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砸场子来了?!
大堂经理很快就将事报了上去。
流云寨主事长老(药翻牛军的老头子)得知后,皱起了眉头。
若是普通的先天初阶来搞事,她都不带思考的,调军围起来,先药翻了再说,即便药不翻,也要干翻。
现在的龙鹤山,可不是过去了!
会怕谁?
钱粮充盈,军械齐备,兵强马壮就不说了,背后可是有战神主公和两大先天圆满镇场子,谁敢造次?
皇帝的面子都不带给的,你一个先天初阶跟谁牛呢?
...
但是!
这两个家伙,除了有一个先天,还报出了大姐夫的名字啊!
这就不得不引起重视了。
要知道,大姐夫的名字,在寨子里都只有顶层知晓,外人又如何得知的?
思来想去,主事长老觉得自己做不了主,只得继续上报,直接惊动了王富贵和李祥。
“夫君,知你何毅名讳者,有多少?”王富贵慎重道,她可没底下的人那么虎,主公可专门吩咐过要低调,他与龙鹤的关系暴露的越晚越好,闷声发大财。
“除了主公、匪寨的当家们,就是富鑫商行的两三人,应该没别的了。”李祥仔细回忆了一遍,回答道。
“难道是富鑫商行的人?”王富贵又问。
“应该不是,即便是商行主事,也不知我要来此...嗯,也不一定,那一阵我问过她不少关于龙鹤山形势的问题,也许她能猜到...不过,富鑫商行可没有先天境的存在啊。”李祥皱着眉头分析了一波。
“那先调军围起来?我们再去看看?”王富贵试探道。
“嗯...”李祥也没反对,先天境的存在,哪怕是初阶,也要引起足够的重视。
一个时辰后。
流云茶舍四周,被三千军马,团团围住。
当然,这些军马都隐没在树丛灌木中,敌友未分前,还不能太过分。
李祥在富贵、主事长老和三名后天当家的陪同下,来到茶舍后堂,绕过屏风,靠近拱门,掀起遮帘的一角,远远向前堂望去。
“咦?”那大檐帽虽遮了额头,却意外地有些面熟。
李祥觉得是友非敌的概率增加到七成。
掀开遮帘,走过拱门,又靠近了一些,能大致听到些大檐帽的声音了。
“诶?”那奶奶的感觉,熟悉的味道,绝对是熟人,只是一时间有些回想不起来。
李祥干脆又走近了一些,只隔着七八步远,恬恬被人盯着,若有所感,也抬起头来。
两人眼神相会,那股奶萌的气质铺面而来,一瞬间,李祥情不自禁喊出了口:
“小白马!”
“哈哈,是你!”恬恬眨巴眨巴大眼睛,懵B三息后,也认出了来人。
一起拍过戏的呢,好像也姓李来着?
但不是听涛轩的人,也不知道是教坊司里干嘛的,怎么跑到龙鹤山来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有熟人事就好办了。
恬恬立即起身,走到李祥身边,鬼鬼祟祟地小声道:“你知不知道何毅在哪?我找他有事。”
李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二位随我来。”李祥小声回应道。
公共场合,两人都很谨慎地回避了与李鹤有关的字眼。
王富贵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只是悄悄给主事长老递了个眼色,主事长老会意,立刻匆匆离开,撤军去了。
两刻钟后,流云寨聚义厅。
“李祥,见过主母!”赶走了王富贵等人,厅里只剩李祥、陈恬恬和斗篷人后,李祥收敛起他乡遇故知的热情,直接单腿跪地,肃颜拜道。
陈恬恬不了解李祥,是因为李鹤在教坊司时,刻意疏远的表象导致;
可自从李祥得知李鹤怀孕后,就十分关注陈恬恬这位主母,知道她与李鹤的亲密关系,她的家世背景,也知道她身边一直跟着先天境高手。
所以,他直接把‘斗篷人’当成了玄阙或玄玉之一......
”哦?“陈恬恬有些疑惑。
“李鹤公子,是在下的少家主,在下也叫何毅,嫁于龙鹤大当家王富贵为夫。”李祥解释道。
“哦,怪不得刚才感觉你在这龙鹤还挺有牌面的。”恬恬虚扶起李祥,心中甜滋滋,脑筋暂时短路,回了句大实话。
没办法,那’主母’两字,听得她如饮甘泉,尤其还是当着斗篷人的面。
怎能不心花怒放?
这趟龙鹤来得好啊!
李祥:“......”
斗篷里的独孤谨月听了,自然是气得花枝乱颤,肩膀不住地抖动。
好个夫君!原来,早在求她私放李祥时,就开始在龙鹤布局落子了,她还一直蒙在鼔中。
不过,这事已经不重要了,眼下,重要的是:名分不能丢!
啥事都没有名分重要!
想到未来,自己的夫君被狗贼睡,自己的娃被狗贼揍,她哪里忍得了?
直接原地爆炸!
“唰”的一声,斗篷被真气掀飞,独孤谨月露出了真面目,双眼紧盯李祥,怒火中烧道:“李祥,可还认得本王?”
“哦?”李祥后腿一大步,被实实在在吓了一跳,看清模样后,才又战战兢兢地跪拜道:“拜见殿下,实没想到殿下会亲临,请殿下宽恕不周之罪。”
“哼!殿下,殿下,一口一个殿下,本王难道不才是你真正的主母?”谨月脸色青沉,极为不满。
“是!是主母。”李祥被她气势所摄,连忙应道。
“嗯?!”恬恬一听,又不干了,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哦,不是,属下的意思是,您二位都是主母大人!”李祥额头渗出黄豆大的汗珠,心中连连叫苦。
这叫什么事啊!
小鹤的修罗场,怎么特么落在他头上了?!
这二位小祖宗可都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啊,连个称谓都要发飙较劲,也不知道小鹤前些日子是怎么在夹缝中游刃的?
那日子想必是很头大的吧…
事实上,只要不涉及到李鹤的主权问题,二女还是很有素质的,见李祥索性跪地不起,一脸惶惶不知所措的神色,倒是都纷纷收敛了情绪,觉得刚才有些着相上头,难为李祥了。
谨月屈身虚扶起李祥,转移到正题上,缓言道:“李祥,不知夫君现在身处何地,可派人通知他来相见?”
“主母放心,主公很安,富贵已着人信鸽传讯,很快就会收到主公的回复,还请二位主母稍待,在龙鹤盘桓一两日。”李祥拱手回应。
“好,有劳了。”二女齐齐点头,心里却疑惑且好奇:
‘夫君鹤哥哥,竟然不在这龙鹤山中?!那他会在哪里呢?’
北地荒僻,除了位于三国交界处,有一定军事意义外,在帝国的存在感很低。
北地尉霜二又是独孤谨霜的人,了解高层情况的人,都不会觉得李鹤与独孤谨霜有多深的关系,要不然,他早在教坊司时,就可以跑路了。
北地与龙鹤勾连赚钱的事,以前龙鹤军的地方府县也没少干,只不过形式比较低级,以抢掠销赃为主。
因此种种,二女还真没往北地那边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