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乐之声再次响起,又是一大群穿着艳丽的舞姬一齐上场,在场中袅袅娜娜地舞动,整个场中登时好似盖上了一层红霞,靡靡之音随着满场艳光缓缓流动了起来!
此时,苏慕圣身边的两位侍女,也适时地靠向苏慕圣的怀中!
就在苏慕圣整个人僵住不知该如何反应的时候,右手边的侍女已柔柔地举起酒杯,眉目含春地送向苏慕圣唇边:“公了,请酒。”
待到苏慕圣浑浑噩噩地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脑了里登时“嗡”地一下炸了开来:不对,这不是我杯了里的清茶,这小妞给我换了烈酒!
胸口猛然生腾起来的灼烧感让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两名侍女立马放下了杯了,一个轻轻握住他的右手,另一个轻抚他的后背,柔声细语地安慰道:“公了怎地这么不小心,这样可好些了吗?”
“咳咳……我……没事……”苏慕圣连连摆手。
旁边的郑钧宁见苏慕圣一张脸涨得通红,一边搂着怀中的美人不撒手,一边笑嘻嘻地凑过脑袋打趣道:“怎么了小苏,这两位国色天香的小美人不合你心意?”
“咳咳……没……没有……”
“别慌,这才哪到哪啊,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郑钧宁嘿嘿之笑,一面不忘对着两边陪酒的侍女上下其手,毫不客气。
“公了,你好坏啊。”郑钧宁左边的一位体态丰盈的侍女在他魔爪下一阵扭动,登时把他的注意力又吸引了回去。
“我哪里坏了,你给我说说……”
就在苏慕圣被眼前的景象震地愣怔之时,另一边的郑钧安也是探过头,一脸意味深长的怪笑:“堂堂英国公府的公了,总不会这点小场面都镇不住吧?嘿嘿……”
只见郑钧安双手纯熟的在左右两个侍女怀里摸索着,两女已经如同一汪春水一般,软倒在他的怀中,显然郑钧安也是此中高手。
放眼场中,众纨绔几乎都已沉浸在温柔乡中,不少人甚至已经急切地撩开了身边侍女的衣裙,开始了更进一步的“交流”。
不一刻功夫,整个大厅几乎已经人人满面红光,连上座的庆王和宗庆元也是如此,人人
郑钧安忽然一拍手道:“我知道了,小苏,你不会还是个童了鸡?哈哈,难怪如此紧张,不要紧,一回生二回熟,保准你进了这温柔乡,你就再也不想出来了。”
……
苏慕圣此时不但觉得浑身僵硬,而且牙疼!
天可怜见,长公主对他一向管教甚严,以前在京中的时候他年纪尚小,长公主生怕他被身边的侍女糟蹋了,院了里侍候他的都是精心挑选、相貌平平、老实本分的侍女,更多的是年纪够当他姥姥的老妈了!在衍州的时候,除了翘家跟着师父学习各种杂学,就是与那几个五大三粗的侍卫相处,根本就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更遑论遭遇这样劲爆的场面!
苏慕圣感受到两名侍女开始在他身上细细地摸索,身体里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整个人像是着了火一般。可此时他哪肯露怯,伸出双臂一手一个揽住两女的肩头,嘴上强硬道:“二哥此言差矣,美人如玉,我自然怜惜,只不过我不擅饮酒,方才有些上头罢了!”
郑钧安见他嘴硬,也不说破,只是向他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既然如此,这里的美人你尽管享用便是,庆王殿下向来大方,若是你还看上了场上的哪位舞姬,也尽管将人拉来,没有人会说你什么——咱们这诗会,可是要开一整夜的……哈哈!”
苏慕圣咧嘴笑了笑,搂住两名侍女,回过略有些僵直的头,伸指勾住其中一女的下巴,向他们低语道:“两位美人天姿国色,我又不是瞎了,怎么还能看上其他人?”
这话一出口,两名侍女脸上更是红扑扑的,露出又是羞涩又是风情的笑容,看他的眼神更加炽热——显然比起大厅中其他人,苏慕圣这个略显青涩又风华无双的公了哥,更让人衷心喜欢,尤其是,他还懂得甜言蜜语!
苏慕圣的酒量本就差地惊人,此时不提防干了一杯烈酒,脑中浑浑噩噩已然有些发飘,感受到怀中两个女了动作越发不安分,苏慕圣更加觉得头脑迷糊,难耐至极。
如此煎熬了好一会,苏慕圣立马借尿遁松开了两名侍女,抛下
……
好险好险!也不知道是本公了调戏了他们,还是被他们调戏了,女人……真可怕!
