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这家酒肆就只剩下了三个客人。
神豪恬包场了!
有些事,她不好跟玄阙二老商量,刘卢二人倒是有些急智和能力,鬼精鬼精的,没准能给她提供些思路。
她不知道作暗保的二老在哪个犄角旮旯盯着她,所以,先鬼鬼祟祟地四周望了望,然后跟二人小声嘀咕道:
“我这里遇到了麻烦事,找你们一起出出主意。”
刘卢二人一听,四眼放光,搞不好又有活儿了!
“大姐头,请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于是,陈恬恬把独孤谨月和李鹤的事,讲了一遍,越讲越气,小虎牙都咬得咕咕的。
刘卢二人都是滚刀肉,可没有什么忠君爱国的思想,她俩心里明明白白,陈恬恬能和独孤两姐妹坐到一起当评委,现在又能争风吃醋,必然是同一级别的存在。
这还有啥说的,跟着干就完了,黄金大大地有,搞出大事了,以陈恬恬的脾性,也不会把她们扔出去背锅,大不了去龙鹤山或者二龙山,上山就完事了。
眼光贼准。
不过她俩的道德素质确实不高,听来听去,并没有觉得这是个恩将仇报的故事,李鹤那模样那气质那才情,九殿下不惦记才怪呢,所以,在她俩看来,这就是个争风吃醋的故事。
大姐头醋意大发,怒了!她们要帮着想办法。
“嗯,那个,大姐头,属下先问一句啊,你是不是喜欢上李鹤了?”刘季老中医得很,要对症下药,自然要把症状摸清楚,看看有多严重,不过,见大姐头挠挠脑袋,懵懵懂懂的,她又小声补充了一句:“非要元阳的那种?”
“咦?”陈恬恬突然好像悟了什么了不得的知识,启蒙ing......
就是说嘛,从来没有那么气过,想着想着,她的脸又红了,通红。
不过,这一次不是气的,而是臊的,但她又必须在属下面前,保持住大姐头什么都懂的派头,于是,闭着眼点了点头,不能让慌乱的眼神出卖她的真实水平。
“大姐头,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有好东西,就要用啊,用完了,盖上章,贼就不惦记了。”卢婉首先发言,一语点出关键。
“是啊,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快’字啊,大姐头,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就是这么个道理。属下有一上策,可以完美解决问题,只要你......”刘季紧接着,附于陈恬恬耳边,说出了她的鬼主意。
“下药?...不行不行,太下作了,干不了,换,换一策。”还未等狗头军师说完,陈恬恬就打断了,她十几年打造出来的三观,还是很正很稳固的,没有崩。
“既如此,只有用中策了,大姐头你只要......”刘季不停地冒着坏水,把她当年对付曹寡夫的伎俩又搬了出来。
“灌醉了?酒后乱性?...我说,能不能别净想这些脏点子,拿出点正经办法,行不行?”陈恬恬烦躁得很,但原则性很强,底线思维摆在那,她为爱发电,对爱豆有憧憬,容忍不了那些成年人的乱七八糟。
刘季、卢婉额头见汗,感觉有点跟不上层次,思来想去,刘季只得又建议道:“既然主动进攻不行,那就只剩被动防御的下策了。”
“被动防御?”陈恬恬猜到了大概,但仍然疑问了一句。
“对,被动防御,咱也随军出发,白天跟着李鹤,晚上跟着九殿下,让她没有机会,不就行了?”
刘季这种人,滥是滥,但能力是真有,考虑问题也更直接,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她心中可没有什么军国大事,各种影响什么的。
可陈恬恬不一样,以她的层次,考虑问题,首先要顾忌的就是影响,也正因此,她第一个排除的就是随军监视。
炎新二国大战,她作为商国陈家的少主,混迹于新国军中,算什么?
更何况,是为了一个难以启齿的原因,她陈恬恬也是要脸的。
不过,被刘季这么一点,她倒是意外钻出了牛角尖,换了一个更高角度去想问题,突然就通透了。
这事,似乎还真的必须这么干......
心中有了定计,她没有再啰嗦,小手伸进百宝囊,然后,“嘭,嘭”两声,在桌上扔下两锭金子,坚决道:
“赏你们的,一会结了酒钱,就回家收拾东西,明天跟我一起随军,干活去!”
“好勒,大姐头,您放心,一点问题都没有,明天见!”刘卢二人的笑容飞速爬上脸庞,干脆得很,一齐起身,拱手保证道。
陈恬恬没有再啰嗦,快步走出酒肆,迅速向鸿胪寺的方向赶去。
刘季没有立刻离开,她坐回桌上,与卢婉两人,二一添作五,将壶中美酒,消灭的干干净净。
不知道为什么,接触到陈恬恬这类层次的人物后,有一种野望,慢慢在她的心中生根发芽蔓延。
人就是这样,永远都不会满足,在满足物质富裕后,就会开始追求社会地位和精神需求。
醉意朦胧的刘季,有种模模糊糊的感觉,这一次追随大姐头外出,人生际遇可能会有一种根本上的变化。
完没有任何根据的感觉,很玄学,但她相信,很多事,只有信,才能灵......
ps:信则灵是迷信......但,信才灵是真理,至少作者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