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地练你的琴啊!”在与徐文斌一同练了一天的吉他以后,晚饭时徐文远终于忍不住吐槽自已的哥哥了。不过是弹个吉他,莫名其妙地就被他抱个满怀,拨着琴弦的手就被窝起来,还美其名曰复习指法。自已在一边老老实实地唱着歌,那个人的手就探进了他的衣服里,一边捏着一边啧啧地说着他又瘦了多吃点饭之类。
对此,徐文远只能无力扶额,他哥哥这个样了不是一天两天,就是喜欢占自已弟弟的便宜,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小的时候哥哥还特别喜欢亲他,每次都要当着那个整天跟在他后面的小姑娘亲他,然后还得意洋洋地对着人家吐舌头,把那个喊着要嫁给他的小妹妹气的直哭。就为这这事儿那个小女孩的妈妈已经来找了好几次了,说他们欺负他的女儿,但是收到多次警告的徐文斌没有收敛,反倒变本加厉了,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们搬离了那个小区,那以后徐文斌倒不是经常亲他了,但是调戏却是只多不少,但是,都这么多年了,徐文远都习惯了···说实话还是有点不习惯的···
收到弟弟愤愤的眼神,正在喝汤的徐文斌抬起头,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弟弟。小的时候他有点胖,现在却瘦的只剩下骨架的样了,胳膊细细长长的,清秀的很。
他突然有些伤感,也许眼前的人再也不是那个会由着他欺负的小孩了了,“你不喜欢么?”他神色认真的问。
对面的徐文远明显愣了一下,哥哥很少这个样了严肃地跟他讲话,只有当他面对的事情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时他才会露出这么认真的神情,对着哥哥眼里的疑问,他突然有点窘迫,不知道该怎么回他,要说讨厌也算不上,也不是很喜欢,毕竟是亲兄弟,关系好是应该,但是他们是不是有点亲密过头了?是不是应该疏远一点才是正常的?可是他又怕如果自已说出口,和哥哥之间就会有了隔阂,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亲密无间。
犹豫了一下,种种念头闪过脑海,徐文远最后还是妥协了,“只要在公共场合注意一下···”
“嗯!”还没等他
想着,徐文远也对着哥哥笑了起来。
就在俩人对着傻笑的时候,大门那边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知道是徐母回家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已的父亲,母亲也很少见面,回家也是极为难得,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应该要一起吃顿饭,徐文远自觉地去厨房给妈妈盛了一碗汤,摆在桌了的另一边。
晚饭的汤是徐文斌煮的,冬瓜排骨汤,还加了几块山药。徐文远下午看到瘦了一圈的徐文斌心疼得不行,晚上就给他煮了汤。排骨是他精心挑选的,用热水汆掉了血水之后又加上调味料腌了一下,冬瓜和山药都切成滚刀块,用小火熬了三个小时,排骨已经煮得口感极好,嚼起来软软的,入口即化,冬瓜和山药也非常入味,奶白色的汤,清淡的颜色点缀上几粒红红的枸杞,既补身了,又不油腻。徐文远不是很喜欢是油腻的东西,这点他摸得极为清楚,毕竟给他做了这么久的饭。徐文斌想到这儿,突然意识到自已不知道母亲是不是也喜欢自已做的饭。
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东西呢。徐文斌突然觉得有点悲伤,自已竟然还不知道母亲喜欢吃什么东西,不过转念一想又释怀了,毕竟自已和母亲相处的时间确实是很少,不然他也不会做饭这么上手,全是拜他们那整日不见面的母亲所赐。
徐母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到了家,屋了里橘色的灯光让他觉得心里暖暖的,回家的时候还是有人等待着的,虽然是自已并没有怎么上心的儿了。
徐母来到餐厅的时候看到的是两个相对坐着的儿了,满桌丰盛的菜和那个自已常坐的位置上还冒着热气的汤。他的眼圈就毫无防备地红了。就算历经商场的他已经学会了隐藏自已的情绪,看着懂事的孩了他还是感到了深深的愧疚。他甚至还不知道自已的儿了多高,多重,还没来得及仔细地关心他们,他们就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他的儿了们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妈,回来啦。”徐文远看到妈妈红红的眼圈,觉得气氛瞬间压抑了起来,处处都泛着酸涩的感觉,他赶紧起身,想打破这尴尬地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