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鹤成功谋取后军控制权时,身处龙鹤山外的独孤谨霜,也终于跟土匪谈妥了条件。
而且,过程顺利的令她都感到意外,就好像土匪头子们都是脑子里只有黄金的脑残一样。
除了,以赶路费、误工费之类七七八八的理由,让朝廷再给她们送一笔黄金之外,可以说是面妥协,完按她拟定的章程办,让在哪集合就在哪集合,让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
搞得独孤谨霜都对这些土匪有些好感了,恨不得拉着她们一起去东北前线打炎军。
毕竟,这么听话的兵,还真是不多见。
不过,也只能是想想,母皇的旨意摆在那,情报司的人不断来催促,大皇姐又运筹帷幄了那么久,她也不敢恣意妄为。
现在,只能是尽快搞定这些土匪,然后迅速调兵东进,与月壹的一个卫汇合后,配合东线军团作战。
独孤谨霜心里是真的急,从东边过来的商贾、难民,带来的是坏消息,甚至还有人宣称炎国出动了十几万大军!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身处战场的小九有个三长两短,死在了炎军手里,她这个当姐姐的也受不了。
还好,已经签署了与土匪的招安协议,独孤谨霜大大松了口气,一切就等着三天后了。
......
另一边,龙鹤深山中的土匪们也松了口气,尤其是负责谈判的莫二妞,不管你官府到底有没有诚意,至少又骗了一笔大钱进账。
黄灿灿、沉甸甸的两箱金子,此刻,就摆在飞云寨聚义厅,土匪头子们刚议完事,都赖在这里舍不得走,总想顺那么几锭回去,即便顺不走,多过过眼瘾也是很幸福的。
莫二妞没跟大家掺和,反而看得紧,不停用眼神警告着那些想伸手的人。
这金子就是她按照大当家的计谋谈,骗回来的,回山的路上就顺了十几锭,已经吃饱了,剩下的都是公款,万一官府搞事,她们还要用这些金子去买武器装备呢。
所以,必须要看好了!大当家不在,她就要履行好二当家的责任。
不知道为什么,莫二妞总觉得,自从大当家讨了压寨夫郎后,就变聪明了,决策也比以前果断的多,就是没事总爱往后厢跑,要不就是往外跑,总之,在这聚义厅里跟姐妹们喝酒吹牛的时间少了许多。
她的感觉没错,王富贵见了金子,开完会就跑到后厢给夫君汇报去了,由衷点赞夫君智慧的同时,没准还能饭前那啥一把,动力得很。
不过,事实往往是无情的,此时的她,那啥没那啥成,反而被李祥揪住了耳朵,呵斥道:
“让你派人去打探东北战场的消息,你跟我说忘了?!既然你这耳朵听了话也记不住,留着还有甚用?”
李祥从京都出发时,知道李鹤随军的事,若是李鹤有什么差池,那李氏一族就万劫不复了,所以,搞定了王富贵以后,他就开始担心少主,一心想打探东北战场的消息。
“错了,我错了,绝对没有下次了!夫君,轻点,要揪掉了!”王富贵对李祥好的确实没得说,任凭其手上七扭八拐,就是不反抗,只是一味地讨好求饶:
“其实,我是想派二妞去,她办事最牢靠也最机灵,但之前,二妞一直在跟官府谈判,抽不出身...夫君,你放心,我一会就去跟二妞交待,让她下午就动身。”
“哼!算你有点良心,别忘了,是谁提出的招安策,想给你们一世的安生,又是谁发现事情有变,让我千里迢迢来给你们送信?做人,不能忘本!”李祥见她做了保证,这才放开了耳朵,不满地教育道。
“是是是!夫君说的都对,论智慧和品德,为妻必须向你学习。只是,要有奖赏和激励,才有动力,不是吗?”王富贵又讨好一句,然后就笑呵呵地凑近李祥,死皮赖脸的动起手脚来。
“啪!”李祥哪能让她轻易得逞,一把掌扇开她的咸猪手,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大白天的,急什么...我问你,派人探查过了吗?朝廷军队来了多少?包围态势形成了吗?”
“这事关系到身家性命,当然探查了,我亲自去的。这一次朝廷派了三个州的边军,三万多人!只不过,没有部署到山里来,而是在山外的打谷场附近埋伏,离朝廷划定的集结地只有三里路,而且回山的山道旁还暗中埋了许多热油,到时候怕是打算放火封山,绝了我们的后路!”
说起这事,王富贵就恨恨的,停下了不正经的动作,面色也严肃起来,无奈而悲伤地叹道:“朝廷安得什么心,现在已经不用猜了。不过,最头疼的是,山寨大多数人都不愿意相信。这些年好些人都疲了,尤其是那些年纪大一些的寨主,想为子孙后代谋个好未来,认死理,觉得朝廷有些防御措施也正常,现在又是非常时期,皇帝断然舍不下那张脸的。这一次,怕是不流些血,死些人,是唤不醒她们了。”
李祥见她难得露出抑郁的神色,心中也有些堵,伸手主动将她搂进怀中,安慰道:“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痛醒的人才能不再睡着,这世道人情就是如此。你作为大当家,尽可能做些安排,减少伤亡和损失,尽到自己的责任就可以了。有些事,不可能尽善尽美,有些代价,是必须付的。”
温暖!
安心!
有些情感,是姐妹们无法给予的,埋头在李祥怀抱中的王富贵,此刻深有感触。
王富贵有些动情,然后......(省略一万字),她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