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德中学。
盛年右手提着背包,回国后几天一直懒散的呆在家里,请假7天时间到了。
因为这几天的睡眠充足,今早起床的时候心情比起以前要好很些。
沿着校道走。
地上落满了落叶,而几个值任的学生拿着扫把扫着那黄枯的树叶。
扫了盛年一眼,后小心翼翼的在谈论些什么。
盛年打着哈欠,径直走进教学楼。
“你说这是也是够悬的,蓝星歌词那是先是查到了2班的秋瑾,但秋瑾又证明了那歌词是从6班的盛年哪里得来的。”
“那你说,这盛年是怎么比蓝星再早得到了那歌词的?”
“按我说啊,这是怎么也能扯到盛年身上,明明那这首歌去参加音乐选举的又不是她,而是那个什么秋瑾,再者说,盛年又没有叫秋瑾拿歌词去参加,而秋瑾从盛年那里拿了歌词去参加后败露后,还挺不要脸的把罪责扔在盛年身上,我是觉得挺冤枉的。”
“你们说盛年是不是有什么背景啊?要不然几天前热搜上还是她,然后不一会又被压了下去。”
“这个……我觉得不可能吧,我仔细研究过她的衣服,都没有什么牌子。”
“行了,行了,她人走过来了,别说了。”
盛年慢悠悠的走过,在几个说零嘴的学生面前蓦地停下,礼貌的问道,“能跟我继续说说吗?”
盛年态度十分良好,几个八婆的人都有点不好意思,把前后过程跟盛年说了说。
盛年了解的点了点头。
几个学生悄咪咪的看她,开口,“我们没觉得你是那样的人……”
这话说的很不真实。
盛年也没有跟她们追究什么,道了谢就走上楼梯了。
几个学生歇了一口气。
“下次我再也不说人坏话了,被人当场抓包的感觉太不良好了。”
“唉!你们有没有觉得盛年好像没有传言的那么不近人?她刚刚在我面前停下的时候,我被她的脸晃了晃,真他妈……好看!”
“先不说盛年那歌词怎么来的,但人家也没有发出去啊,反而是那个2班的秋瑾,真的是……”
“
啧,这么说,我都觉得盛年有点憋屈,被秋瑾这么反咬。”
“……”
6班。
贝小夏一般来学校都挺早的,看到盛年就问她有没有看微博。
盛年还真不知道有这事,眉眼抬了抬,从书桌抽屉里掏出颗果糖,剥开糖纸吃进嘴里,盛年不喜欢含糖,喜欢咬碎了吃,更好吃些。
盛年刚落座不久,6班班门口就站着一个人,直盯盯的看着盛年。似乎有些着急的捏着手,希望盛年出来。
贝小夏戳了戳盛年的胳膊,示意门外的秋瑾。
盛年没有转头,趴在桌上,淡淡的说了声,“不认识。”
贝小夏知道盛年住校,也知道外面那个人是盛年的宿友,也是挺服气的。
自己做的事情,结果自己承担不起,就丢给盛年,怎么会有这种人?
那10几万的补偿金可不低,秋瑾家庭好像不太好,估计也不敢告诉父母,所以才把档子扔给盛年。
徐砀脾气很不好的冲秋瑾道:“喂,你走不走,别挡门口啊,让不让人进?”
徐砀刚刚走进学校的时候,一路上就没少听人议论盛年。
秋瑾身体抖了抖,“我、我找盛年。”
徐砀听到盛年的名字,低头看她眼,“你谁?”
秋瑾没敢报自己的名字。
徐砀仔细看了眼,“不想说就让我进去,行不行大姐?”
秋瑾憋了一口气,直接走进6班,走到盛年桌椅前,盛年趴着,秋瑾鼓起勇气敲了敲盛年的桌子。
“盛年,你、你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盛年原本心情是不错,但不意味着有人可以吵她睡觉,盛年满眼的不耐烦,抬眼,眸内尽是冰霜。
秋瑾深吸了一口气,“盛年你跟出去说话。”
盛年直起身,将盖在脑袋上的外套扯下来,踢了踢桌椅,“滚。”
桌子和地面的牵动发出了刺耳的声响,秋瑾被吓到了,赶紧将自己放在盛年桌上的手挪开。
很憋屈的说,“你就跟我出去嘛。”
秋瑾没忘记那天在宿舍楼盛年单手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抬起来。
那股窒息感至今由在,若不是万不
得已,她绝对不会来找盛年。
只是、只是,那10几万她真的付不起,她更不敢让她爸妈知道。
但是盛年不一样,第一天盛年进那个宿舍的时候,拿了一盒糖给她表姐宁心宜。
她表姐不知道,可她知道,那盒糖的价格可是好几万的。
盛年既然能把糖随便送人,就肯定付得起10几万的补偿金,再者,那歌词本来就是从盛年那里来的,就算说抄袭那也应该是她!
她本来就应该承担这个责任不是吗?
如果不是自己倒霉,这种祸事怎么肯到自己身上,所以只要盛年承认就可以了,就没有自己的事了。
秋瑾捏紧手心里的录音笔,壮着胆子道:“盛年,你敢说那张歌词不是你的吗?!”
盛年冷漠的靠着背后的桌子,一瞬不眨的直看着她,眉目清冷,眼底蓄着乖戾和匪气。
漫不经心的嗤笑了声,“怎么,你是想跟我忏悔你偷我稿子的事?”
盛年眼眸微低,扫了她紧紧捏着的手心,不屑的踢了踢桌子,“够了没,可以滚了。”
秋瑾明显的盛年既然这么间接的承认了,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秋瑾也不会久留,猛的小跑出6班。
贝小夏听了,也没有多问,将盛年的桌子挪好,让盛年睡觉。
盛年乐的自在的趴了下去。
……
秋瑾离开后,走到了厕所,拿出手机,将这段录音切到了她问盛年话的最后。
秋瑾看了看邮箱里的补偿金的数额,她一气之下将手机摔在了地上,嘴里不断低喃着,“盛年,这是你应该承担的,骂名我挺你当了这么久,也该到你了。”
秋瑾此时很愤怒,她努力了这么久,还有那1万块钱的奖金也被没收回去了,她把这一切归咎到了盛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