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京城中百姓仍然为了朝廷一举捣毁建奴情报中心而津津乐道,而兴奋时,朝堂之上的众官员们都没有心思来管这些了。
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了皇宫,按照时间推算,皇后娘娘的生产日期恐怕也就在这几天了,若是生了个儿子,那没的说,这就是彻彻底底的嫡长子,也直接就是太子,大明下一任的皇帝。
若是个女儿,虽然问题不大,可以后若是由其他妃子诞下皇长子,事情就有可能出一些问题,毕竟皇长子的份量也是很重的,万历年间的太子之争可还历历在目呢,没有人敢大意,皇家的事情就没有小事!
皇宫内,同样是如临大敌,所有人的清楚这个时候究竟意味着什么,光是懿安皇后所实行的种种严格措施,让人不得不紧张起来。
就连朱由检自己此时心中也是颇不平静,自己的孩子真的就要出声了,这样的体验是奇妙的。
从得知周皇后怀孕消息到现在已经近七个月了,这七个月他自己心态的变化他朱由检自己是知道的。
从最初的难以置信,到不久之后的惊喜、小心翼翼,再到之后的迫不及待,现在已经是心惊胆颤了。
其实他那未出生的孩子并不知道,他这个父亲为了他也付出了不少,若不是这个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若是再晚上半个月,朱由检就要去办另外一件大事情了,到时候朱由检恐怕就见不到这个孩子的出生了。
朱由检很清楚,在这个年代是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简直就是九死一生,一不小心就会一尸两命,或者面临二选一的艰难抉择。
随着周皇后临产时间越来越近,朱由检心中的担忧越来越大,他甚至有种深深地害怕。
他这样的情况懿安皇后张嫣也发现了,心中即使高兴又是悲伤,高兴的是自己的小叔是一个疼妻子的好丈夫,将来也必然是一个好父亲。悲伤的是看到朱由检现在的样子,她就不由得想起了已经离开她一年之久的天启皇帝当初在自己怀孕之时的情形。
这天晚上,张嫣跪在那座她在皇宫中让人修建的一间佛堂中,给几座佛像磕了磕头,双手合十,心中在默默念叨着:佛祖,菩萨,你们看在哀家这一年来对你们的虔诚,你们一定要保佑哀家弟妹这次能够一切平安,顺顺利利的生产下大明的皇子,哀家拜托了。
说完这些,她心绪有些不定,又想到了天启皇帝,皇上,你在那里过得怎么样啊?您离开已经一年之久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臣妾了,臣妾是真的想你了,日思夜想啊!有时候啊,看到你弟弟,我却是能够从他身上看到你的影子,你说我是不是魔怔了,想你想得太厉害了,臣妾都想去见你了。
……
……
张嫣在佛堂前跪了近半个时辰,才在一名宫女的搀扶下小心起身。
“娘娘,您就算是要担心皇后娘娘,那也要注意身体啊,娘娘您的身体也一直不好,这要是身体坏了,奴婢可该怎么办啊!”,正在搀扶她的那位相貌清秀的宫女满是担忧。
“兰儿啊,你不懂,周皇后当年啊还是哀家亲自挑选来的,之前哀家和她的关系就相当不错,而且她自从入主后宫以来,一直对待我等十分要好,该有的用度也从来没有缺乏,甚至比她在坤宁宫所有的都要好,逢年过节的也都来哀家这慈宁宫问候,哀家还是很高兴的。
现在她马上就要生产了,哀家也生产过,自然明白这里面的苦痛和危险,更何况皇上为待哀家甚好,皇上马上就要做父皇了,哀家实在是在他感到高兴。
哀家之是为周皇后,为哀家自己的侄子祈福半个时辰罢了,这算不了什么的。”,张嫣一脸笑容,很是和蔼的说道。
“奴婢明白了,是奴婢考虑不周了。”,见此兰儿吐了吐舌头,连忙认错。
“你啊!”,对于这位从娘家带过来的侍女,张嫣还是很喜欢的。
两人就在这样的对话中向慈宁宫走去。
………
三天后,皇宫的产房外,朱由检正在焦急的走动,在阳光的暴晒下他的额头上汗珠正在不停的滴落,可他这个时候完全感受不到这些,他担心的是产房的场景。
周皇后今天上午忽然感觉到肚子疼,早有准备的坤宁宫宫女们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很快周皇后就背送到了产房,而等待许久的三位产婆也立马进入产房。
闻讯而来的朱由检也恰好和周皇后见了一面,对她进行一番鼓励后,产房的门也被关住,朱由检在产房外担忧的等待着。
很快听到消息的张皇后以及朱由检的另外两位皇妃也赶了过来。
刚开始,朱由检还好,还能保持镇定,然而一个时辰过去了,产房内仍然没有传出任何的好消息,只能听到周皇后那痛苦的声音,甚至现在的声音已经没有刚进去时的高亢了,已经能够听出来有一些沙哑。
这让在门外等待的众人很是担忧,尤其是朱由检,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怎么会这样,这已经近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生出来,生孩子怎么这么难?
他想进去看看,可又不能进,只能在外面苦苦等待,他完全不知道屋内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被他这个样子整的心烦意乱的张皇后忍不住了,“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成什么样子,老实回来在这里等着。”
“可,皇嫂,这都快一个时辰了!”
“没事,放心,周皇后吉人天相,定然无碍。再说了,一个时辰本来就还早,你以为生孩子是那么容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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