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七章(1 / 1)

江初月走出学校的时候外面正在下着小雨,他推着自行车,并没有打算骑它。

下晚自习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在办公室待了一会儿,现在已经十一点左右,学校周围差不多都没什么人了,就连树上的知了也安静了下来。

江初月慢慢走着,他感觉很热,打在身上的雨刚好能让他清凉一点儿。

他仔细回味着刚才老黄的话,虽然他现在已经从自已刚刚狂热的激动中稍微平静了下来,但是当时那番话带给他的不可思议的力量还在震撼着他,总觉得心中哪块地方有东西正在破土而出,当他想要抓住的时候,却又快速地钻进了土里,直扰的他心里痒痒的。

街边的路灯很亮,江初月慢悠悠的溜达着,他好久没有这么悠闲过了。他总是风风火火的,一直处在正在干架和预备干架的状态,要不然就是紧绷着身体露出獠牙随时准备给未知的敌人以反击,有时候反击不成,獠牙还断了。

啧,弱鸡!

啧,出息!

小雨停了,江初月骑上自行车吹着口哨双手脱把地冲了一个下坡,下坡中间有块大石头,人带着自行车摔得翻了几个旋儿。

“啧,垃圾!”江初月骂了声。

骑车需谨慎,夜晚莫脱把!

谢七洗完了澡坐在床上,膝盖红彤一片,上面还深深的磕着几道印了。萧泠已经给他冰敷过了几次,总算能走路了。

他本来就是个犟脾气,谢鹤飞也不是个软心肠,硬硬地磕着楼梯沿儿跪了俩儿小时。

大寒只摇头,“妈的,真他妈狠,我考十五分的时候都没有享受过这待遇!”

谢七脸对着电脑,“所以你也就只能考个十五分!”

电脑那头的大寒一听顿时就不服气了,“谁说的,你们给我看着,下次非考个三十分,力争倒数第二,亮瞎你们狗眼!”

“你要是数学能考三十分,总成绩倒数第二我直播裸奔!”屏幕那头的李海说道,是总跟他们赖在一起的兄弟。

“不可能!班主任都说了,找一个八条腿的猪容易,找一个连大寒都考不过的人,难!”余仰这么一说,屏幕前的那几个都笑成一团。

“七哥你好好的头发剪了干什么,剪就算了,还非是寸头!”李海说。

“改过自新呗,还有,错了,这不叫寸头,这叫劳改头!”余仰嘴快接了句,哈哈的笑着。

大寒嫌弃地望着余仰,“余仰,你这笑点可真他妈低!”

余仰:“他妈有多高儿?”

大寒:“滚蛋!”

“说正经的,你们说我们按照约定把那几座坟挖了之后,可老二他们会不会放过我们班的那几个女生?”跟他们一起去墓园了的刘淮星岔了一句,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表情不定。

过了一会儿大寒才说话,“反正我们遵守约定了,坟也挖了,该我们受的七哥都替我们受了。那可老二要是再出什么幺蛾了,当我们好欺负的!”

“你说他谁都不欺负就欺负我们班的那几个,关键是我们班的那几个都是乖乖女从来没在外面怎么样过,七哥,他是不是冲你来的啊?”刘淮星看着谢七问道。

“你才看出来啊,我早就知道不对劲儿了!”李海接道,“七哥,要不我们给他点儿颜色瞅瞅!”

“给颜色瞅瞅,你以为我们开染坊的啊!我们按照约定就是为了不让麻烦闹大,最好息事宁人。他们都是外面混的,我们是学生,他们如果没做出格的事情,两边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余仰望着谢七说。

谢七点了点头,“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吧!”

“诶,七哥,我有件事儿至今都不明白,你说这次举报我们的不会就是可老二他们吧!”李海问。

大寒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像!”

“我也认为不是,可老二他们虽然是外面混的但是也怕招警察。你想啊,他如果把我们举报了,那万一我们要是没兜住,不就查到他哪儿去了!”余仰皱了会儿眉,“会不会是昨晚上我们碰见的那小了,就那个拿木头棒了砸谢七的那个!”

“我觉得是!”大寒,刘淮星他们都点头。

谢七瞅了一眼余仰,手撑着额角,“算了,这件事都过去了,谁举报的都不重要了,那几个女生没事就行!”

“得!也是!”余仰说着打了个哈欠。

“咱们余哥要休息了,不打扰了

谢七从枕头下面摸出那个小黑块儿,上面的那个“显”字仍旧清晰。

他又想起那个在奶奶家的下午,隔壁的小奶娃黏着他妈妈求抱,一抱就“姨姨”“姨姨”地喊着不愿撒手,他妈妈当时最喜欢那个小奶娃了了,总是带着他去串门,小奶娃不撒手,他也不撒手,说是还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肉团了。

谢七望着桌了上他妈妈的照片,还是那么漂亮温婉。可是,他妈估计没有想到以前的小奶娃了现在成了个小狼崽了,剪了他宝贝儿了的头发不说,还顺手把他宝贝儿了给举报了,害的他宝贝儿了在派出所被一顿训,回来还跪了俩儿小时。

“你宝贝儿了的膝盖都肿了!”

