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警察坐这儿,大家也不自在啊!
给阿姨上好卷杠后,排在后面的顾客说:“让警察同志先洗吧。”
秦空笑眯眯地看着民警,往花架后一伸手,“请。”
民警站起来,看看这满屋子的女人和一个男人,就不信了,洗头还能洗出花来!
这些富婆一定都被秦空洗脑了!
他可清醒得很!一定要身体力行,戳穿这理发师的把戏,让这群人傻钱多的富婆幡然醒悟!
取下帽子,到洗头床整整齐齐躺好。
秦空手一伸进他头发里,民警浑身一震。
秦空摸了摸,找准穴道按下去。
实在控制不住,“嗯——”好悠长的一声。
女士们都笑起来。
民警脸红了,咳了一声,又保持严肃。
秦空微笑着,继续按。
“嗯——”
民警从下往上看着秦空,你别说从这个角度看托尼老师,就像妈妈一样,特别温柔。
像妈妈一样呵护着你那娇嫩的头皮。
那头皮也像婴儿一样,还没长全,每摸一下,每揉一下,都直达灵魂深处。
忍不住地颤栗。
但对洗头的人却是全然的信任。
因为那手太舒服了!
民警就像个猫咪一样,忍不住地把头往秦空手里凑。
就愿意给他盘!
什么坑坑洼洼麻麻赖赖的头,似乎都能被他盘得光光润润。
舒坦地叹了一口气,全身放松……
睡着了。
咦!终于睡着了一个!
秦空按得更轻柔了。
听里面没了声音,女士们也降低了说话声。
洗了半个小时,秦空揉揉他的肩膀,民警坐起来,懵了一会儿……
转身抓着秦空的手,左看右看。
秦空哭笑不得,“可以放手了吗?”
“托尼老师!你这手有部门切片研究吗?”
外面的女士们大笑起来。
秦空任由他拉着手,微笑,“需要我
上交给国家吗?”
民警这才放手,满脸笑容,神清气爽,站起来,“托尼老师!你知道吗?我感觉我头发滋儿滋儿地,像春天破土的小草。太舒服了!”
秦空笑眯眯的,“你们工作太辛苦了,头发有点干,头皮有点油。又经常戴帽子。平时多注意休息,保持头发清洁。头发也需要呼吸。”
民警点点头,“没办法,我都连轴转二十天了!”
走到外面理发椅上坐着,“洗都洗了,你给我剪剪。”
“剪发,一万。”秦空笑眯眯。
镜子里眼睛都瞪大了。洗剪吹不是一起的吗?
“值!”旁边的阿姨又说,“我跟你说啊,民警同志!最划算的就是你们男同志!托尼老师理发还带刮脸呢!我们还没有这项服务呢!”
“一千,都是我媳妇刚给我发的生活费。”民警委屈地低下头。
大家都笑起来。
“你剪嘛!我请你!”一个女士说。
“那不行!”民警看着秦空,“反正我都戴帽子,也不要什么发型,你给我吹干吧。”
“吹风,一千。”秦空依然保持着微笑。
民警都呆了。又说不出来他讹人!
因为洗头真的舒服惨了!那吹风肯定也是舒服的。
看他为难的神情,秦空回头,“杜若,过来给警察同志吹头发。”
杜若笑眯眯地过来,拿起吹风机。
民警犹豫地问:“她收多少钱?”
杜若笑眯眯地说:“您放心,我免费。”
“哟!”民警看看他们,“差距咋这么大呢?”
“他是我师傅!”杜若自豪地说。
秦空把阿姨头上的杠子拆了,带她过去冲定型剂。
走出来,民警张开手指,抓过清爽的头发,戴上帽子,“托尼老师,我就在街口岗亭执勤。”
“嗯。辛苦了。”秦空亲自送到门口。
要不是大盖帽压着,人民群众看着,真想蹦蹦跳跳,整个人被洗得好轻盈!
有吃瓜群众凑上前,“警察同
志,他里面从事非法活动,怎么不抓他?”
“什么非法活动?”民警义正言辞,“在托尼老师手里,每个人都是小朋友!每个他洗过的头都好纯洁!”
吃瓜群众看着他,这是被收买了?
“不信你自己去洗个头嘛!你们真应该去洗洗头!思想就不会那么歪!调查过后才有发言权嘛!”又拿下帽子,手指划过头发,“唉!真舒服!”
吃瓜群众看着他,看来这个理发师不是有魔力就是有背景啊!
一个拥有魔力之手的托尼老师,确实在云州传扬开去……
在空发艺做头发,渐渐成了云州富婆的时尚。她们不拼包包了,拼有没有在托尼老师那儿做过头发。女人要精心对待自己,就必须去托尼老师那儿做个头发嘛。
男人也要精致,给自己一点享受的空间。
在托尼老师那儿洗个头,比回家后在车里抽一支烟,更舒服!
男士们又比女士们更纯粹,只洗头的越来越多了!
秦空开门早,每天一大早人特别多,中午也是。
男士们开始洗完头,还让杜若吹吹,或者自己吹吹。后来看看后面那么多客人等着,吹都不吹,直接走。
秦空让杜若吹,他们说:“唉!别麻烦了!托尼老师你洗头这么便宜,还让徒弟免费吹头发,也太不好意思了!”
秦空也不管他们了,也管不了,就坐在洗头床后,起来一个,躺下一个。
变成了一个洗头的机器人!
仿佛重回学徒时代,洗头洗吐!
秦空都想把自己的手上交给国家,这些人也太懂得利用他了吧?
洗头技术满级!
他们都体验到了呢!
每天他跑步回来,喷水池边就一堆爷们儿打招呼:“托尼老师!早啊!”
“你们更早!”秦空看见他们就头疼。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他洗头很便宜的风声,这群爷们儿就像早晨去超市领免费鸡蛋的大爷!
每天跑完步,秦空和秦重坐在第三条长椅上,享受着片刻清
闲,都不想回店。
“唉!”叹一口气,还是得站起来,去面对那群比他还早的爷们儿。
“托尼老师!”这天,黄怀璋抱着一瓶葡萄酒跑在最前面,满脸笑容。把葡萄酒往他怀里一塞。
“黄经理,你来三次了,送我三瓶葡萄酒了!你要干嘛?”
“我洗头。”
秦空看着他,心累,“只洗头吗?”
“那要不……托尼老师,你看怎么给我理理?”黄怀璋不好意思地拿去头上的头发。
秦空眼睛都瞪大了!他拿掉了他的头发!
看着他的光头,过了半晌,秦空才出声:“你在逗我?”
后面的老少爷们儿全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