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残疾人为什么会被困在奇特的房间中。王灯明在紧邻小房间边的另一处更小的房间中,找到了一些吃的东西,都是饼干一类的,这里有水管子下来,还有一个直通外界的马桶,以及微小的通风口。通风口上通到地面的位置,是在一处花丛中,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个老鼠洞。而残疾人可以到这个更小的房间中,链条的位置刚好够长,禁锢他的人已经计算好了链条的长度,让他能够取得水源和食物。砸开铁链,这人被王灯明连拽带拖地弄上了二层,又把他背到了客厅中。森西说:「渣警,他的状态非常不好,要不要先送医院?」「不用,不会耽误太久的,看,他喝咖啡,喝麦片都没问题,食欲不错,就不知道他在史福兰帮他弄来了一点烤肉,他狼吞虎咽起来。「看吧,赞助商,他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才这样的。」吃完东西,他向探长示意要烟抽。探长递上烟,他使劲的吸,就像是吸***一样过瘾。差不多的时候,王灯明将纸笔递上。王灯明问,这个男人用笔写。「你叫什么,年龄,职业,哪里人?」——韬迪,37岁,住在纽约,职业是冷藏技术工程师。「主要家庭关系。」——我有个妻子,她叫丽丝钦,我还有个儿子,八岁,叫璐杰。「为什么会被关在这,你在这里干什么,那个屋子是干什么用的,详细说一说。」——我和全家人在西海岸度假的时候被人绑架,他们威胁我,如果不按照他们所说的做,就把我的妻子送到东南亚的城市去当***。我的儿子会被他们卖去黑市贡献人体器官,我不敢不答应,他们为阻止我逃跑,打断了我的一条腿,后来我的腿因为得不到医治而被锯掉,还给我锁上铁链。他们为防止我喊叫,毒哑了我的喉咙。我的任务是给蜡烛添加灯油,不让它熄灭,非常的简单,不用干其他的,如果蜡烛中途熄灭我的家人将倒大霉,所以,我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他们没要求你干其他的?」——没有,只有一个简单的任务,添加灯油。「你什么时候被绑架的?」——六年前,我在那个房间内呆了六年。「你认识绑架的人吗?」——不认识,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我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一家人只是去西海岸度假而已,那地方我们一个人都不认识,我们根本不认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我,并把我送到这个地方来,还在这干该死的添灯油的事情。「绑架你的人你见过吗?」——没见过,我当时被打昏后,他们蒙着我的眼睛,当我醒来后,我就来到这这间不见天日的屋子中,我根本不知道我在别墅的地下室内,我看不到阳光。」「六年了,你见到过除绑架你之人之外的其他人没有?」——见到过的一个人,他会每个月给我定期送吃的给我。」「知道他的名字吗?」——不知道,他从不说自己的名字,他有时会给我烟抽,也会给我酒喝,他说,只要我坚持六年时间我就被释放,我不知道时间,我没手表我什么都没有,我饿了就吃东西困了就睡觉。「在你之前,还有其他的添加灯油的人吗?」「有,我在墙壁上看到看到有人刻字,很多人的笔迹,从两个世纪之前以前就开始有人在这里干添加灯油的工作。」韬迪说的,王灯明也注意到了,那个房间的石壁上有一些人留下的最后遗言,比如,迈克,1877年被囚禁,1890年即将死去。留下遗言的人,多达十七个人。「那么,你见到了你的上一个添加灯油的人吗?」——看到了,我来到的时候,刚死了,撞墙壁而死的,头破血流,他是个女人。「她叫阿托儿蓝,是吗?」——是的,她也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注明自己即将自杀。王灯明专心致志的和韬迪谈话,他没注意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现场,森西也不在。探长抓着楼梯往下走。他刚才看到森西上了楼,他跟过去。森西听到脚步声,她站在小房间的中央,头也不回的道:「我真没想到,萨摩探长,你就是黎明守护者,太讽刺了。」「我也没想到,你就是信天翁,黑暗侍女。」「我们该好好谈谈了。」森西转过身,手里拿着手枪。萨摩探长望了望她的枪,笑道:「收起你的枪吧,你根本不想扣动扳机,对吧。」森西自嘲的笑笑:「我们和这里被绑架的人一样,都被人操控着,像木偶,我说的是否正确?」「对,但好歹我们还有自由,还能干自己想干的事情,你是第几任侍女。」「第39,你是第几代守护者。」「我忘记了,很遥远的事情,狗屁的守护者,当我从上一代守护者接过交接棒的时候,我感到多么滑稽,我居然是守护者的后代,我他妈的是守护者,你看我像守护者吗?」森西收起枪。「你就像一坨狗屎。」「你也不像侍女,但比我强,你尽责了,别墅中的修女是你吧。」「不全是,我只出场了一次。」「是谁帮你搞得那么神秘的,比如你为什么跑得那么快?」「那是视觉差错产生的,王灯明会查到那个人是谁,你猜猜他是谁?」「我猜不到。」「王灯明很快就会知道的,你很快也会知道的。」「蜡烛之光还在燃烧,是不是熄灭了蜡烛,一切都会停止,你我的使命都将结束。」森西望着燃烧的蜡烛,不说话。「如果我吹灭蜡烛,你是不是会对我开枪?」森西:「蜡烛不灭,魂魄不死,你是懂行的。」「它的灵魂已经被王灯明从海底弄上来了,正在来别墅的路上,是这样吧。」探长走到蜡烛边。「我吹了。」森西重新掏出了枪。「你试试。」「所以,你依然在尽责尽力。」森西拉动枪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