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太阳穴直凸凸的跳,皱了皱眉,踹了卫利一脚,“闭嘴。”
“……哦。”卫利挺委屈的拍了拍小腿的鞋灰,妹子脾气不太好啊。
半响,卫利正要开口就感受到了不善的目光,看了眼盛年,打哈干笑道:“这会是正事、正事。”
“说。”盛年按了按太阳穴。
“手机那边传来消息,对方愿意换人了。”
卫利看着沙发上即使不做什么仍气势嚣张的女孩,真是奇了怪了,不过是个半大的姑娘,他怎么就总下意识听他的话呢。
大概估计是因为她是盟里唯一的女孩!
对!肯定是这样子!
盛年摸耳朵的动作停下。
细看,嘴角勾着一抹不可察的似笑非笑,嗓音微调拖得又轻又长:“那就换咯。”
……
私人赌房。
许六双手被反捆在背后,整个人昏睡在地。
换人后,得到对方消息许六人在这,秦叒就赶来了,看到许六后,赶忙去扶他,没想到他背后竟然绑了炸弹!
而炸弹上有三根线,红、黄、绿三色。
他们当然有专门解这种难题的技术人员,但现在问题是时间问题,炸弹上显示的时间仅剩3分钟,秦叒有些紧张的看向从一开始发现炸弹到现在依旧漫不经心的秦屹。
骨节分明的指尖夹着要燃尽的香烟,秦屹指尖轻点,烟灰掉落在地,顺着指往上看,脸上神色莫测,让人看不出心情。
炸弹时间闪烁,10、9、8……
在场的人神色或多或少有了些许变化,并非贪生怕死,而是就这么死,众人觉得不值,可却没有人离去。
3、2……
两道声音同时发出。
“假的。”
“滴——”
假的!?炸弹没有炸?
众人纷纷看向那靠着墙上懒散出声的秦屹。
从最开始爷就知道了?
秦屹眯眼看着绑在许六身上时间已经停止变化的“玩具”,在人们发现炸药的那一刻,在氛围紧张和内心紧张的情况下,人往往只会注意到表面,而忽视重要细节。
假的就是假的,做得再像也总有不对的瑕疵
。
再者,绑这个炸弹的人也就是玩心,许六身上的“玩具”做得有没有多真,估计是临时起意做的。
翌日。
京城第一医院。
男人从病房出来,手上提着药袋,喉间隐隐有些咳声。
男人神色如常,只是手握拳抵在唇边伫立在病房前轻咳,咳声带着少许的哑色。
以男人为圆周,四处都因为男人的存在不自觉的安静小声下来,似怕打扰了他。
而不远处的却有些嘈杂,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秦屹掀了掀狭长的眸子,顺着声源处看去,一个纤细的背影。
熟悉的。
盛年。
她眉宇紧锁,似乎有些不耐。
秦屹挺直的腿稍动,提步朝盛年而去。
盛年垂眸直视着瘫坐在地上不断哭闹喊叫的妇女,脑袋就像浆糊一直被搅和着,有些麻。
中年妇女一直拍着大腿喊疼,叫闹着让赔钱。
“盛年。”
盛年手臂受力一重,一只指如笔般直细的手轻抓着盛年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