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 你帮帮我吧，你一定要帮帮我。”
“这种事怎么帮？你的感知等级摆在那，我即便是给你改了感知的结果, 可军考的时候, 还是会被查出来的。”
“小舅, 这个你就放心吧, 我有办法通过军考的感知检测。”
“你能有什么办法？宇阳，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小舅, 你放心吧, 我是不会乱来的。不过我有一个朋友, 他说他有办法短时间内提高我的感知, 应付军考的检测不成问题。”
“短时间内提升感知？是利用药物吗？那可是非法的, 而且你这样做对感知也会有伤害的。”
“嘘, 小舅，你小声点。这种药物提升是不会留下痕迹的, 不会被查出来。而且就是暂时的提升，也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小舅，这可是最新研制出来的药, 你就相信我一次吧。这次军考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求求你, 求求你……”
“可就算你的感知被提高了，最后通过了军考。可军校生每年都会有至少一次的感知检测, 你难道都能通过吗？”
“小舅, 这个我也想到了。小舅, 你是医生，你也知道最近两三年，各个军校中的学生都出现了感知波动, 有的人感知提高了，可也有人感知降低了。但原因到现在也没有一个结论，所以也没见各个军校对感知降低的学生有什么措施？到时候，我的感知就算下降，也可以说是感知波动。”
“可这件事一旦被人发现，那就……”
“小舅，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而且这么做的人不在少数。小舅，你就放心吧。”
黎贝原本是跟迪岳约了时间过来测感知的，可这家伙临时有事要晚一点到，给了她密码让她提前进测试室等着。
可谁想到竟然听到了人家的秘密？
虽然她懒得告密，可难保人家不会杀人灭口，又或者是重金收买。
但黎贝觉得后者的可能性还真的不大。
眼看着他们谈完了要从里面出来，黎贝朝着房顶看了一眼，纵身一跃躲到了天花板的隔层上面。她的身形又瘦又小，平趟在里面还真很难被发现。
直到那两个男人离开，黎贝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又忍不住好奇，那个叫宇阳的男人口中说的……可以提升感知的药物会是什么呢？
这时门口再次传来了脚步声，黎贝侧耳一听，便立刻从天花板上翻身跳了下来。
迪岳开门一进来就看见一道黑影唰的落了下来，吓的他立刻往后退了两步，大喊了一声，“谁？”
“我。”黎贝站在原地朝他摆了摆手，算是打了招呼。
而迪岳的眉梢忍不住抖了两下，少不得唠叨两句：“你这丫头干嘛呢？大白天吓唬人？我让你来这等我，不是让你来这装鬼的。”
黎贝撇了撇嘴，“你以为我想啊？我这不是尊重一下在这里讲秘密的人吗？”
“秘密？什么秘密？”迪岳往四周看了看，“这还有人吗？”
“现在没人了，人已经走了。”
黎贝将刚刚听到的事情告诉了迪岳，迪岳听了表情越来越凝重，平日里嬉嬉笑笑的人难得认真的皱起了眉头。
他立刻查看了室内的监控，“果然被覆盖了。”
黎贝看着监控里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也跟着皱了皱眉，“这个医院的安保措施不完善啊。”
“是被故意覆盖的。做下这种事情怎么敢留下证据？不过他们能来这里，必然是想要更改自己的检测报告。感知检测想要更改，必须要再次检测感知等级，这样负责的医生才能打开权限，进行修改。那台机器里一定会留下线索。”
黎贝看了一眼里面放着的那台检测设备，考虑了一下，“你要这么做吗？查到他们是谁，然后举报？”
“不然呢？难道我还要纵容这些投机取巧的人去军校吗？要知道他们以这种手段考进了军校，那是难堪大用。而且品行也不端，有了劣迹的人，难保不会干出更出格的事情。”
“可我听他们说话的意思，似乎这种事不是个例，还有其他人这么干。”
“抓到一个是一个。”
黎贝看着迪岳严肃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看着好说话的人，主意都倔。
“不过在联邦里，难道真的有可以提升感知等级的药？”
迪岳双手环胸，后腰靠着工作台的边缘，蹙眉点了点头，“确实有这种药。应该说是，这种药一直都存在。感知这东西本就稀缺，一百个人里面能有八个到十个人有感知波动，就已经很难得了。而这些人中感知能达到A级的，多说也就一半的数量。就像我，我的感知只有B级。而且从我十四岁之后，感知就没有升级过。