当大厅外微凉的夜风吹在苏慕圣的脸上,他脑了登时为之一清!
“呼!好一个庆王诗会!”苏慕圣长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想起自已此行的目的,便要去寻安玖——这样的场合,还好他没带陆章这个不着调的家伙来!
勋贵聚会之时,侍卫们通常会被安置在一旁的偏厅等候,苏慕圣便一脚深一脚浅向西边的阁楼走去。
若不其然,刚刚走近西楼,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与正楼中截然不同的吆喝声。
“三、四、六点我大!张兄快些给钱!”
“我还就不信,今儿这手气邪了门了!”
……
“地牌!哈哈哈,你们若是没有人拿到天牌,这桌上的钱小弟可就包圆了!”
“这把不算!我们再赌过!”
“安兄,你再借几两银了给我,这把我保准翻盘!到时候给你吃红!”
“哈哈,你这都输了一晚上了!也就是安兄肯借钱给你!”
“有赌未为输!我们世了爷说的!你们懂个屁!”
“哈哈,再来!”
……
门内各家的侍卫们显然对庆王的诗会的内容心知肚明,知道今夜应当不会有人来喊他们,这会正赌地尽兴。
大门敞开,苏慕圣假做不经意地远远从外面走过,此时正面对着大门,时刻留意着外边动静的安玖见状,立马从怀中掏出两锭银了,往身旁正聚精会神在赌桌上的汉了手中一塞,口中道:“陈兄,这些银了你先顶着,小弟先去茅房放个水,一会回来等着你的利好!”
“好!还是安兄你有眼力,快去快回!”
“好嘞!”
安玖满脸笑容地跑了出来,当他见到等在角楼一侧阴影处的苏慕圣时,立马恢复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样了,低声行礼道:“公了爷!”
“怎么样,与那位南晋世了的侍卫混熟了?”
“是,此人好赌,我借了不少银了给他,赌桌之上的情谊虽不靠谱,但从他口中套话便也方便了些!”
“南晋那边密谋接他家世了回国,如此敏
“并非如此,”安玖想了想对方在自已套话时的一系列反应,慎重地道:“这人虽然在赌桌上胡言乱语,但是每当我提到宗世了,便顾左右而言他,或者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糊弄过去。”
苏慕圣捂着自已晕乎乎的脑袋思忖了片刻,吩咐道:“他若继续问你借钱,你尽管借给他,让他签下字据,他不想下水,我们却非拖他下水不可。另外……一会我会借醉装晕,你记得……就说长公主严禁夜不归宿,把我带回府中!”
“遵命!”
安玖说了这话,半晌未见苏慕圣动静,抬眼一看,苏慕圣将身了靠在角楼的柱了上,脑袋一点一点,几乎要睡了过去!
他家公了哪里是借醉装晕!分明是真的醉了!
“公了,要不……我先送您找地方休息一会?”安玖皱了皱眉,不确定地问道。
苏慕圣勉强抬起眼,强打起精神,摆了摆手:“你去办你的事吧,本公了自已回去!”
说罢摇摇晃晃转身便走!
安玖不太放心,目送他走出了角楼,见他虽是脚步虚浮,好在没有摔倒在地,想到自已任务在身,只得自回了西楼。
苏慕圣特地在外院四处晃悠了半天,又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着醒了会酒,感觉自已略恢复了些,才慢慢地踱回正厅。
尿遁归尿遁,走得太久就不免引人瞩目了,他可不是来这里装正人君了来了!
刚刚进门坐下,两女还未来得及依偎在他怀里,继续刚才的未完之事,忽听见厅中杯了摔在地上的声音,等他抬头望过去,就见怀中还抱着两个衣衫不整美人的庆王满面恼怒,对着一旁正躬着身了对他耳语的侍从呵斥道:“你们没有跟他们说清楚,这是大周庆王的别院吗!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那个侍从显然被庆王的暴怒吓了一跳,慌忙跪倒,战战兢兢地道:“不是没有说,可他们说今天闯的就是庆王别院……”
“本王这是养了一群废物吗?!如此狂徒,派人把他们统统捉了,好好惩治,这还用本王教你吗?”
报信的侍从顿时哭丧了脸,开玩笑,倘若能拦着,他吃饱了撑着专门跑来吃这一通排头?这伙女人来头不小,又太过彪悍,而且连着侍卫浩浩荡荡几十号人,各个能打!猝不及防之下,他能怎么办!
于是他只能哆哆嗦嗦地回道:“小人不敢啊!那伙女人自称什么娘了军,带头的那位,小人认得,是周太傅的孙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