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去学习历练的,不是去打扫的。”夜峦高傲的扬起头。
“真的么?学院考验品质是为什么?是要看们会不会把学院当成自己家,爱它,保护它,如果每个人都这么想,学院收们做什么?”夜峦底下了头,确实,如果自己一直抱着这样的心思,那么第一场就会被淘汰下来。
“想通了?那我继续说。考品质应该还有一项是考们抵制诱惑的能力,记着不管看到什么,不管那样东西们有多想要,们都不能忘了,们是去考试的。一切以通过考试为目的知道吗?”灸日敢肯定,学院一定会考这个,至于怎么考,那就是学院的事了。
“灸日,是不是考过啊?”岳凌辰凑到灸日眼前问道,“要不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要是考过还会和们一起再考一次吗!”一个暴栗捶了上去,个白痴。
岳凌辰没来得及闪,捂着头哀嚎。
“既然我不用考初试,那么我就不去了,在这等们回来。反正复试之后,咱们就得去学院住了。”实然觉得不用去考初试也挺好。几个人就这么一直聊着,忘记了时间,没有勾心斗角。
天岚城,右相府中,曹心明跪在一中年男人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灸日对自己的暴行。
“是说,那个穿黑色魔法师袍,带银制面具的人,想要调戏白家大小姐,前去制止反而被他打了一顿?”这中年男子正是诺克帝国的右相,曹布影。
“是的,爹,我说我是右相的独子,那个人还说,管是什么狗屁右相独子,就算是爹来了,我也打的他连他祖宗都不认识!”曹心明添油加醋的说道。
“放肆!”
“不是我说的……是他说的……”曹心明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好了,去休息吧,以后白家的闲事不要管,明年再去考试。”曹布影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而是如果一个魔法师少年真的强到连魔法都不用,单凭武力就能打到自己儿子那些最低也是初级大武士的手下,那么这个人,绝对不容小觑。
“得赶快告诉二皇子,如果那个人不是白家那面,一定要争取过来。”心思一动,一只通身一雪白的白雕凭出现。曹布影写了张字条,装进一个细小的竹筒中,让白雕抓在了脚上。随后,白雕如利剑一般,从开着的气窗中飞入云霄。
片刻后,夜成远面色阴沉的捏碎了已经完成使命的竹筒。“白家!又是白家!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灭了白家!”
“何事让我儿如此生气?”一身穿锦绣华服,头戴七彩凤冠的妇人走了进来,两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乖巧的把窗都关上,恭身退了出去,又把门关上后,守在了门外,不让任何人接近。“本宫已经吩咐过,任何人都进不来。谁又惹生气了?”
这妇人,正是诺克帝国的王后,同时也是夜成遥和夜成远的亲娘,西林觉罗熙舞,诺克帝国曾经的第一美人,让人惊奇的是,西林觉罗熙舞已诞下两子,年近四十,却仍如二八少妇一般。
“回母后,是白家。”夜成远咬牙切齿的说道,都是因为白家,否则夜成遥不会凡事都压他一头。
“白家么……远儿,白家现在还动不得,暂且留着他。若是我们能拉拢到暗夜家族或者夏兰行德家族中任何一个,也不必再忌惮白家。到时候,白家的命运,还不是掌握在的手里。远儿,记着,是要做大事的,夜成遥虽然现在比受宠,不代表以后也是如此。一个把私生女当做亲妹妹的人,能成什么事!”说道夜成遥,西林觉罗熙舞明显激动了起来,不是因为母子之情,而是无边的恨意。为何都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一个能让她放在手心里宠爱,而另一个,却被她恨之入骨。
“王后娘娘,二皇子,国师来了。”一个丫鬟的声音传来,夜成远抬起头,看向西林觉罗熙舞,“母后,师父他……”
西林觉罗熙舞银牙紧咬,长袍掩盖的双手,紧紧的抠住了扶手,“先出去吧,让师父进来。”似乎下了多大决心,西林觉罗熙舞收回手,交叠在腿上。
“母后……”夜成远犹豫的看着西林觉罗熙舞。
“去吧,记着,母后要看着,坐上那个位子。”宠爱的看了儿子最后一眼,便闭上了眼睛。
“是,儿子会的。”夜成远整理好情绪,推开门走了出去。
“远儿拜见师父。”话虽如此,夜成远却并没有行礼。“母后在里面,远儿告退了。”
“嗯,去吧。”被夜成远称为师父的人,冷冷的说道,随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夜成远在门口站了片刻,直到室内的蜡烛被熄灭。夜成远一拳打在门外的柱子上,任凭鲜血直流。
“夜成遥,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安心的做的大皇子,这样的,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哥哥,有什么资格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庭内已无一人,这皇宫之中,处处灯火通明,恍若人间天堂。不过是这宫里的人害怕黑暗,想多给自己一些光明,怕在黑暗中待久了,会被黑暗吞没。
世人只道皇家好,又怎知这里却是最肮脏的地方。手足之情,父子亲情,在这皇宫里是最奢侈的。这里,不过是和无情的活人冢罢了。
夜成远转身离开了。
夜成遥,可知,我有多羡慕,在地狱长大,却有一颗光明的心。
无声的感叹在风中消逝,又有谁能明了……
善就是恶,恶就是善,干净就是脏,脏就是干净。
午夜过半,天香楼中,烛光依旧闪烁,为的是给起夜的客人以方便。
一楼最隐秘的角落中,夜峦手中紧握着一个白色瓷瓶,面色灰白,生气无,如同死灵一般。一隐匿在黑暗中的男子,悄然消失,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
“把这药放在他的饮食中,只要他不能通过考试就可以。”男子沙哑的声音消失了,夜峦如大梦初醒一般,急促的喘息着。
他是谁?而“他”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