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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8、我们是战友(1 / 1)

龚法成说:“您不需要表达歉意,我都说了,孩子们的事,他们自己做主,我们当家长的不要掺和。”

曾耕田见龚法成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又有点不高兴,在儿女问题上,从始至终,他就觉得龚法成不热情,或者说远不如他热情,就说道:“当家长掺和怎么了?就因为你这不冷不热的态度,才导致两个孩子没有走到一起,责任全在你!”

龚法成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既然您这样说,那我马上对这件事热情起来,晚上回去后我就找小德子谈,腆着老脸让他娶我女儿,然后再给我女儿打电话,跟她说,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曾家,别的人家连想都别想,您说这样行吗?”

“你早该这样,如果早这样的话,两个孩子早就结婚了。”

龚法成说:“我接受您的批评,也完全可以做到热情,实在不行就把他们绑在一起,也要让他们结婚,我也豁出去了!来,干杯!”

龚法成说着,就喝干了杯里的酒。

曾耕田看着龚法成坚定的表情,他一时摸不着他的底,就说:“你真打算干预?”

“必须干预!”

曾耕田话软了下来,说道:“晚喽,晚喽——”

“不晚,只要没结婚就不晚。”

曾耕田往前探着身子,问道:“你早会干嘛去了?”

龚法成说:“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干预也是白干预?”

“你要早点儿是这个态度就好了。”

龚法成说:“早点儿您也没这么批评我呀?也没早点给我指明前进方向啊?”

曾耕田看着他,随后一低头,无可奈何地说道:“法成,别怪我埋怨你,我知道你对我的埋怨会感到委屈,我比你更委屈。你说小然做不成我儿媳,我们两口子比谁都难受、别扭,小然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脸上哪怕有一丝笑纹、一丝的不高兴,我们都能找到原因,因为我们太了解她了,冷不丁来个别人,先不说人家姑娘怎么样,就是她那个家庭……”

龚法成说:“她家庭怎么了?我敢跟您打包票,全省都多少个家庭,就有多少个家庭愿意跟省委书记家攀亲的,您信不信?”

曾耕田失望地看着龚法成,说道:“法成啊,你终于说出了这句心里话,我之前还想,凭你对我的了解,你肯定不会这样认识问题的,没想到你还真这么认为。”

龚法成说:“您太敏感了,我说的是全省,没说曾家的人。”

“曾家不也是在全省范围之内吗?”

“您要这样说的话,我也在全省范围之内。您今天怎么了,干嘛总是挑我刺?”

曾耕田一听这话又来气了,说道:“我今天心情不好,这一段时间都不好,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

龚法成点点头,他默默地给曾耕田的杯里倒满酒,又给自己的杯里倒满,冲着曾耕田举起杯,说道:“您老别伤神了,我对您的认识不会有二,亲家做不成,我们还是世交,是战友,不会影响我们两家人的关系,两个孩子也不会这样心胸狭窄,那天德子还给然子打电话来着呢,我看人家两个人的关系很正常,咱们当老子的干嘛还要自寻苦恼?”

“唉——法成啊,我苦恼的不是担心两家关系,也不是担心两个孩子,你们这家人的脾气秉性我是了解的,是欣赏的,我是担心……担心……唉,你是了解我曾耕田的为人的,我曾耕田是什么样人,没有比你更清楚的了。”

龚法成岂能不知道他的担心的是什么?就安慰他说:“您太敏感了,没人认为您是攀高枝,孩子们的事,尤其是恋爱这回事,不是当家长能左右的,你就是撕破脸皮强烈反对也没用,给你来个私奔,生米做成熟饭,到头来你也的认头,我劝您啊,心态平和一点,别钻这个牛角尖,倒时让玉成书记看出您的情绪不好。”

“他爱好不好!我才不会为了某种目的去迎合他呢!”

龚法成说:“看您,怎么说着说着就来劲了,您现在必须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无论您心里多么别扭,孩子们的事已是既成事实,您那一年的限令可以取消了,五一让他们结婚,这样既体现了你对小然的安抚,也要表示出对茅家丫头的欢迎。往小了说,这是儿女的婚事,但您如果始终是这个态度,那就有可能把事情变复杂化,即便您跟玉成书记做成了亲家,双方也会别扭,往大了说,就是政治格局问题,您二十几岁就当一把手,您比谁都清楚意味这什么,如果您一味地闹下去,小两口的感情也会受到影响,您是男方家长,要主动一些,要显示出姿态,不管对方的级别有多高,他都是女方家长,按北方的习俗,在儿女婚事操办上是从属地位,说白了,他们是要听您的,这一点您要明确。”

曾耕田说:“看来,你今天来我办公室,不光是请我吃饺子,是想跟我说这些话的,你们两口子早就商量好了,对不对?”

龚法成说:“两层意思都有,这段时间,您不但躲着我,还躲着玉成书记,我看出来了。我们请您和嫂子到家里吃饺子,无非就是想表明我们的立场,就是我刚才说的,亲家做不成,我们还是世交,是战友,只是我没想到您招出我这么多话来。”

“你真这么想的?”

“当然。”

“只要不把我往歪处想我就知足了。”

曾耕田说着举起杯,跟他碰了一下,一口喝干,他擦了一下嘴巴又说:“法成,跟你说句实话,我知道这事后,是真生气了,当时就踹了他一脚,但是我没辙,正如你所说,在这件事上,老子是拗不过小子的,你刚才提到的那一年限令,确有其事,我说你跟谁好我管不了,但有一样我得管,那就是什么时候结婚必须听我的,一定要等小然感情有了归宿……”

他这话没说完,龚法成就生气地放下酒杯,说道:“别,这下该轮到我问您什么意思了?您是不是怜悯我女儿是困难户、嫁不出去?如果我女儿从此独身,你们家还一辈子不添人进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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