偏偏不容于两位皇帝,不容于天下,躲在北地也被揪了出来。”
“红姐,你擦擦口水再接着说!”
“滚蛋!”
“呵呵。”
“大姐,我听说,其实在北地,很多人都向着李鹤,好像追随他的兵马都有四五万呢!”
“你们没见过真人,不知道他的个人魅力,若我是生在北地,也许也会追随他也说不定呢。”
“不是,大姐,不是看魅力的那种。这两年多,北地发展的有多好,大家有目共睹,我们边州不少老百姓去那边谋生,一个个回来探亲的时候,不仅阔绰了,修为也噌噌往上涨。现在,李鹤有难了,老百姓是念着他的好,才跟随他的。”
……
一群糙娘们,一说到男人,尤其是李鹤,顿时有点收不住,偏了题,议了半天也没议出个所以然。
而就在这时,一员虎背熊腰的将领带着两名校尉,急冲冲地闯进了营帐,同时大声喊到:“主将,大事不好,敌军来了!!”
“放肆!”茅红身为主将,正想训斥这毫无规矩的骑军副将乔碧萝,从京都来边疆挂职镀金的,后台硬,从来不把她这个主将当回事,在其口中,就没听到过大人两个字。
可随即就反应过来:“什么?!敌军?什么敌军?从天上吊掉下来的?”
“大人,真的是敌军!打李字旗,兵甲与我军完全不同,已经围了上来!”乔碧萝身边一名校尉急忙补充道。
“哦?!…待我去看看,莫慌,我军有三万之众,依营防守,敌军未必能如何。”茅红倒是临危不乱,手一挥,带着众将匆匆走出大帐。
……
“嘶!”众将行至辕门,皆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南方辕门外,密密麻麻整整齐齐排列着无数骑军,粗略一估,数量绝对超过三万。
东西北三向,也不断有骑兵往来游弋,加起来又是近三万!
此时天色尚明,还未彻底黑下去,天空飘浮着两百个黑黝黝的大球,更是如乌云盖顶般造成了强大的心理压力。
那是什么玩意?!
……
很显然,李鹤来了!
叶公好龙的众将头皮发麻,心中惶恐,李鹤没来,她们挺惦记;这下子真来了,她们又怕得不行。
真是犹如恋爱中的少女,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
这下该怎么办?
这仗该怎么打?
茅红强作镇定,为了稳定军心,喝令道:“紧闭营门,全军据营墙而守,北地军倾巢而来,陛下和萧帅必能侦知,坚持到我大军回返,必获全胜!”
虽然茅红并没有想通,李鹤是如何跳过前线大军,带着近六万人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但她绝没有设想过,前线炎军已经全军覆没,因而还抱有很大的期望。
据营防守,拖延时间,就有希望!
然而,李鹤很快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两艘战斗艇驶出队列,朝着一片空地,扔下了’燃烧弹’,轻松的如同随意演练一般。
地面瞬间化作一片火海,高温吞噬了一切,连空气都被烧到扭曲。
这仅仅是两个大黑球造成的破坏啊,要是两百个黑球一起出动,将那火流星投入她们大营,又将会如何?
茅红,众将,全体炎军都不是傻子,这点推理能力还是有的。
“不能据守,那是找死!”乔碧萝跳了出来,大嚷道,完全不给茅红面子。
“哦?副将有何高见?”茅红脸色不愉,阴恻恻地看着她。
“全军一齐杀出辕门,假作佯攻,实则合力向北突围!”乔碧萝手按配剑,气势不弱。
“哼!我军骑兵只有三成不到,这样突围出去,也是找死!乔碧萝,你想突围逃命没人拦你,但你想让众姐妹拿命给你铺路,我苗圃第一个不答应!”茅红身边的一个中年副将,同样手握配剑,针锋相对。
“哼!你……”乔碧萝被当众说出心中所想,顿时恼羞成怒。
“都不要吵了!敌军有动静!”茅红强压怒气,止住双方争吵,此时,李鹤军确实动了。
只见,前军正中,左右分出一条窄道,两人两骑从军中慢步而出。
“那不是李鹤和萧帅吗?!”苗圃惊呼一声。
萧帅怎么会出现在李鹤军中?
这意味着什么?
我抽!
脑子快的人已经想到了。
萧帅被俘,李军天降,难道…前线大军已经被击败了?!
这才几天啊?
炎皇呢?赵帅呢?冷候呢?秦候呢?
她们在哪里?
茅红等众将,全部失声,心态有点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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