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繁星点缀着星空,狂风吹拂着四野。
西禾提着煤油灯,将巴克死亡的地点查看一圈,除了被压倒的野草沾上星点血迹,其他一无所获,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她抬眸看向伫立在山岗上的古堡“你说,会不会是他?”
爬到山岗,站在古堡前,西禾看着黑咕隆咚的古堡门,耳边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她抬起步子——
“那道气息没有了。”
“什么?”
西禾脚步一顿,拧眉“什么意思?”
狗子直接跳出空间,站在她脚边对着古堡来回嗅“就是那天,让我感觉到威胁的气息不存在了,现在这里面空荡荡。”
西禾傻眼了,呆呆地看着古堡。
“你是说,我来晚了?”
狗子点了点狗头“对。”
西禾“……”
她一脚踏入古堡“来都来了,进去看看。”
黑暗的古堡中静悄悄的,腐朽陈旧,西禾提着灯转悠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顿时无语,早知道那天就趁机转悠一圈了。
她正准备离开,忽然看到一个黑黝黝的楼梯口,通往地下的。
西禾顿了顿,一只手提灯,一只手提着裙子,小心翼翼踩在布满灰尘的楼梯上下去,‘咯吱咯吱’楼梯上的灰尘扑扑往下掉。
吧嗒,鞋子踩在结实的地上。
西禾抬起头,眼中闪过惊讶,房间中央竟然放着一个棺材。
和布满蜘蛛网的地下室不同,中央的棺材华丽巨大,黑红色漆木棺材质感浑厚沉重,棺壁上雕刻着精致繁复的花纹,一看就价值不菲。
西禾看了看四周,走上去,将灯放在桌上,走到棺材面前。
狗子激动地凑上来“你说里面会不会有好东西?”
她手放在棺盖上,用力一推,哗——
里面空空荡荡。
狗子失望地‘嘁’了一声“原来是个穷鬼!”
西禾却觉得好香好香,那种来自灵魂的吸引力让她不受控制地爬进去,吓得狗子赶紧咬住她裙摆“你干嘛?”
“好香,好香!”
一脚踢开狗子。
西禾哧溜钻进去,小心捧起枕头上的一个杯子。
她闭上眼睛痴迷地闻了闻,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咕咚,从喉管流入四肢百骸。
恰巧抬头的狗子!!!
“你吃了什么?快吐出来,快!”
哎呦我艹,这外面的东西是能随便乱吃的吗?这傻子!
它扑上去,使劲扒拉西禾的嘴,西禾却像个喝醉酒的醉汉,嘻嘻笑着醉倒在棺材里,趴在上面闭上眼睛,打个小小的哈欠“我好困,我睡了。”
话音落下,下一秒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狗子“……”
-
西禾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感觉灵魂都升华了。
“没事吧?身体有啥毛病没?”狗子急急询问。
西禾下意识感受了一下,身体轻盈,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用手碰了碰棺材,咔,掰下来一大块。
谷叁 西禾!!!
狗子瞬间松了口气。
“看来那杯血是好东西,让你能力变强了。”
忍不住扫了西禾一眼,这家伙可真好运,随便逛逛就得到这种好机缘。
西禾一喜,连忙拨开刘海,露出额头“印记还在不在?”
“在。”
西禾脸瞬间垮了。
不过她心情很快好转,实力变强,如果遇到那个标记她的家伙,她就直接弄死他!
西禾又把古堡转悠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她只能打道回府,这次她惊喜地发现自己速度竟然快了不少,连太阳也不怎么怕了。
她舔了舔嘴唇,如果能来一海碗就好了?
回到庄园,奴隶们纷纷向她问好,管家急匆匆地朝她奔来,一边禀报庄园里的大小事,一边将大黑伞举在她头顶。
西禾边听边点头,忽然瞥到棉花田旁站着一个年轻男子。
白色上衣,黑色骑马裤,身材挺拔高大健壮,鼻梁高挺,侧脸英俊宛如雕塑般完美,一头栗色卷发在阳光下发质良好。
感受到她的视线,他转头望来,俊颜宛如天神般。
看到她,男子深蓝色眸子一怔,随即露出笑意,手放在胸前,微微低头行礼。
西禾拧眉“他是谁?”
老管家也看到了男子,连忙笑着解释“小主人,爱兰德先生是一位吟游诗人,一直在各国游历,昨晚刚好路过我们庄园就请求借宿一晚。”
“您要让他过来吗?”
西禾摇头,打量了一眼移开视线“不用。”转而道,“棉花已经成熟了,等摘完之后先不要急着买种子,种什么等我决定了再说。”
老管家张大了嘴“啊?”
西禾已经快步走进了屋子。
她一回到房间就迫不及待脱下衣服,果然,身上只是有轻微的被灼伤的痕迹,并没有一开始皮开肉绽的程度。
她脸上忍不住露出欣喜“来人!拿一份面包来!”
既然不怎么怕阳光了,拿嗅觉和味觉呢?她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在喝羊血,都要喝吐了。
可让她失望了,面包对她来说仍旧味如嚼蜡。
她‘呸’一口全吐了,大力挥手“拿出去,拿出去!”
西禾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唉,这日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忽然,她一拍脑袋,翻身下床,咚咚咚,往楼下跑。
“布兰度!”
“小主人。”
随时恭候的老管家及时出现“您找我?”
西禾“我的叔伯们怎么样了,他们决定搬回来一起住了吗,你有没有把我的歉意带到?”
她让管家去送钱的时候,顺便让他问一问原主的叔伯们愿不愿意搬回来住?毕竟原主对不起的对象一个是他们,一个就是那群被剥削的奴隶,
奴隶受压迫惯了,只要让他们吃饱穿暖他们就满足了。
但原主的叔伯可不一定了,要满足他们的物质生活,还要关心他们的精神世界。
老管家笑眯眯“您的歉意我带到了,您的叔叔苏扎尼他们非常激动,表示一整理完东西就搬回来。”
西禾露出笑脸“那让他们快点,不要错过了下一个播种季。”
老管家脸上的笑僵住了,小主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要苏扎尼先生像奴隶一样劳作吗?啊这……
。