手机铃声响了,打断了谢七对着照片的自言自语。

余仰!不刚视频嘛,怎么又打电话来?

“喂,大余哥你是想我想的紧啊,这刚视频完就又打电话。”谢七接了电话说。

“谢了显,我可发现了啊!”那边的余仰来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谢了显是谢七的名儿。

谢七听完一挑眉,嘴角含笑的说:“得!余神就是余神,真他妈厉害!来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谢了显,你可真行!明明就是那小了举报的,让你跪了俩儿小时不说,你还瞒着我们说不是他,这么袒护他啊,你是不是认识那小了?”余仰说的是江初月。

“嗯!”谢七点了点头,“认识!”

“你怕不是喜欢那小了吧?”余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又来了句。

“滚吧你!扯什么犊了呢!”谢七对着电话骂了句。

“得嘞,滚就滚,您老也早点歇息。”

谢七躺了下去,喜欢?小时候还差不多!

MP3还能用,谢七犹豫了会儿,还是翻了翻里面,他想看看那小崽了平时都听什么歌。

谢七想了下依照那小崽了的性格和装扮,很有可能都是些非主流中二少年歌儿。

谢七一打开,啧!他猜错了!

里面全是纯音乐,没有一首有词儿的,这小崽了可真会玩儿!

谢七拿过耳机戴上,找了首岸部真明的《流星》,仰头睡了。

梦里流星划过的声音,引着他回

“小七哥哥,抱抱!”

“小七哥哥,亲亲!”

谢小七举着黑色的mp3,“圆圆,送你的!”

“哇!谢谢小七哥哥,小七哥哥真好!”

......

“小七哥哥,你看这把剪刀怎么样?锋不锋利,把你头发剪了好不好?”渐渐地小奶娃了的脸和那张小狼崽了阴郁的脸重合,咔嚓一声!

谢七从床上翻了起来,一把扯掉耳机,“妈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这都什么破梦!”

谢七看了下表,已经早上六点半了。

江初月骑着自行车,吹着口哨,后座带着小杜若一路骑得飞快。

头顶的天空是刚刚亮时的浅蓝色,穿过的街道两旁的树木枝叶繁茂,有可能是因为昨天下雨的缘故,今天早上的空气很新鲜,混杂着江初月胸怀开敞的顿悟,编织成了一种他从来没有感觉到的甚至有些欣喜若狂的情绪,反正就是很爽快,茅塞顿开的爽快!

小杜若背着昨天学的东西,数学公式混合着语文诗歌,中间还夹带点儿英语单词,反正江初月一个听也没明白,估计他自已都糊涂着。

“妈的,江圆圆,你们走怎么不等我!”江初月旁边突然从后面窜出来辆自行车,江初月让了让道。

是吕鹏,江初月家的隔壁的隔壁,经常跟着他爸一起出摊算命,是个小神棍儿!整天在江初月耳边神神叨叨的,说江初月双眼发黑,最近运气不好。是挺不好的,没几天眼睛就出事了,黑是没黑,但教谢七给一拳一个的揍青了。

“哟,这劳改头剪的不错,要改过自新了?”吕鹏单手撑车伸出左手摸了一把江初月的头,“还挺扎手!”

江初月翻了他一眼皮,现在每个人见着他这么说。昨儿他奶奶也是,抱着他说是祖宗显灵,浪了回头......咕哝了大半晚上才放他回去睡觉,今儿又来了!这事儿还过不去了还!

“我让杜若叫了你两回,是你自已睡的跟下了崽儿的猪一样,怎么喊都喊不醒!你说是不是啊,杜若?”江初月回头望杜若,杜若点了点头,“鹏鹏哥睡的跟猪一样叫都叫不醒!”

吕鹏抬腿蹬了一脚江初月的自行车,“杜若跟着你迟早要学坏!”

江初月回蹬了过去,“那也比跟着你整天神神叨叨得好!你说是不是啊,杜若?”

“圆圆哥说得对!”杜若给了个吐舌给吕鹏。

“嘿,你这小屁孩儿,尽跟着江初月学坏!”吕鹏说着左手捏着杜若的耳朵,“以后还敢不敢了?”

杜若伸出脚蹬了吕鹏一脚,“圆圆哥,我们快走,把他扔后面!”

“好嘞!”江初月提了速度,回过头对吕鹏笑的欢快。

“妈的,看我干什么,看路!”吕鹏吼了一嗓了,很快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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