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天做十个客人,中午秦空还是有时间自己做饭吃饭的。
优哉游哉地听着音乐,切着菜,秦重坐在吧台看鱼。
一片岁月静好,陈映高兴地跑了进来,“秦妈妈!我来了!有没有做我的饭呀?”
秦空头也不回,“你放学啦?”
“哈哈哈……”陈映大笑,跑进来坐到吧台上,看着秦重挥挥手,“嗨!狗狗!”
秦重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他一眼,继续看鱼,理都不理他。
一个人的饭不好做,所以秦空有时会把晚上的饭也做上。陈映一来,刚好把他晚上的饭吃了。又把晚上的菜也做了。
端上桌子,陈映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就开吃,“有没有酒?”
秦空无语。自从给黄怀璋做了头,他这里倒是常年不断葡萄酒。把杯子放在他面前,正要倒酒,又停住了。
陈映一边吃一边抬头看着他,睁着他纯洁的大眼睛。
“大中午的,我和你喝红酒?”秦空看着他。
“有什么问题吗?”
秦空摇摇头,给他倒上,自己少倒一点。
两人就着菜喝红酒,秦空看他有点兴奋得不正常!
“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呵呵。”陈映喝了一口酒,“我看到你就高兴啊!你不是也一想到我就笑吗?哈哈哈哈……”
秦空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默默端起酒杯。
陈映也拿起杯子碰了一下他的杯,“秋季片你的造型,美到了极致!”
秦空笑道:“是你拍得好!每段都非常优美!你想拍的秋天的天空——桂花林的夜空,银杏林的落日,枫香林清晨的天空,都拍到了!很美!”
陈映也笑了,“如果没有你的造型,可能天空拍出来真的就是空!我原本放弃拍天空的,因为人在天空底下太渺小了!
但你总是能给到我灵感,安歌也总是能给到我惊喜!所以你要拍的大地和我要拍的天空,统一了!而安歌,撑起了这片天地!”
两人碰了一下杯,相视而笑。
吃完饭,陈映就催他给他洗头。
秦空笑道:“说到秃头,你就急了。千里迢迢还真能够按时来!卿总要是有你这么爱惜头发多好!”
陈映笑眯眯地躺到洗头床上。
秦空洗了碗才过去给他洗头。
喝了酒加上洗头舒服,陈映就午睡了。洗完了,秦空敲敲他头,才醒。
坐到理发椅上,“给我剪个头发。”
“你这头发有什么好剪的?”秦空嫌弃地撩撩他卷曲的长发,“像毛毛虫一样!”
“剪不剪?不剪我洗头钱都不给!”
简直无耻!
秦空没有办法,只好再一次打破规则,给他剪头发。
他喜欢长发,也只有这种立体的长相才撑得住长发,所以依然给他保留了一定长度。
剪掉原来底下的卷后,通过层次丰盈,卷度和纹理都变得很自然。整个人就没那么欧化,显得文雅了一些。
吹干抹上发蜡,原来的冷酷帅哥变得温和了不少。
陈映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要的就是这种好接近的感觉!所以我说你总是知道我要什么!”说着自动放倒理发椅。
好接近?陈老师不一直是打造“离老子远点”的气场吗?开始还以为他可能不会喜欢呢!
秦空皱皱眉,又看着自动躺平的陈老师。是很好接近呀!
但是他并不想接近。
“秦老师,不要这么嫌弃。”陈映双手扣在胸前,乖乖地看着他,“我又不是不给钱。为了让你在我脸上有造型空间,我都一周没刮胡子了!”
秦空踢了椅子脚一下,陈映哈哈大笑,熟练地闭上眼睛。
秦空只好坐下来,给他刮脸。虽然嫌弃,但秦空工作起来,还是力求完美的。
不完美自己不舒服,所以像个雕刻艺术家,细细地修理着他的眉毛胡子和鬓角。
看看那张脸,自己都感觉舒畅,才抹上润肤露,拍拍。
陈映坐起来,看着镜中文雅的发型和性感的胡子。文雅和性感,结合得恰到好处,欲说还休啊!
忍不住摸着自己的脸,“我都想扑倒我自己!”
“别把我镜子扑破了。”秦空站起来,留他一个人自恋。
陈映举起手摇摇,“图呢?”
“什么图?”
“你不是现在三万三张图吗?”
“没有!”
陈映转头看着他,“为什么?”
“不想画。”
“那我不给钱了!”
秦空深深叹了一口气,一个国际知名的大摄影师,这点钱还耍赖!
但是毫无办法,他的顾客都很大方,这么无赖的只有他一个!
只好把画板拿来,坐在凳子上给他画头像。
“把我画帅点啊!不然不给钱!”
秦空看看他,想把画板砸他脸上。
一会儿,秦空把三张图扔他身上。
陈映拿起来,眼睛瞪大了,“哇!这三位各有千秋!跟我有一拼啊!”
秦空摇摇头,从未见过如此自恋之人!
打扫完地上的头发,秦空走到镜台前,看看盯着镜子左照右照,想扑倒自己的天下第一美男,“给钱!走人!我还要接客!”
“不。”陈映摇摇头,“秦老师,你今天被我包了!”
“什么玩意儿?”
陈映还没回答,就有下午约好的顾客进来。秦空正要招呼,陈映抢先开口:“他没空,明天再来吧。”
“哦。”客人点点头,认得这大摄影师,果然托尼老师已经不属于他们了!好伤心!转身就走。
“我有……”看客人消失的背影,秦空转头看着陈映,想毁了他的盛世美颜。
陈映满脸笑容站起来,“走吧,陪我逛街。”
“逛街?”秦空看看他一身潮酷的衣服,“你不是会自己搭配衣服吗?衣品很不错啊!”
“没有没有,你这么会造型,你应该给我造造。因为我一直是这样的,就很放荡不羁很冷酷感觉很难接近。
但你会把一个人惯常的印象打破。比如卿总那么一个比我还冷冰冰的女人你都能造出有点娇憨的女人味来。所以我对你充满了期待!”
“咦!”秦空倒吸一口凉气,“什么叫娇憨啊?卿总知道你这样形容她吗?”
“唉!”陈映摸摸头发,低头,有点不好意思,“就是那种奶凶奶凶的感觉。”
“咦!”秦空又倒吸一口凉气,“卿总娇憨?奶凶?卿总说我眼睛有毒,我看你眼睛有毒吧!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唉!”陈映又摆出无赖嘴脸,“你就说你去不去吧?”
秦空还没说,陈映往收银台椅子上一坐,“你不去我就坐在你门口,来一个客人帮你拒一个客人。”
“你够娇憨够奶凶够无理取闹的陈老师!”秦空过去穿外套。
陈映大笑,这才站起来扫码付钱。
秦空发现这人好幼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