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沅沅被赶着进屋、被赶着上床,再到被赶着更衣。
这种催促的感觉,简直比老师站身后还恐怖。
她的小心脏一路都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偶尔还有加速度跳动,可思忖着也没啥很激动的事情发生。
【笨蛋宿主,春天来了。】
神雕侠侣系统很隐晦地传达信息,毫无例外是被厉沅沅一顿臭骂。
“狗东西,我眼瞎都不会看上他。”
【那你确实眼瞎了。】
“全天下男人死完了,我也不可能给他生孩子!”
【那就是你死于难产中。】
“那就是我宁愿死,都不想被他再玷污一次了!”
【只可惜,第一次已经没了。】
厉沅沅心中每一次抗拒白非墨的亲近,系统就毫不夸张地报以颜色。
个中道理她不是很能参悟得透,只是大胆猜想系统要将侠侣坐实。
这就和先上车后补票一个道理,但厉沅沅心里的那道防线一直很难突破。
第一次没了……厉沅沅甚是替原主不值,居然免费倒贴给长安,哪儿哪儿都不如她的小灵宠幻翎。
“厉沅沅,叫你老实呆着,去暖风亭做什么?”
当笑脸和温柔散去,白非墨对着她就只剩下无情和冷漠。
“我……无聊嘛。”
“不然我叫人来对峙?”厉沅沅不肯说实话,白非墨有的是办法。
花怜是一道保障,也是最容易被翻越的;
封尘则是第二道,却是最最不好冲破的;
而这第三道防线,便是经常从地上冒出来的白堤了。
只花怜一被击破的时候,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姑苏城中的白非墨那里。
“诶,你我萍水相逢而已,干嘛要苦苦相逼呢?”厉沅沅根本不喜欢被包办一切,比如婚姻大事。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偏生要找个两情相悦的。
“我没逼你,是你先招惹的。”白非墨一本正经地开车,厉沅沅除了乖乖点头哈腰,一点儿脾气都不敢发。
“你……无耻!”
厉沅沅恨的别过头不看他,虽然侥幸保住了小命,可这代价稍许沉重了点。
“随便你怎么想,不过任务要我帮忙吗?”白非墨虽然听不到系统的吩咐,可窥破厉沅沅的小九九易如反掌。
她刚才的唇语,高低起伏的节奏感,一看就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大可不必。”
其他不敢说确定,但和其他男人的亲密举止,厉沅沅很肯定封尘有一场暴风雨的洗礼。
“也行,你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就启程去望京。”
“望京?”厉沅沅对这个城市喜欢不起来,一个让原主饱受欺凌和谩骂的国都,好容易甩在身后,有什么非回不可的理由吗。
白非墨一眼看穿她的心事,那座尽是污言秽语的城池,厉沅沅当然不想再揭伤疤。
但他同样希望他的女人,不能害怕面对过去是非;勇敢看向未来的时候,眼睛里不止是光明,更要有割舍前尘的决绝。
“我陪你,没事的。”说着,他的手摸到了她的发丝。
一个觉得光滑,另一个觉得温暖。
“打情骂俏的,照顾一下单身贵族?”封尘不知什么时候也过来了,正巧撞见白非墨的亲昵。
“谁和她(他)!”
出乎意外,白非墨居然否认。
“咳咳,”封尘清了清嗓子,走到白非墨身边,低声说道:“人被带走了,白堤有分寸。”
白非墨猛然抬起紫眸,眼睛像射箭般狠毒,手指轻抬封尘的下巴,冰冷刺骨地贴耳说道“这还是你么,我的好徒儿!”
徒儿……
哎哟我去,厉沅沅觉得这个任务不仅风险极大,而且更乱纲。
“你俩……”厉沅沅不可置信地来回看着俩人,怎么都是年纪差不多,咋就认了另一个做师傅。
“呃呃呃,有人看着呢,客气点?”封尘怂歪歪地示好巴结,被骂可以,被打不可以,多少给他在女人面前留点面子。
“没关系,你们随意。”厉沅沅倒是很好说话,连司马烬那样的都能看下去,师徒二人算得了什么。
“嗯哼!随意吗?”白非墨不过是摆了个为老不尊的师傅架子,却被厉沅沅误认为另外的关系。
这可不成,白非墨想法子得扳回一城。
“嗯嗯嗯……那我先去洗个澡冷静冷静。”不等白非墨应允,封尘直接走出屋内,很识趣地掩上房门,又从兜里掏出一把大锁,“哐的”一下子抽出钥匙。
“什么声音?”厉沅沅没听错的话,应该是什么金属物件的碰撞。
“没什么,锁门的。”白非墨笑得像太阳,照进厉沅沅的心房。
锁门……闹哪样哇!
爱的抱抱和举高高,对象可不是白非墨。
厉沅沅不介意多一个人,但起码任务得先完成。
十二个时辰内,晚上再不抓紧,明天白天更不可能了。
“等等,白非墨你是不是都会帮我?”唯一的求助对象,厉沅沅不得不开口试探。
白非墨犹豫片刻道,“不一定,睡你和吻你不可以。”
这……厉沅沅想了想,抱抱和举高高并不在内,那就是说有点机会咯。
厉沅沅咯咯笑道,“放心,我还是有底线的。那就一个小忙咯?”
白非墨眉头一皱,厉沅沅说的“小忙”定义堪忧,是不是先头说的太具体,她一看不在其中便提了。
可话一旦说出口,就很难再收回来不当回事了。
“先说说看,”不过白非墨自有对付的法子,帮忙可没保证成功率,这可有她琢磨的了。
“你过来点,”厉沅沅笑嘻嘻地朝白非墨招手,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天上星星那般璀璨。
白非墨寻思着怎么这么像被骗的团团转,一股格外不真实的感觉。
白非墨心里虽是后怕不安,但身体很诚实地靠近厉沅沅。
白非墨离她的肩膀还差十米、八米、五米、……就快站在她脸上了。
厉沅沅继续招手,示意他弯腰伸耳朵过来。
大丈夫能屈能伸……算了。
白非墨的自负在厉沅沅这里不仅一毛不值,甚至还有些贬值。
“帮我和封尘抱抱和举高哈!”厉沅沅用正常的声音一字一句穿到白非墨耳中,果然某人一拳头砸到了床角,床板顿时塌陷了一小寸。
好在这实木床板承重和质量过关,不然厉沅沅和白非墨顿时就摔地上了。
“你有病啊!这么大火气!”厉沅沅也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勉强,可这通火爆脾气来得也忒快了。
“厉沅沅,你我不日将成亲,还好意思勾三搭四?”白非墨最先认识她的时候,她对太子一往情深,谁都看不上;而最近认识她的时候,她却是处处留情,惹了不少桃花债。
这性子,与原本差的太大了。
白非墨曾问过自己,更能接受哪一种的厉沅沅。
经过多番观察,白非墨更偏向单相思的那会儿。
因为即使他得不到她的一笑,却是和全天下除了太子外的人一样:
她谁都不爱,对谁都一样。
可今时今日,厉沅沅是见色起意,谁都想撩拨,又谁都想拥有。
厉沅沅却如同学堂夫子的口气训诫白非墨,“白非墨,男未婚女未嫁,作为公平,你也可以找个女子抱一下,或是举一下,如何?”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厉沅沅也算是圆了自己一个不敢做的梦。
婚前男女双双劈腿,这剧情,编剧都不敢这么写。
“呵,我堂堂七尺男儿,今个儿一定要你服气。”白非墨本来不打算这么早霸占她,也是这***不觉中加快了进程。
“服气?”她脑中冒出个羞耻的画面,再迎上他凌厉的目光,深感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