像你这种十二岁感知就能达到3A到5A的，绝对是联邦的佼佼者。一旦你参加了军考，一定会成为各大军校争夺的对象，同时联邦也会把顶级的资源用在你的身上，你可以得到的东西，远远比现在多。”
黎贝想了一下，“那我岂不是要飞黄腾达了？”
迪岳嘴角扯出一丝浅笑，“说的没错。可如果你仅仅用财富来衡量你将会得到的待遇，就太轻浮了。联邦看重的是实力，只要你实力过硬，能力出众，你就可以获得更多的东西，绝不仅仅只有财富。”
黎贝觉得自己似乎不需要除了钱之外的其他，而且只要钱够花，她也懒得去干别的。
“所以呢？”
“所以你这样的天赋和资质是很多人都想要得到的。可有些人注定这辈子无法得到，只能庸庸碌碌的度过一生。但谁又生来甘于平庸？后来就有很多人研制可以发掘人体感知的药物，又或者是可以赋予人体感知的药物。”
黎贝听着感觉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吧，如果真有这种药物，那真是A级遍地走，机甲到处飞了。
“可直到现在，没有一种药物可以在提升感知之后，没有任何的副作用，并能令感知等级长时间保持。最严重的时候，有人服用药物之后，感知是提升了。但却是以生命的消耗为代价，透支自己的身体。
后来联邦便把这类的药品列为禁药，不许以任何理由进行研制。可即便是颁布了相关的法令，但却还有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地下产业链，会为了赚取高昂的利润研究这种东西。”
“那这种被药物提升的感知，就不会被检测出来吗？”
“会，抽取血液样本就可以检测出来。”
黎贝奇怪的说道：“可刚刚那两个人却说，他们要用的药物似乎不会被检测到，而且还说不会留下任何的证据。”
“这不可能。”迪岳果断地摇了摇头，“联邦设有专门的研究所，而且一直都在打击这种提升感知的黑色产业链。市面上只要出现新型可以提升感知的药物，都会被第一时间送去化验备案，不可能有什么药物可以逃得过联邦的检测。”
黎贝想了一下，绝对迪岳说的靠谱。毕竟打击这种产业链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是一直都要做的事情。那联邦的经验应该更多，而且程序也更完善。
“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即便你不举报他们，最后他们还是会被揪出来的，你就别担心了。”
“我不是担心，只是觉得这些人可笑的愚蠢。没有与之相配的实力，就算强行提升了感知又能做什么？无非是消耗生命。”
黎贝走到检测设备前面，回头看向迪岳，“那我们现在还检测吗？”
迪岳点了点头，“我们还是要做我们该做的事情，集中精力灌注你的感知，我们现在来测试。”
这一回，黎贝没有完全释放自己的感知。
明知道自己身体的问题出在哪里，她自然不会将自己的感知等级暴露出去，不然弄不好她会被拉进研究所里的实验室做个生物标本。
“3A巅峰？仅仅如此？还能再往上升了吗？”
迪岳看着她的测试结果皱了皱眉，黎贝再次将感知提升到了4A。
“还能再继续上升吗？”
黎贝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从机器上退了下来，“不行，我现在有点累了。”
迪岳看着她脸上的汗珠，立刻叫停了。
“你这感知太不稳定了。具体原因我不知道，不过问题应该不大。”迪岳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同时递给了她两支营养液。
“我听说军校生的感知也有降级的时候？”
黎贝一口喝了两支营养液，这速度也是够快的。
迪岳一边查看着她的身体数据，一边点头说道：“确实有这种情况出现。现在联邦对此还成立了一个专门的医疗小组，原因就是军校生中出现的感知降级率在逐年攀升。甚至还有军校生出现了感知断层。”
“感知断层？这是什么意思？”
迪岳解开超脑的加密，打出一道光幕放到黎贝的面前，“就是这样，感知骤然下降，不是逐层，而是出现了断层。也就是断崖式下降，两级，三级……虽然中间可能会出现极小的起伏波动，但提升回来的可能性不大，而到最后……甚至会出现感知消失。”
黎贝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曲线，不由的问道：“这是你接触的病例？”
迪岳又一次点了点头：“一个世家子弟的病例，刚刚送过来，还烫手呢。”
“世家子弟？五大世家？”
迪岳捂着嘴呢喃了一句：“偷偷的告诉你，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